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館長的消息。”甘文鬆了一口氣,吊起來的心就這樣落到了實處。
袁枚笑眯眯的湊過來,道:“小甘啊,你對館長的信心很強嘛。”
“館長是個可靠的人。”甘文想也沒想就道。
袁枚哈了一聲,道:“就他?”突然瞥一眼蹲在旁邊的宋慈,後頭的話就趕緊咽回了肚子裡,一臉複雜的拍拍甘文的肩膀,“小甘啊,你多保重。”
館長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爬上樹,唉,又一個被館長的外表給唬住的人,管理員不知道從哪裡摸出隻巴掌大的小酒瓶子,抿一口,歎一口,世人皆醉,我獨醒啊,人生寂寞如雪!
甘文:“……”
為什麼他感覺好像被人同情了?
宋慈看袁枚走遠了,從地上跳起來,扯扯甘文的衣袖,道:“哥哥,我知道奚警官在哪裡。”
甘文一愣,道:“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然後又轉過臉,捏捏他的臉蛋,“知道也不早告訴我,害我那麼著急。”
宋慈趕緊把自己的臉蛋拯救出來,道:“你要答應以後再不捏我的臉,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
好嘛,這是被捏怕了,終於找到機會為自己爭取權益了。
“人小鬼大。”
看著宋慈一副要捍衛自己的臉蛋的模樣,甘文忍不住又手癢,想捏一把,好容易忍住了,才笑道,“好,我答應你,那你告訴我吧。”
宋慈這才比個勝利的手勢,再把雙手往身後一背,老氣橫秋的道:“你跟我來。”
甘文連忙跟上去,一大一小跑出展覽館,離開沒多少時間,秦士勇就匆匆趕過來,一進門就叫老袁。
袁枚從陳列櫃後麵探出頭,手裡還捏著酒瓶,嘴裡塞了幾粒花生米,看到秦士勇,很是驚訝,道:“還沒有到值夜的時間,你今天來早了。”
秦士勇一巴掌拍在陳列櫃上,道:“值什麼夜,出事了,快跟我走。”
一轉頭,又敲敲旁邊的一座陳列櫃,道:“陶歌,今天你看家。”
那座陳列櫃裡,擺放的就是袁枚上回拿抹布擦拭的駱駝,隻是駱駝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正長袖飄飄作歌舞狀的陶俑,細腰柳姿,眉目宛然,若細看,便與陶歌十分相似。
此時聽到秦士勇的話,那陶俑便忽然動了起來,換了姿勢,舒展了一下身體,仿佛是對他優雅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又回複了原狀。
秦士勇就拖著袁枚走了,走了老遠還能聽到袁枚的嚎叫聲。
“輕點輕點……多大點兒事,至於這麼著急,我說……你小子可還沒有說是什麼事呢……哎喲喲,我錯了,勇哥,您是哥……您是我親哥……”
陳列櫃內,陶俑麵露莞爾,駱駝卻吧唧著嘴,幸災樂禍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