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意外 韋帥望道:“我去找,我去……(1 / 2)

番外:不易 晴川 5728 字 8個月前

韋帥望微微黯然,做掌門果然無趣。

老子還是喜歡自由自在做個業餘教主。

眼看著好玩的西邊與北邊大戰事,都要由小朋友去玩了,而且我還不能安排我家孩子去玩,我老婆我師爺都不乾啊。

我好想同小黑一起去玩。

目前看來即使我老人家退出冷家也得好好活在大家看得見的地方,證明老子還在,以免再次開啟群雄爭霸賽。

猴子變成定海神針了。

我得快點把冷不易弄成定海神針,這熊孩子挺結實的,看起來經得起各種折騰。讓他儘快成長起來吧。

疼痛難忍,被灌了一肚子止痛安眠藥的冷不易輾轉著半昏迷著睡著了。對於韋帥望的“經得起折騰”,他真是完全不同意啊。人家隻是驕傲點,硬裝的你懂不懂?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啊?你咋不覺得自己兒子經得起折騰呢?

天色將亮,睡得迷迷糊糊翻來複去的冷不易,猛地身子一掙,瞪大眼睛。

孤身一人,一身傷痛的冷如琢不得不找個客棧好好休息。

他可不敢吃點安神止痛的藥,他必須保持清醒,胸口斷了的肋骨還在痛,一身傷痕,幾乎不知哪塊地方可以挨著床。冷如琢不太敢翻身,每次翻身都會痛出一頭冷汗,直到天快亮時,終於筋皮力儘,睡沉了。

然後,屋頂上一個微弱的輕響,那聲音,有點象一滴鳥糞落在屋頂上。或者,比較大的一坨鳥糞落在了屋頂上,然後,一個軟軟的膠袋慢慢溶化,裡麵的液體流出來,慢慢順著瓦縫滴到屋梁上,一股淡淡的異香。

一刻鐘後,兩個人進來,把冷如琢拎起來扔到麻袋裡,輕鬆離開。

然後,兩人評價:“白劍嗎?這麼笨!”

“手到擒來啊!”

“還以為會有多難!”

後腦久一人挨一巴掌:“放屁!你倆這麼輕鬆是因為有人告訴你們他住哪!憑你們倆要去跟蹤白劍,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兩位小朋友立刻閉上嘴了。

冷不易從床上跳起來,冷如琢出事了。痛死他了,他真是一時多事,往冷如琢身上放了隻報信的蟲,子蟲一出事,母蟲立刻咬他一口。唐三多教他時可沒說那報信的蟲子咬人這麼痛啊。

冷不易痛得立刻就清醒了,站在地上,捂著肚子,微微驚慌,出事了,冷如琢死了?那,我怎麼辦?找我師父去?我師父說不準我亂用蟲子,我又該挨揍了,再說我師父不讓我去救冷如琢啊!白劍出了冷家山死不死就不關冷家的事了。

此時此刻,小不易就想把樂庸拎起來搖晃清醒了,討論一下。可是,鑒於師父和親爹都曾經明確指出,你逞英雄時不該帶累韋樂庸,他好象不應該再去樂庸。而且樂庸跟他爹在一起,那個小師父鬼精一樣,貌似小朋友一咬耳朵,他那眼神就全是賊笑,去找韋樂庸的後果,很可能是兩人一起被捉住,或者,捉弄……

想到捉弄,冷不易就歎口氣,有一個朋友一樣的師父真幸運,可是這個朋友最喜歡捉弄人就不能算幸運了。跟猴子在一起,總讓你覺得自己是二師兄。

為了不做二師兄,冷不易努力端莊正直,爭取用自己冷豔高貴的氣質熄滅小師父捉弄人的熱情,然後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象沙和尚了,台詞越來越少,越來越背景色了

這事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無論如何也應該去救一下。

雖然冷如琢比武時殺人很不好,但那也不是死罪啊。

可是不判死刑的,他就應該去救嗎?

從當時的情況看,明顯是泄憤報複殺人啊,按規則不判死刑,其實死了也活該啊。

可是,死了活該這事,也就是生氣時說說,人家沒犯死罪,我能明知出事了,假裝不知道嗎?

冷不易覺得,天下最可怕的品質就是好奇啊。

我本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好孩子,一時好奇,聽師父說那些怪話,忍不住好奇一下,就惹出這麼大一麻煩事。

好少年和韋帥望的區彆就是,韋帥望想也不想就去管閒事了,而且管的原因隻是我喜歡。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

好少年猶豫一下,覺得,無論如何,這是出事了,我得去看看。真出了人命……

雖然冷如琢挺討厭的,可是……

可是啥,他就說不出來了,也許就象師父說的,冷如琢被他捉弄時,沒選擇給他一劍,而是選擇認輸。

他就覺得,微微有點欠了人家的情。

小家夥直奔山下了。

身上的蟲子在每一個十字路口用不安與安靜指路。

冷逸飛正蹲地上歪著腦袋看冷如琢呢:“老大說,這小子是我親戚,讓我看著。”

拍拍冷如琢的臉,笑:“親,親個叉叉!他媽我爹說好了交換人質,冷斐跑去要弄死韋帥望,這分明是要我的命啊。”

冷思吉點頭:“要是對你好才是你親戚,你就得管韋帥望叫爹了。你刺殺他,他居然把你放了。”

冷逸飛無語了,過一會兒歎氣:“能管韋帥望叫爹,那得是什麼運氣啊。雖然我知道我爹也是想救我一命的,可是我們已經幾十年沒有說過話了。老家夥死了,我都沒覺得傷感,好象啥事也沒發生一樣。”

冷思吉頓時就有點鄙夷了。

冷逸飛點頭:“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不應該。不過幾十年前,最後一麵,老家夥還是英俊青年呢,我得了黑劍,他就說一個滾字。聽說他頭發都白了,我估計再見麵我都不認識他了。”

冷思吉愣了愣,他一紅劍,下場時淚盈於睫,老父親如釋重負,一把抱住:“人沒事就好,人在就好。”後半生逃難,驚懼傷痛,父親一病不起,簡直讓他恨煞冷秋。要是親爹當時也說一個滾呢?那真是肝腸寸斷啊。所以,評論人家的事乾啥?

冷逸飛把冷如琢剝光了看看:“就斷了個肋骨啊,多大事啊,這就要跟親哥恩斷義絕?這真是慣的,要不是就是天生反骨。我那兩個弟弟,差點被我爹打死,還苦苦哀求不要趕他們走。哎,你說這是不是天生的?我爹那麼逼著我們爭白劍,我們也沒寧死不輸的覺悟,這小子咋就能這樣呢?他們一家子都這樣。彆說彆人的命,就是自己的命也沒白劍值錢。奇不奇怪!”

冷思吉道:“你彆問我,我理解不了。我知道冷思安為啥拚命,我不知道你們家族是咋回事。”

冷逸飛笑笑:“我們家跟大爺家不一樣,雖然我爹也說滾,可是我大爺那是即不讓你滾,也不讓你好好活著。你看我對兒子一點期望也沒有。當然,本來我也沒膽把兒子送冷家山上比武。我看我兒子倒是有點想洗白我孫子的意思。你說,照韋帥望這個勁頭,我孫子去冷家山應該沒事,是吧?”

冷思吉道:“等你孫子比武時,韋帥望就到三屆了,應該換掌門了。”

冷逸飛鬱悶了:“是啊,聽說冷如切不錯,可是我對我大爺家那血統沒啥信任感。”

冷思吉斜他一眼,親侄子做掌門不如韋帥望做掌門好?看你這架式,還真想去認韋帥望做爹啊?

想想自己這條命也是韋帥望饒的,雖然姓韋的直接把他賣給黑狼做手下了,他倒也沒啥好抱怨的。

冷如琢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第一個感覺是,屁股好痛……

他嚇得一掙,立刻膝蓋手肘撞到堅硬的四壁。

他屈膝坐在一個很小的空間時,屁股底下不是軟坐,是堅硬的石頭樣的東西。腿也痛,頭也痛,全身都在每一下搖晃時撞到堅硬的東西,頭頂有光,他伸手就能摸到,是鐵蓋子上麵有幾個孔。再摸摸四周,圓的,很粗糙,象石頭。

借著微光,冷如琢判斷,自己在一口大缸裡。醃酸菜的大缸。

大缸一直搖來晃去,他的身體不停地在缸裡撞來撞去,劇痛入骨。這是怎麼回事?外麵是馬蹄聲,車輪聲,好象,是在馬車上!

冷如琢回想起,自己住到旅店,輾轉一夜,終於睡著,然後,就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醒了。

這驚恐簡直如誤入噩夢空間一般。

隻聽外麵有人閒閒地:“這小子值二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