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館長這時候才慢吞吞的起身,拍拍甘文的肩膀,道:“那小子已經在車裡等我們了,走吧。”
說完,抓起黑傘,彎起胳膊等陶歌挽住他,然後轉身就走,連句場麵話都沒留,真正是一點兒麵子都沒給人落下。
袁枚和秦士勇連忙跟上,甘文傻愣愣的看著這發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奚梵高,又看看畢館長的背影,掙紮中,還是選擇了相信館長大人,拔腿跟了過去。
“太無禮了!”
不遠處,愛德華看到這一幕,氣得不行,扯著朱侯隨道:“殿下,你怎麼會有這種朋友?我沒有見過比他更傲慢無禮的人。”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朱侯隨微笑起來,道:“愛德華,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因為他掃了興,來,看看我這次帶了什麼好東西……”
一場風波就這樣消彌於無形,說不好是奚梵高的功勞,還是畢館長和朱侯隨都相應的保持了克製,反正混在其中的唯一的不知情人士甘文,在看到宋慈果然乖乖的坐在了畢館長的那輛風格明顯的豪車裡後,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揪住宋慈的耳朵教訓了好一會兒,還順帶著在他胖嘟嘟的小嫩臉上捏了好幾把。
宋慈瞥了瞥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畢館長之後,咬牙忍了。以後就要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混日子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對著館長大人大呼小叫,館長助理這根軟綿綿的大腿,他也得抱一抱,不就捏兩把,捏吧捏吧,反正也捏不壞。
這個時間點也不用回展覽館了,畢館長拎走宋慈,秦士勇繼續給他當司機,袁枚自告奮勇的說要送陶歌回家,最後落下一個甘文,伸手想招個出租車,但會場周圍還在戒嚴中,能出不能進,他隻能徒步先走一段路。
現在天氣還不算熱,夜風吹在身上,涼涼的,倒也不冷。解開西裝禮服的扣子,甘文兩隻手插在口袋走著走著,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得勁。
今天晚上,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館長和朱侯隨之間,氣氛太怪了。還有宋慈,奚警官說不管就不管了,館長就這麼把人拎走了也沒事兒?
哎哎哎,對了,還有孩兒枕呢,館長走的時候怎麼沒帶上?彆是忘了吧。
想到這裡,甘文連忙轉身又回了會場,左右看看,一眼就看到了朱侯隨。
“甘助理,你怎麼又回來了?”
朱侯隨也看到了他,微笑著走過來。
“孩兒枕忘記拿了,我回來取。”甘文厚著臉皮,雖然這隻孩兒枕是被他們用手段黑下來的,但是想想世嘉拍賣行乾的那些事兒,甘文就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至於朱侯隨,那算他倒黴,誰讓他幫著世嘉拍賣行出頭的。
朱侯隨驚訝道:“已經送回展覽館了,怎麼,阿璧沒告訴你?”
甘文一愣,狐疑的看著朱侯隨,被人黑了還主動把孩兒枕送貨上門,有這麼好心?
朱侯隨麵色自若的笑道:“看來甘助理不信我啊,不要緊,你回展覽館看一看就知道了,要是沒有,我朱王爺的臉麵扔地上讓你隨便踩。”
話說到這份兒上,甘文就是不信也不好說出來了,摸摸後腦勺,隻能盤算著先回展覽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