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作弊 韓宇輕聲:“你能明白嗎?……(2 / 2)

番外:不易 晴川 4784 字 8個月前

韋掌門堅強地站在那兒,賠著笑。

冷秋一聲怒喝:“冷蘭!”

冷如切上前,一巴掌把冷如琢打得摔倒在地,轉過頭來抱拳:“掌門!”我罪該萬死啊!掌門救命之恩啊!

冷蘭向冷如琢怒目一會兒,忽然點點頭:“多謝。”

退了。

冷如切傻了,啊?多謝,呆呆看著冷蘭。

冷雪琅一笑,棄劍:“我輸了。”

冷如琢站起來,半邊臉血淋淋,脖子上一道血跡,他愣了一下:“是我輸了,你的劍先到的。”

雪琅笑道:“是你先收力了,當然,我的劍比你快,不過,你要是不收力,這次,應該是你先到了。白劍歸你。”

所有人都呆了,大家都探著脖子,這是啥情況啊?沒看懂啊!兩位掌門,你們擋視線了!也就幾個功夫實在高,又湊巧全神貫注,又湊巧角度正確的大人物看明白了。

冷蘭飛撲過來時,兩把劍都順利抵達對方的脖子了,神功夫也救不及了。冷雪琅瞬間判斷已經躲不開攔不住,劍出鞘並沒去擋對方的劍,也沒躲,而是一劍砍向對手的脖子,結果當然應該是兩個人頭落地。不過,風聲中,他感覺到冷如琢的劍慢了,可惜,他的劍使儘全力,已經停不下了。

幸好兩粒花生打在劍上,斷劍飛上天,冷如琢的脖子已經見血,雪琅卻感覺到對方的劍在自己脖子上停下了。既然這樣,他就不計較對方使詐了,管你怎麼贏的,反正你這招好使了。至於韋帥望的花生米為啥會這麼及時,當然是冷如琢一抱拳他就看到劍尖感覺不對了,所以,冷如琢出手時他就出手了,雖然冷如琢的距離短,但是一把劍和一粒花生加速需要的力量不一樣,小韋又湊巧練過細微武器,能把這武器的功率發揮到最大。

至於冷蘭的暴怒,當然是有人差點宰了她兒子,她立刻老大耳光扇過去,正好被韋帥望一把抓住,她這股怒火沒發出去,就抽了掌門一大嘴巴。把冷秋給氣得,我擦,如果那小子不是把劍停在你兒子脖子上,而是砍下去,韋帥望就救了你兒子一命!你居然給他一嘴巴!一聲怒吼!

然後,冷蘭也感覺到了,冷如琢的劍,最後是停下來了,所以,想想自己那巴掌是不太好,就對冷如琢說聲謝謝。至於韋帥望,怎麼了?打錯就打錯唄,大不了下次少打一下。

韋帥望示意,宣布比賽結果吧。

冷如切呆站著,他沒法不呆,他都快嚇哭了,到現在兩條腿還在發抖,他隻是勉強站著啊。差一點,自己弟弟和恩公家的小孩兒就一起死了,至於到底誰的劍先到,他真是沒看出來,既然如琢脖子上有血,那應該就是雪琅的劍先到了。冷如琢的劍停了,他也知道。那一刹那兒,他的慘叫聲都嚇凍結了,直到現在那聲沒叫出來的慘叫還在他腦子裡回蕩呢。所以,雖然冷雪琅認輸,他的大腦一時還判斷不了應該宣布誰贏了。

韋帥望隻得笑笑親自宣布:“本場勝出者,冷如琢。白劍。”

一個清脆的聲音:“臭不要臉,作弊耍賴拿白劍!”

然後現場一片籲聲。

韋帥望回頭,籲聲頓停。

那個清脆的聲音:“臭不……”被冷秋一巴掌按下去了。膽大了小子,掌門宣布白劍歸屬,你敢說“臭不要臉”!

冷不易憋得臉通紅,差點沒氣哭了。

韋帥望揮揮手:“大家歇會兒,咱們等另一場比賽結束。”

另一邊,弱一點的冷承幄與受過內傷的冷成海剛剛開始苦戰。

冷承綬已經去過冷子靜家了,同冷文穀一通寒暄,表示以前沒什麼交情,但是現在都是魔教共過事的,冷如琢那貨真不是東西,我對令侄的死真是同情憤怒傷感。送上大份量祭禮與禮金,大家互相透露,雖然沒有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回事,但咱不敵人,不搞兩敗俱傷那一套。

冷子靜本來擔心親孫子帶傷再戰會出危險,一聽對方來求和,樂不得地答應,是是是,咱們隻是切磋功夫。

冷承綬回頭跟冷林說,該走動的人情,我都走動,該送的禮我都送到了。但是人家冷雪琅不下重手,那是功夫差的實在多,人家輕鬆送個人情。冷成海受了傷,承幄同他有一爭,這是沒法相讓的事。再說交情不一樣,咱同韋掌門是世交啊,同冷子靜家原來還是對立派呢,我給冷雪琅送點小玩意就行,給冷子靜家那是真金白銀。所以,也隻能求個儘量不互下殺手,明兒一戰結果是啥,誰也保不準。反正我是儘力了。

冷林見侄子辦事這麼周全,冷雪琅手裡輕鬆過關,人家沒給我們切下點啥來,也沒見血,就是看侄子麵子。能直接對上冷雪琅,沒準就是侄子說情才這麼安排。這要是對上冷如琢,那還能有個好?現在完好的冷承幄去對陣受了傷的冷成海,還有一爭長短的可能,全仗侄子安排。他不禁長歎一聲,我這輩子就是有個好大哥啊,靠完大哥靠侄子,人家父子照顧我們父子兩輩子,我當初見大哥落難卻隻會落荒而逃。再一想大哥一身傷殘,忍不住淚下了。冷承綬跟二叔說明白自己該乾的都乾了,忽然見二叔眼淚下來了,不禁愣住:“二叔……”你這是咋了?

冷林哽咽:“我對不起大哥。”

冷承綬半晌:“我爹不怪你。”冷承綬還是以前的脾氣,對二叔當年的表現,一直心懷芥蒂,隻是年紀大了,不再明顯表露,心裡不舒服,二叔說一聲,他還是該幫的都儘力周全了。當然,以前二叔是親爹一樣的親人,現在借人頭之類的事就不可能了,幫個忙之類的事,還是沒問題的。

冷林點頭:“我知道,大哥當然希望我逃了,不想我跟他一起受罪。隻是,這些年,都是他照顧我,有福同享了,有難我應該跟他一起當。我,我當時就是嚇慌了,我都沒想起來去通知你一聲,我,我不是連去通知你一聲也不敢,我就是嚇慌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原諒我,二叔是個廢物。”

冷承綬沉默一會兒:“沒有,二叔小時候對我最好,骨肉至親,談不到原諒。我當然也希望,二叔為我父親奔走過,可是,即使二叔沒有,會為我父親落淚的,也隻是骨肉至親這幾個。”算了,二叔對我還好,他就是真沒經過啥事,有些人,日常待你好,關鍵時刻指望不上。他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好就得了,不能要求太高。

冷承綬輕聲:“二叔彆再把過去的事放在心上,承幄就象我親兄弟一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冷林輕歎一聲:“你長大了。”再不會掛在我脖子上玩笑了,象你爹一樣能乾,卻沒爹那些浮華貪財的毛病。這也算善惡終有報了,冷森愛財如命,想方設法地撈,可是人確實精明能乾,對家人友愛,對上司下屬也都算夠意思。所以錢財全失,最後漏下個能乾的兒子,順著他鋪就的人脈一路上升。冷承綬有父親的榜樣,把冷森那點毛病改了個一乾二淨,他就是廉潔的典範啊,也是忠臣的典範,隻講付出不講回報,緊跟教主,忠心不二。唯一的毛病,就是有點拘謹,韋帥望沒事同他開個玩笑,他也不敢回應,大半漲紅臉不出聲。被嚇到的孩子永遠都張揚不起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