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開始覺得無聊了,他把口袋裡的太妃糖扒拉的嘩嘩響,掏出一個,友好地問旁邊的納威:“要來一個嗎?”她的腳在桌底下神準地找到他的,狠狠地踩下去!
“嗷!!”
格蘭芬多的餐桌前暴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這讓所有被分院吸引過去的人都看了過來。
弗雷德單腳站在餐桌前。
他的雙胞胎兄弟喬治隔著兩個人,抱著肚子笑得厲害。
上麵的教授和校長也都看過來了。
麥格教授:“謝謝你為我們配音,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倒抽著冷氣,反應過來,拍手鼓掌:“非常,非常好,非常好。”一邊拍一邊環視四周。
大家都笑起來,還有人對弗雷德豎大拇指。
黛拉低頭發笑,有時她真的、真的愛弗雷德的這一點。
“現在請坐下,韋斯萊先生。”麥格教授說,“在接下來的分院中,請不要繼續打擾我們了。”
“當然,教授,再也不會了。”弗雷德迅速的坐下。
然後他氣呼呼的瞪著黛拉,納威發覺這裡可能要暴發大戰,他緊張的往旁邊躲了躲。
黛拉小聲說:“你可以發明一個小機關,讓人在受罰時可以品嘗到被人踩到腳指尖的感覺。”
弗雷德眼睛一亮,迅速想到了幾個小咒語。這把他的怒火衝淡了很多,等他再想起來需要生氣時,他已經不生氣了。
“你知道,你不能總這麼對付我。”他委屈的對黛拉說,“你剛才踩得太重了。”
黛拉:“你不能在這時搞你的惡作劇!”
弗雷德正色道:“就是因為是現在才更有效。”
“那也不能是納威!他膽子那麼小,你應該找膽大的人。”
弗雷德搖頭,“你們女生總是像媽媽一樣愛護弱小。但我覺得納威正需要這個,你知道,惡作劇可以迅速拉近人們之間的距離,這就是它的作用。納威隻要多來幾次,他馬上就會變得受歡迎。”
黛拉:“不!他隻會恐懼學校!恐懼同學之間的正常交往!你會讓他變成笑柄,一個宴會寵兒,所有人都熱衷於拿他開玩笑而不會在意他是不是能承受。”
周圍的人熟門熟路的看著這對情侶又爭吵了起來。
他們快引起麥格教授的注意了。
安吉利娜說:“黛拉!你弟弟分好院了!”
“什麼?”黛拉猛然回神,就見迪克已經向格蘭芬多走過來,“我就知道……”她還沒來得及笑一笑,迪克快跑越過她,對她吐舌頭噴口水,跑到長桌尾坐著去了。
黛拉:“……”如果不是在分院,她一定會抓住這小子好好教他把舌頭乖乖放在嘴裡。
弗雷德舉著一顆太妃糖給她看:“你覺得你弟弟喜歡吃糖嗎?”“……”
她看著太妃糖,“我想他喜歡。”
分完院,長桌上就擺滿了食物。在吃飯的時候,一個新聞開始在長桌上流傳,伴隨著一張預言家日報。
“所以說,你也並不能否認偶爾這種小東西很有用。”弗雷德得意的把太妃糖偷偷拿出來,放在小碗裡,把碗裡的薄荷糖全都塞進了浦絨絨的嘴裡,這讓浦絨絨開始散發著一股薄荷糖的甜味,它的身體像一個胃袋,開始緩緩蠕動,能聽到硬糖粒被嚼碎的聲音。
“我承認它很適合用來報仇,還有給宴會增加氣氛,用在懲罰性遊戲裡也不壞。”她說,捧著浦絨絨看,“它會再長大嗎?”
“不會。”弗雷德說,“它就這麼大。”
他把裝著太妃糖的水晶碗小心翼翼的藏在大盤子後麵。
她瞪了他一眼,但周圍的人——安吉利娜和納威都發覺這糖不太對——所以就算有人好奇,也沒人真的去拿。
弗雷德有點失望。
“你可以自己先吃一顆,說不定會有人喜歡這個效果。”她建議他先來。
弗雷德搖頭:“我和喬治輪流做試驗,但我們需要更多的試驗樣本。”他看了幾眼她。
她馬上說:“如果你敢騙我吃它,我就真的跟你分手,我說到做到。”
弗雷德失望的歎了口氣。
這時一張剪報傳了過來,弗雷德看了一眼就直接給扔了。
“等等,是什麼?我還沒看。”她彎腰想去撿,他攔住她說:“不用,爸爸跟我們說過,是個逃犯。不過沒什麼,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逃犯……”黛拉深吸一口氣,不太高興。
她一直沒想出主意來解決弗雷德的一個大難題,就是他的死期。那意味著她需要先乾掉伏地魔。
……這有點太難為她了。
她曾經想過給鄧不利多校長寫信,但她住的地方麻瓜郵差們不來,而她也不知道通過麻瓜郵差寄給鄧不利多校長要怎麼寫地址。
用貓頭鷹寫信也可以,但她……不記得魂器都在哪兒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掛墜盒,畢竟這個線索寫了一整本書,最後還是個假線索,所以她印象深刻。其他的找魂器的內容她全都略過去了。她當時隻對哈利波特和赫敏的愛情感興趣——是的,在第七本結尾之前,她一直堅信哈利和赫敏最後會是一對,特彆是在他們兩人相伴出逃而羅恩又掉隊之後,她認為最後一定會變成哈利和赫敏的!
……結果,好吧,她有點失望。
所以,她真的不記得哈利是怎麼打敗黑魔王的了。
她看向弗雷德,這個眼睛裡閃著光的男孩,雖然他讓她生氣,可他不是故意的——這最讓人生氣。
她會儘全力幫助他的。哪怕他們日後真的分手了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