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的男子淩空站在水上,負著雙手,直直望著他。
卿遙定定立在潭邊,恍惚身在夢中。
那凝視他的雙目,與他熟悉的眼睛很像,又不同。
更清,更亮,沒有隱忍,沒有執著,一眼能望到底。現在,那雙眼中,帶著疑惑。
“你是何人?為什麼放出了本座?”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那人答道:“我叫應澤。”
應澤,應澤,他怎麼會說自己叫應澤?
萬般紛亂,諸念皆生。
千萬年前,應澤的話忽而回響在耳邊——
“我把應沐,托付給使君。”
卿遙向眼前的應龍微微笑了笑:“此名甚是灑脫,在下卿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