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時鶴,你要不要臉!”小男孩兒氣得臉都紅了,“我出力,你領功,臥你個大頭底,你過來,咱倆單挑。”
甘文有些想笑,人還沒腰高,就敢放對單挑,這口氣大的,真是有種反差萌,這男孩兒到底是畢館長的什麼人,敢跟畢館長這麼說話,膽量不小,他可是被館長大人看一眼都要出一身細毛汗。
畢館長根本不與毛孩子一般計較,目的達到,一秒不多耽擱,對甘文一抬下巴,道:“走。”
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隻帶走一個甘文……等等,那小男孩兒怎麼辦,扔他一個人在這裡?
甘文頓時就邁不開腿了,瞥了畢館長的背影一眼,他低頭對小男孩兒道:“你叫什麼名字?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男孩兒正對著畢館長的背影伸出中指比劃,一聽甘文的話,又樂了,道:“你倒是挺好心,可惜跟了個黑心的。我叫宋慈,咱倆就算認識了,今天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說完,他背起書包,也不理會甘文,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甘文看著小男孩兒的背影,有些呆滯。姓宋啊,果然不是畢館長的兒子。不過這個名字……宋慈,袁枚,都是名人啊,還都是已經作古幾百年的。
哈哈,都是巧合。
有了名單好辦事,甘文也不忙著寫流拍方案了,直接上網查這些競拍人,有財力進拍賣會的,不是大富大貴,也是小有家產,絕對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查起來還是不難的,實在有查不到的,給來事兒發個消息,轉頭他就能把人家的祖宗八輩兒都挖出來,來事兒的人脈渠道,隻有想不到,沒有找不到,所以說這小子楞是一頭紮進娛樂圈,真的是屈才了。
忙活了一下午,袁枚又鬼鬼祟祟的來了。
“小甘啊,我已經在鹿鳴軒定好包間,你去請一下館長唄。”
甘文想撫額,入職宴,他差點都忘了,袁枚這麼熱心,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以後都是同事,還是必須處好關係。看看時間,也到了下班,於是關上電腦,上樓去邀請館長大人賞臉,其實他更希望館長大人不賞臉,就館長大人這個範兒,往桌上一坐,哪裡還熱鬨得起來。
可畢館長還是拿起了傘,很賞臉。
甘文頓時就鬱卒了。
鹿鳴軒算不什麼高檔酒店,勝在環境乾淨優雅,品味不錯。袁枚選擇這裡,就一個理由,近。離展覽館不遠,出了小巷,穿過馬路走上三十米就到了。老袁大叔明顯是這裡的常客,一進門就跟大堂女經理打情罵俏的,然後被女經理推進了包間裡。
“讓你這裡新來的服務員給上菜啊……”袁枚被推進包間還不忘囑咐。
甘文還以為是個美女服務員,結果一會兒進來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帥哥。
“……”
盯著老袁大叔對著小帥哥笑眯眯的模樣,甘文背心上的寒毛全豎了起來,突然間,他理解了畢館長為什麼要讓他離酒鬼遠一點。
默默的,他把自己的坐位移到了畢館長的旁邊,然後任憑袁枚怎麼招呼,都不挪去過半步。
隨後不久,秦士勇和陶歌先後趕來,展覽館全員到齊,服務員手腳麻利的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