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學魔咒,她真是覺得太神奇了,舉著魔杖走路都在練習。魔咒時靈時不靈,在餐桌上時,魔杖頭突然冒出一股水,澆在弗雷德的頭上。
她才發現原來是火車上那個人,她現在知道了,他比她高一年級。她趕緊道歉,弗雷德哈哈大笑,桌上的人都笑起來,他還說:“我早上沒洗臉,媽媽就是這麼對我的。”大家就笑得更厲害了。
她練習把火柴變成針,這個咒語太難了,她一直沒成功。有一次她猛得一揮魔杖,大聲念出咒語,白色的光啪啪的閃過,小茶幾上的一盒火柴都變成針了。
站在壁爐前跟人說話的弗雷德看到哇了一聲,給她鼓掌:“好厲害啊!”
她在那一刻,心裡突然火燙起來。
可能是濾鏡的作用。她當時已經知道弗雷德就是她一直喜歡的雙胞胎,還是最後犧牲的那一個。她就覺得他既開朗又大方,既有英雄氣概又幽默灑脫。總之,連他早上起床不洗臉不梳頭眼角還有眼屎都瀟灑動人之後,她就不能控製自己的愛了。
她在小學時得了白血病,初中沒上完就去世了。離開那個世界之前,她希望父母不要再為她傷心,再生一個孩子,好好的把他養大。
來到哈利·波特的世界後,她有了新的父母,新的家人,她就決心要好好生活,要努力生活,要過得又幸福又美滿,這才不辜負這又一次的人生。
所以在她發覺自己的愛意之後,就不想再耽誤哪怕一刻,在聖誕節時就去找弗雷德了。
她說她喜歡他。
弗雷德笑嘻嘻的說好的好的,你跟彆人打賭了?玩牌輸了?要站在走廊裡對第幾個走過來的人說喜歡他?哇哦,早知道我就晚點過來了,剛才我看到斯內普教授在往這邊走,你真的很幸運!
黛拉:……我是真的喜歡你。
弗雷德拍拍她的腦袋:好的,可我不跟小娃娃談戀愛。
黛拉覺得這隻是年齡的問題,但年齡不會一直是問題。她追在弗雷德身後,寫作業要跟他一起寫——雖然會被他的“指點”把作業寫得亂七八糟;吃飯要跟他坐在一起;情人節、生日、聖誕節一定記得給他送禮物。她還寫情書。
總之,在她堅持一年之後,弗雷德終於相信她不是在惡作劇,而是真的在追求他。
他嚇壞了。
躲了她一年。稱得上是聞風而逃,好幾次她都能看到他的衣角消失在人群中。
格蘭芬多裡有不少人支持她的“追求”,他們覺得這很好玩。
每當她追在弗雷德身後時,都會有人指點她:“快!他剛過去!”
黛拉就扔下一句謝謝追上去了。
終於,在上一個聖誕節,他答應了。他們在貓頭鷹屋下的拱廊裡交換了第一個吻。
想起以前,她的心裡泛起微微的甜。
雖然一個月後他們就分了第一次手,因為一件很蠢的小事。
“黛拉,這裡。”安吉利娜招手叫她。
她趕緊爬上車去,弗雷德伸手把她拉上去,她坐好後,車就動了,輕快的沿著林蔭路向城堡去。月光灑下,地麵銀白,細雨和著霧氣彌漫在空氣中,世界像被蒙上了一層冰冷的細紗布。
喬治和安吉利娜坐在一起,自從她上車後,他們兩人就開始“熱烈交談”,把空間讓給他們這對剛和好的情侶。
弗雷德湊在她耳邊說:“嗨,你不生氣了吧?”黛拉不看他。
他把頭伸到她臉下,對著她做了個鬼臉。
黛拉:“……噗。”沒辦法,鬥雞眼加翻白眼加舌頭抵鼻尖,太蠢太可笑了。
車裡的人都輕笑起來,氣氛更放鬆了。安吉利娜不再專注跟喬治說話,她說:“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迪克·布什。”黛拉說,“是個調皮鬼,在家裡總欺負哈娜。”
弗雷德說:“聽起來像個好小夥子。”
黛拉:“我一天揍他三次。”
喬治和安吉利娜都噴笑起來。
弗雷德對兄弟做了個鬼臉,又湊到她耳邊說:“我有好東西給你。”
黛拉突然一臉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太妃糖,剝掉糖紙,在喬治和弗雷德驚恐的視線中把糖紙扔掉,轉頭拿著糖送到弗雷德嘴邊:“來,吃一顆。”
“不不不不不!”弗雷德推著女友的纖纖玉手,車上地方狹小,他又不敢用力,怎麼也躲不開。
安吉利娜覺得很奇怪:“隻是一顆糖,你吃了吧。”
喬治看著兄弟身陷險境,壞笑著說:“對啊,黛拉給你的,快吃了。”
弗雷德沒辦法,隻好捂住自己的嘴,死活不肯吃。糖紙都扔了,他真吃了就真要拖著長舌頭進霍格沃茲了。
黛拉哼了一聲,轉手把糖放自己嘴裡了。
“不不不不不!”弗雷德立刻撲過來抓住她,“快吐出來!”
喬治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太妃糖,剝掉糖紙,“快,讓她吃了!”
安吉利娜懷疑的看著他們:“你們讓她吃糖紙?”
黛拉對著弗雷德驚慌的臉把嘴裡的太妃糖哢嚓哢嚓嚼碎了,然後吐舌頭給他看,“我從家帶的。”
弗雷德和喬治立刻鬆了一大口氣。
安吉利娜懂了,抱臂冷笑:“我記得,你們以前也想請我吃糖。”可她要減肥,所以沒有吃。
黛拉說:“安吉利娜,記住,不要吃從他們手裡遞過來的哪怕一片餅乾。”
弗雷德哦了一聲:“這可不好。”
喬治說:“對啊,黛拉,是他一個人的錯,你不能連我一起捎上。”
弗雷德轉頭:“可是兄弟,我們可是雙胞胎。”
喬治一攤手:“沒辦法兄弟,是你讓我去的。”
弗雷德在脖子上使勁比劃,黛拉重重的哼了一聲。
喬治說:“所以,我早覺得我不必跟你一起被黛拉討厭。”
安吉利娜來了興趣:“你們到底是為什麼分的手?我是說這次?”
黛拉和弗雷德互看一眼,一起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