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深度調查
冷迪再次碰壁而回：“何添查到，是南國銀莊的不署名銀票，存現銀，見票付，查不出是什麼人存的。”
韋帥望摸著下巴，笑：“你要我查所有大額轉賬嗎？”
冷迪兩眼放光：“能查嗎？”
韋帥望一臉賊笑：“能，就是不知道查完大家是啥反應。”
冷迪沉默一會兒：“銀莊會反對？”
帥望樂得：“這個嘛，隻要是所有銀莊都查，那就沒有信譽風險，銀莊肯定就不反對，哈哈哈哈。不過，你敢出這樣的搜查令不？”
冷迪呆了一會兒，我擦！我不敢，這涉及全國所有十萬兩以上資產人士的隱私，有十萬兩以上資產的人應該不算特多，但是很多都能弄死我。
冷迪看一眼韋帥望：“你……”那你偷偷查一下唄……
韋帥望道：“嗯，我可以偷偷看一眼，可是這可不能當證據的，你明白？”
冷迪眨眨眼：“你提一聲，我也知道往哪兒查。”
帥望道：“對了，你把冷冉那個賬本拿來我再看一眼。”
雖然不明白韋帥望要乾啥，但是冷迪既然有求於人，當然就得有合作態度。
韋帥望接過賬本，翻到中間兩頁，手摸一下，輕輕一吹：“這頁紙酥了。”一堆紙末子飛起來，冷迪劈手搶過，整張紙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把冷迪氣得：“尼瑪！你乾什麼？”
帥望笑道：“有人嫌名字寫這本上不好看，不影響整個案件性質。”
冷迪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韋帥望道：“要不人家直接找你，你更為難。”
冷迪聽到這兒，也明白這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叫他過去，讓他把名字給抹了，他也得照辦。好在冷冉一頁紙一個人一件事，毀了一張，也就是一個人的事，他也隻得恨恨瞪韋帥望一眼，默默離開。
韋帥望飛快地給師爺報信：“師爺，那人名我給你抹了。您老放心，您沒事找外人坑你徒孫的事沒人會知道。”
冷秋氣結：“把冷冉也給我弄死！”他媽天底下還有這種蠢貨，乾壞事居然留賬本，這智商都是負的。
韋帥望道：“師爺，你有事直接吩咐小的，你還給我下絆子……”
冷秋怒目：“我那是坑你？你才是誰踹你你捧著誰，專坑你師爺的蠢貨，不但蠢，還犯賤。”
帥望賠笑：“不是不是，師爺，那個，我就是錢不夠用嘛，我不是要坑師爺。我收稅，師爺可以不交啊，我又不敢搶……”
大巴掌拍過來，韋帥望抱著腦袋亂竄，最後被一腳踢屁股上，直接飛到門外去了。
韋帥望無奈地，唉，收點稅多難啊，冷如切，這事就交給你了，然後我就祝你能活著下台……嗯嗯，當然你要是聰明地不提這事，我也沒意見。
我就提了一次，我師爺跟我冷戰了半年啊！凡是需要他老人家點頭的事，我想見一麵都得跪求二個時辰，坑死我了……
然後幾乎是冷家全票反對……還反訴向魔教加稅。
善良的冷清長老，韋帥望同他長談幾次，他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啊。”然後投了個反對票。
尼瑪，一旦你說的是讓人從兜裡實打實地掏銀子，正義與公理啥的就沒啥說服力了。但是大爺是一定會從你們手裡榨出銀子來的！你們等著！
帥望回憶他那灰溜溜的掌門生涯，忍不住笑出來，大爺終於不用給你們當孫子了。做回魔教教主，讓你們知道，大爺一個“不”字能說得多麼瀟灑乾脆！
韋帥望從秋園出來，冷迪已經在門口等他，韋帥望這個氣啊：“大爺，你這是飛來的啊？這麼快。”
冷迪道：“冷冉說是冷家人讓他提的。”
韋帥望翻了個白眼，望天：“尼瑪，我剛召集所有魔教堂主！你他媽不早說！”
冷迪道：“但是冷冉不肯說是哪個冷家人。而冷頌依舊堅持給銀子的是魔教。”
韋帥望怒道：“我說的是有了進展告訴我一聲，不是讓你隨時跑來告訴我你又不會了。”
冷迪道：“所以，咱們兩頭都著手吧。那個，經費呢？”
帥望問：“那些人寫下來的近期行程，你查到有異常的嗎？”
冷迪道：“這種漫天撒網式的……”
帥望道：“南朝在我這兒也負責一點情報工作，你需不需要他去幫個忙？”
冷迪愣了一會兒：“呃，免費的嗎？”
帥望道：“可以……”笑。
冷迪想了想，韋帥望從沒這麼善良過，這分明是他有監控那些人的行蹤，要對一下有沒有出入。冷迪歎口氣：“既然你有現成人手，這項交給南朝查吧。”
帥望道：“你負總責，我讓他向你報到就得了。”
冷迪道：“就是他看我的記錄，我不能看他的？”
帥望笑：“你要不要幫忙吧？”
冷迪無奈歎氣：“好。”
韋帥望很少召集教眾到山上開會，因為師爺不舒服，師爺不舒服就不會借他秋園用，他的小屋真裝不下那麼多人。
好在冷家的會議室很大。
韋帥望就坐在桌子上，堂主們跪地上了。
帥望鬱悶地看著他們，半晌：“列位，有人說，你們中有人，向冷家的某人行賄，希望他攪黃冷家與魔教共享某些機密消息的事。能不能省點事，哪位站出來告訴我，是誰乾的？”
堂主們一臉驚呆表情。
帥望勾勾手，張文上前，帥望問：“是你乾的嗎？”
張文慘叫：“教主，不是，掌門，我哪有這個膽子！”
帥望問：“不是不想？”
張文愣了愣，訕訕地：“讓外人占便宜的事，我當然希望這事黃了。但是，我哪敢招惹掌門您，冷家是您的心病，您賞我們口飯吃，又讓我們能在白道行走，咱們感恩得很，不敢到您麵前爭寵。”
帥望輕聲：“小念呢？”
張文瞪眼：“我當然，也忠於少教主。”
韋帥望問：“所以，他讓你這麼乾沒？”
張文往後看看：“沒有。再說，我也不是他心腹。”側側頭，你看到沒，那個丫頭，刑堂那個，才是他心腹。
帥望點點頭：“沒人出來承認是吧？”
眾人搖頭。
帥望道：“信息也是商品，這是個大生意。賣之前也得給人嘗嘗味道。免費到此結束，列位，我們將定價出售貿易信息，爭取賺錢，同時壟斷這個信息的市場。好了，以後有意見直說，現在都給我滾吧。”
張文大樂：“是是，教主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我們有意見不是不敢說，是怕露怯。”
帥望摟著他：“我知道難為你了，你再忍忍，過兩年，老子就回去了，親自收拾你，包讓你懷念我兒子的溫文爾雅。”
張文點點頭：“我忍。”
韋帥望伸手指下鳥皇。
鳥皇留下：“掌門。”
帥望問：“我兒子沒派人去行賄冷冉吧？”
鳥皇搖頭：“沒有。他是您兒子，再怎麼也不會暗中做手腳。”
韋帥望道：“做了也沒啥，彆讓彆人抓住。”
鳥皇道：“我確定沒有。”
帥望微微愣一下，你確定？你憑啥確定啊？
帥望點頭：“去吧。”
轉頭又叫人把張文召回來：“喂，鳥皇跟我兒子心腹到啥地步了？”
張文看著他，半晌沒敢吱聲。
帥望點點頭：“啊。”
然後掩麵：“我擦！”我兒子這是鐵了心要折騰我啊，不是愛上殺父仇人，就是愛上殺爺爺的仇人，這坑爹的貨！
張文喃喃：“嗯，也許，隻是方便，所以……玩玩？”
韋帥望氣：“鳥皇好玩嗎？”
張文搖搖頭，不好玩，那丫頭陰狠陰狠的。
帥望哀歎：“我怎麼跟我老婆說……”
張文點點頭，嗯，你兒媳殺了你公公，而且當初為了情報啥的被人□□過，後來為了彆的啥，還跟人上過床，最後她跟你兒子上床也是想要弄到點啥，所以……你讓她做太子妃吧，不然那貨可棘手呢。
帥望道：“想個辦法，能不能偷偷地棒打下鴛鴦？”
張文小聲道：“大爺，疏不間親，我可不敢給你出這個主意。不過，時間和空間總是感情最好的殺手。”
帥望想了想：“我同芙瑤……”
張文道：“大爺，不是人人都情聖。”你兒子尤其不像的。
帥望揮揮手：“滾吧，我自己想。”
韋帥望抱著腦袋發愁呢，就沒顧得上去找冷文穀。
結果冷文穀先來找他了，而且是一堆人：“掌門，我們剛剛看到很多魔教人。”
帥望歎氣：“噢，我叫他們來問點事。”
冷文穀道：“是不是，泄密的事，跟魔教有關。”
帥望道：“都有可能，所以叫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