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突然降臨了英國北部的這座小鎮
西裡斯變成了一條黑色的大狗,躲在街道小巷旁邊的垃圾桶後麵,他身上的毛都淋濕了。
路過的行人看到他可憐,想給他一點兒吃的,或者想把他送到寵物救助站去,都被他呲著牙嚇跑了。
西裡斯本想冒雨前進,但這樣子反而會引起的注意。野狗野貓在下雨的時候是不會冒險在外麵走動的,淋濕自己對它們來說可不好,它們沒有溫暖的家和乾燥的地毯可以讓它們弄乾毛。它們都會躲在車底和車庫,還有一些不會淋到雨的地方。
西裡斯抬起前爪舔了舔,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趴下來,這樣更像一隻狗,也不會被人一直盯著看。
但他不喜歡趴在濕的地麵上,肚子上的毛會很不舒服。
突然,他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這讓他變得有點煩躁。
他在垃圾桶後麵轉了幾圈,到底還是衝進了雨幕,撒開四蹄,向著遠處跑去。
鄧布利多在緩慢的走著,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非常普通的麻瓜。老人,戴著紳士帽,穿著雨衣,拄著拐杖。在雨中漫步。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可憐,但是他的姿態總讓人懷疑他身後是不是跟著一個管家或者一輛加長的轎車。
旁邊的咖啡店的店主或者是麵包店的小老板都打開門對他說:“先生,您可以進來躲躲雨。為了您的身體著想。”
鄧布利多擺擺手,禮貌的微笑,仍舊繼續向前走著。
慢慢走出了小鎮,眼前是整齊的麥田,遠處依稀可見漂亮的大房子,那是鎮上有錢人的彆墅。
這時,他聽到身後一個噠噠噠噠快速接近的腳步聲,就是聽起來不像人的。轉過頭看到一隻淋得濕淋淋的,看起來非常可憐巴巴的大黑狗,正在向他靠近。
鄧不利多停下來說:“原來是你,過來吧!”
一人一狗繼續向前走。
終於在一個籬笆前停了下來,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籬笆,籬笆上的小門就彈開了,鄧布利多率先走了進去
西裡斯跟在後麵。鄧布利多說:“我來這裡找一個老朋友。”
西裡斯不自覺的搖搖尾巴,鄧布利多笑了,慢吞吞的說:“或許明天早上我應該給你一根肉骨頭,不是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西裡斯。”
西裡斯嗚咽了一聲,像一隻委屈的大狗。
他搶在鄧布利多前麵走上台階,來到門前,立起身,用嘴咬住門旁的門鈴繩往下一拉,門鈴就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鄧布利多和西裡斯等了一會兒,沒有人來開門。
鄧布利多就用魔杖敲敲門鎖,門鎖哢噠一聲打開了。
門向裡滑去,鄧布利多說:“我們進去吧,看來主人一時半刻沒有工夫來招待我們,可能他正在忙。”
西裡斯低下頭,矮下身,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衝了進去。
鄧布利多在身後搖搖頭:“看來真的該給它一根肉骨頭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房子。
裡麵好像沒有一點兒屬於巫師的東西。沙發上放著抱枕、報紙、衣服、小孩子的玩具等等。地毯顯得很陳舊,很長時間沒有換過了。牆角矮櫃上的花瓶中的花兒已經乾枯了,依稀可見桌子上還有著厚厚的一層灰塵。
似乎這裡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鄧布利多和西裡斯把所有的房間都給轉了一個遍,甚至包括閣樓和地下室。但他們除了一箱發黴的土豆之外,什麼都沒有找著。
鄧不利多說:“變回來吧,西裡斯,我需要你使用魔杖,而不是你的一口牙。”
西裡斯嗚了一聲,趴在地上,很快那就從一隻狗變成了一個人。牆邊的影子緩緩的往上升,扭曲掙紮變化,就像古老的恐怖電影裡的場麵一樣。
西裡斯抽出魔杖,說:“教授,我們該怎麼做?”
鄧布利多說:“我相信這裡藏著一個人。我們隻需要把他給找出來。”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屋裡所有的東西就像被魔法擊中了一樣,開始蹦蹦跳跳的在他麵前跳舞,從桌子上的香水瓶、花瓶、墨水瓶到椅子、凳子、桌子、櫃子。
它們搖搖擺擺,好像在開一場舞會。就連屋頂上的吊燈都開始劈劈啪啪地閃爍起來。
在這樣的歡樂的場景中,牆角的陳舊的衣帽架顯得格外的安靜。它沒有跳舞,沒有揮舞著自己的枝芽,甚至沒有從角落裡蹦到客廳當中來,而是一直安靜的矗立在那裡。似乎它在拒絕魔法。
西裡斯已經發現這個東西是不對的了。他謹慎地逼近,然後用魔杖指著那個衣帽架說:“快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好看!”
衣帽架打了個抖,慢慢的變矮了,然後慢慢的變大了。然後他從一個衣帽架,變成了一個穿著一身深棕色西裝的男人。
所有人看到他都會吃驚的。
西裡斯就非常吃驚,驚呼了一聲:“部長?!”
站在那裡的,正是康納利·福吉。他摸著亂糟糟的頭發,瞪著西裡斯和鄧布利多。他看起來非常尷尬,有些氣惱,但更多的是他身上的恐懼和不安。
他對鄧布利多說:“哦,我不知道,我是希望你能找到我,還是不要找到我。”
鄧布利多微笑地說,“我找到你,比彆人先找到你更好。”
福吉走過來,差一點撞上一隻跳舞的鞋櫃。
“哦!”他憤怒地嗷了一聲,“鄧不利多!讓他們安靜下來吧!”
鄧不利多揮了一下魔杖,所有的家具和擺設又都各回各位了。
西裡斯非常警惕地望著福吉。當然,他也很好奇,身為魔法部的部長,福吉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看起來他躲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但魔法部並沒有部長失蹤的傳聞。那魔法部還有另一個部長?
福吉氣衝衝地走到沙發上坐下,裝得很滿不在乎又很憤怒地擺擺手說:“我不知道。可能我走了以後他們要找了人代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