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後,黛拉捂住臉。
斯內普看了一眼指向八點的鐘表,“行了,今天的授課到此結束。回去吧,明天記得還是六點來。”
黛拉灰溜溜地走了。
斯內普深深地歎了口氣,去了校長室。今天校長問了他教學進展情況。他現在就可以去回答他,進展就是毫無進展。
校長室裡隻有鄧不利多。
“西裡斯剛走。快進來,西弗勒斯,黛拉的學習情況怎麼樣?”鄧不利多說。
斯內普:“我想先聽一聽另一邊的教學情況,如果能得到一點幫助和指點的話……”
鄧不利多擦擦眼鏡:“哈利和羅恩進行的不太順利。他們卡住了。”
聽到這個,斯內普的臉色好看多了,“布什小姐這一周仍然沒有任何進步。”
鄧不利多點點頭,“我猜到了。大腦封閉術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學的,我本來就覺得今年結束之前能有所進展就是可喜的。”
斯內普忍不住說:“格蘭傑隻花了三天時間!”鄧不利多看了他一眼,“我當年也隻花了一天。這世上總會有一些人具有特彆的才能,但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樣擅長。”
斯內普沒好氣道:“好吧,我可以再多付出一些耐心。”
鄧不利多沉思片刻,問:“你看到了彆的內容嗎?”
斯內普搖搖頭:“不,我隻看到了布什小姐是怎麼甩掉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的,她還拒絕了他的求婚。”
鄧不利多驚訝道:“弗雷德竟然已經求過婚了?對了,他今年是七年級。那黛拉為什麼拒絕?”
斯內普輕快地說:“我不知道。我隻看到韋斯萊剛掏出戒指,布什小姐就像看到攝魂怪一樣嚇跑了。”
鄧不利多發出感歎:“年輕女孩子真是難以捉摸。我還以為他們一畢業就會結婚。”
斯內普難掩幸災樂禍的笑容:“現在看起來很困難了。”
“我在書中看過到,預言是不可能被從記憶中看到的。有的預言連預言者本人都不記得。”斯內普說。
“是的。”鄧不利多點點頭,“我有幸見過兩個真正的預言者。在見到黛拉以前,我以為預言者都是另一個樣子的,黛拉的預言方式與眾不同。你記得她是怎麼形容預言的嗎?”斯內普複述:“一個已經結束的故事。”
鄧不利多站起來,帶著斯內普走到裡麵的房間去。
房間裡有一張長桌,上麵擺著一排東西:焦黑的中間有一個大洞的黑皮筆記本;一個焦黑的扭曲的圓圈,仿佛是銀製的;一個黃金掛墜盒,上麵有斯萊特林的標記;一枚戒指,上麵有一個黯淡的黑色三角石。
鄧不利多站在桌前,注視著它們。
“黛拉的預言是真實的,按照她的預言,我找到了這些東西。幾乎是全部了,現在隻剩下古靈閣的那一個。”鄧不利多,“還有哈利額頭上的那一個。”
“我原本希望你能看到完整的故事。可既然沒有看到,那也沒什麼可惜的。”鄧不利多感歎,“我們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
斯內普不敢靠近這張桌子,他甚至連目光都不敢長久的停留在上麵。
“這就是全部了嗎?”他輕聲問,像是怕誰聽到了。
鄧不利多搖頭:“不是。哪怕加上古靈閣的一個和哈利頭上的,這個數字還是不對。少了一個。”
斯內普:“七個?你知道?”他馬上明白了為什麼鄧不利多希望他從黛拉·布什腦中看到什麼。
“她忘了一個!”斯內普惡狠狠地說。
“彆太苛責她。”鄧不利多鄭重地說,“她是一個孩子。而且她給出了線索,隻是我們都沒找到。”
斯內普皺眉:“我已經把烏姆裡奇腦袋裡的東西都掏出來了。她家裡連一根貓毛都搜查過了,但仍然一無所獲。”鄧不利多:“所以,有可能她還沒到手。我們需要把她放出來,讓她做該做的事。直到她得到了該得到的東西後,再去找她。”
星期一,黛拉他們就得知自從到了霍格沃茲後一直水土不服的高級調查官烏姆裡奇小姐已經痊愈了,她會從今天開始對霍格沃茲的教授和學生進行審查。
弗雷德在早餐桌上說:“她要審查什麼?審查我們的作業上有沒有錯彆字?”
他轉頭想跟哈尼說話,卻隻看到了哈尼的後腦勺。
一整個早上,黛拉都沒有看弗雷德,最後他隻能沮喪的去上課了。
凱蒂和黛拉去上課時,她忍不住問他:“你是因為他隻顧訓練在生氣嗎?”黛拉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關係。我想起了以前一件很不愉快的事,當時跟現在很像。我隻是又重溫了一遍當時的心情。”
當時跟現在也沒有區彆。她還是希望弗雷德在忙他自己的事的時候,能多想想她。而不是以為隻要在早餐桌前喊幾聲哈尼就足夠了。
如果以後他們結婚了,她可不想變成隻能在餐桌前跟丈夫說話的那種可悲的妻子。
而目前看起來,這是很有可能的!
弗雷德會忙於工作,她隻能在家裡做家務帶孩子,在餐桌前爭分奪妙的跟他說話。
“我無法忍受那樣的生活!”她在占卜課上悄悄對凱蒂說。
凱蒂不知該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已經思考得這麼深刻了?”
婚姻家庭生活?夫妻矛盾?原諒她無法給出意見。
凱蒂猶豫著說:“要不然,我去問問我媽媽?或許她有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