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周身的氣壓更低,那氣溫又降了幾度。
似乎他們這種冰山型的都附帶中央空調功能,不管春夏秋冬都像是開冷氣不要錢。
——也確實不要錢,畢竟是人體生物發電的新能源嘛,現在還沒開始收費。
陸小鳳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大早就撞到這麼勁爆的場麵,總覺得西門吹雪會一言不合就會拔劍殺|人啊!
他想了想,那倆人剛剛貌似都沒有注意到他?
——現在悄悄溜掉是不是還來得及?
於是陸小鳳又往旁邊退了幾步,他為了自己不當這倆人之間的緩衝物炮灰,他正在尋找悄悄溜掉不引起注意的方法。
——當然是來不及了。
韓玄衣和西門吹雪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卻不會在意和陸小鳳之間有多近。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正好卡在陸小鳳想遠離西門吹雪戰略性撤退的路線上。
陸小鳳:“……”韓玄衣啊韓玄衣,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能這麼報複我吧?簡直要人命!
“你這隻小鳳凰,該不會等了我整夜?”韓玄衣輕輕一瞥,那雙桃花眼便如一汪春水,勾人心魄,令人恨不得溺死其中,“如此深情厚誼,叫攸寧何以為報?”攸寧是他的字,取君子攸寧之意。
雖然陸小鳳不是他的菜,但順手就撩已經成了習慣,況且這隻能算是隨口一說,連撩都算不上。
被韓玄衣這一句撩的差點兒搶到口水的陸小鳳,為證自身清白張口就來了一句:“不是我要等你,是西門吹雪!”
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陸小鳳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艱難的用眼角餘光去偷瞧西門吹雪的表情……完了,西門吹雪這臉黑的……
陸小鳳深覺“我命休矣”四個大字已經印在了他自己的腦門上。
“這位就是名動江湖的西門吹雪了吧?”韓玄衣含笑轉眸,與西門吹雪目光相對,眼裡似有萬種流光,仿若不經意間儘皆落入對方瞳中。
“不知西門公子等了在下一夜,可是……有事相訴?”他的聲音低沉動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一句很平常的話,也能被他說得和調情一樣,尤其“公子”兩字,就像在喊自己的小相好小情人,滿滿都是無可奈何的寵溺。
這聽在陸小鳳耳中,就如同韓玄衣與西門吹雪暗通款曲已久,如今不過是光明正大的在他這個朋友麵前調情而已。
西門吹雪神情絲毫未變,好似韓玄衣的話根本沒入他耳一般,隻又說了四個字:“我見過你。”
你當然見過,我們還朝夕相處了近三年。韓玄衣在心裡默默補充,但他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
他又好好把長大後的西門吹雪光明正大的看了個夠,那肆意的目光帶著絲絲曖昧的甜膩,勾纏著他人怦然心動。
“真巧,我也見過你。”韓玄衣漫不經心的收回了那讓人臉紅心跳坐不住的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陸小鳳,便又落在西門吹雪身上,眼閃秋波。
但西門吹雪是站著的,所以他半點兒也看不出來被那種目光注視過,還是那種如遠山冰雪般的麵部表情,俗稱,麵癱。
“你知道龍傲天嗎?”西門吹雪聲音沒有明顯波動,但那股直衝雲霄的劍意卻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平靜。
“龍傲天?”韓玄衣嗤笑一聲,“敢叫這種名字,命輕的可壓不住,說不準哪一天就無聲無息的死在哪個無人知道的角落裡。”
就像龍傲天一樣,除了他這個身體的接任者,靈魂沒了都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