蒼縝 紅絲誤懸 53
蒼越孤鳴x北冥縝
寫完啦,再補一個異兒病病病的if線就徹底圓滿了
北冥異看著龐大的妖力氣團,緩緩上升,最終彌上鯤王架的靈台顱頂。
無聲無息的,玄色靈光緩慢溢開,如同一團膠質之物,沿著顱頂碎洞四下蔓延,將巨大的空洞和它帶來的細小裂縫嚴絲合縫的彌補。
北冥縝與北冥異兩頭鯤帝之力也無法彌補的空洞,在蒼越孤鳴的力量下,切實而緩慢的關閉了。
四周靈氣慢慢安定,蒼狼捏了法決,清理了北冥縝滿身血汙,小心把他用王袍裹住,繼續用海王戟調伏靈氣,當靈氣徹底平穩,鯤王架內一切靈力騷動都消失不見之後,蒼狼鬆開長戟,用一種近於憐憫的眼神看向呆呆看著他們的北冥異。
他還在哭,白皙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任何聲音,隻淚珠不斷滾動,樣子看上去可憐得很。
蒼狼一直對北冥異心存嫌惡,但此刻看他卻也心內五味雜陳,竟然不知道是討厭他多一些還是可憐他多一些。
他知道北冥異是所有一切罪魁禍首,就北冥異做過的事情,他在這裡一刀刺死他也沒人能說什麼,但是在這個瞬間,他是確確實實地可憐對麵的鱗王。
他行差踏錯,然後失去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如果沒有北冥異如此多的偏執,北冥縝本應是他的。
但是現在,雪白的鮫人在他懷中與他相愛,卻再也和北冥異沒有關係了。
蒼狼看了他一會兒,歎了口氣,“阿縝愛過你,他現在也願意為了你死。但是,他已經不愛你了。”
“……”北冥異恍若未聞,他隻是看著蒼狼王袍裡露出的小半張雪白的麵容。
北冥縝眉眼舒展,麵孔朝裡,額角鱗簇幽藍深碧,被蒼狼王冠上垂下的雪白絨束遮掩了半邊,他看上去並不像是昏迷了,反而像是睡著了一般。
蒼狼看他越發慘淡的麵孔,終究於心不忍,想了想,又歎了口氣,“既然不擇手段拿到了王位,無論你是為了什麼要這個位置,那就站起來吧。你前麵的路也許是條絕路,但那又怎麼樣呢,你所選的路,走完它。從此之後,好自為之罷。”
北冥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把視線從北冥縝身上移開,看向麵前俊美的苗王。
“……彆再讓他來海境了……”他極輕地道,像是一個夢囈,然後他又笑了一下,眨眨眼,淚水滾落,他說,我大概真的瘋了,我本來想著,誰都好,求求他救救阿縝,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再見不到阿縝也沒關係,可就在剛才,我看著你抱著他,我心裡卻又想,若你沒來就好了,我就能和他死在一處了……
“……不要再讓我見到他了,不看他,也許還好,若再讓我見到他,會做出什麼,我也不知道。”
蒼越孤鳴本來舉步要走,聽到他這麼說,眉頭一皺,森然道:“我沒有權利阻止阿縝做什麼。他是自由的,他要做什麼便做什麼,我有什麼權力乾涉?他若執意涉嫌,我規勸無用,那就說不得,我隻能儘我全力陪他這一遭,他對我也是這般想。我與阿縝想周全對方的心思一模一樣。”說到這裡,他一雙藍眸銳利眯起,一向溫厚純良的苗王極其少見地麵上帶了一股冰冷銳利的神情,“何況,但有我蒼越孤鳴一口氣在,便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他。北冥異,我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語罷,蒼越孤鳴抱著北冥縝消失在鯤王架內,過了半晌,北冥異小聲地慘笑出聲,然後他越笑越大聲,當他笑到快要癲狂的時候,忽然刹住,麵無表情,眼淚滴落,慢慢扶著海王戟站起來,也安靜地消失在了鯤王架內。
海境的震動停止了。
誤芭蕉與欲星移看到北冥異滿臉淚痕地出現,粉色長發的女子大驚失色,她飛掠而至,扶住顫巍巍的北冥異,對方輕柔地推開她,遞給她一枚藥丹:“吃了它。”
誤芭蕉一點也不猶豫,將他手中藥丸吞下,剛要說話,被北冥異在頸子上一拂,軟軟倒入他臂彎。
把誤芭蕉交給侍從,他拖著海王戟,向欲星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