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柔和,看向虎杖悠仁的目光裡麵帶上了一分小心翼翼,那雙澄澈的天藍色眼眸看過來,裡麵滿滿都是對虎杖悠仁突兀決定的不解。
虎杖悠仁看著那雙眼睛,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來話,他何嘗不知道日向涼太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樣子也估計是擔心他因為爺爺的事情傷心過度。
日向涼太關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帶著一點莫名的暖意,像是靈魂都浸泡在溫水當中。
他話一時間停在了喉中,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宛若一場大夢,虎杖悠仁手摸上了眼睛下方出現的兩條紋路,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回到了現實當中。
虎杖悠仁笑道:“不是頭腦一熱做出的決定,這也是我仔細想過的。”
他微微低頭和日向涼太對上視線,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笑:“不用擔心我,哈哈。”
日向涼太仔細看著他,雖然感覺悠仁有一點低落,但是好像情緒也正常,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墜落到極端的悲傷之中,也不像會做傻事的樣子。
正這麼想著,虎杖悠仁精神高漲地看著他說道:“完全不用擔心我。”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虎杖悠仁笑的輕鬆又自在,日向涼太眼神中小心翼翼地擔憂終於消散。
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日向涼太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對了,悠仁,你昨天的手機怎麼關機了一夜。”
虎杖悠仁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口袋,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在昨天晚上的劇烈運動中,手機好像是掉在了那個咒靈的嘴裡麵。
想到這的時候他聲音變小了一點,“昨天晚上出了一點意外,碎掉了。”
雖然還是很不理解虎杖悠仁為什麼轉到那個學校,但是日向涼太還是陪著他走完了全過程。
他在學校裡麵的東西他們兩個人搬了回去,日向涼太拿著東西一路默默陪在虎杖悠仁的身邊。
陪著他走進家門一起收拾即將轉到新學校的零零碎碎。
打開的行李箱被放進滿滿當當的東西,在日向涼太疊衣服的時候,虎杖悠仁跑到另一個房間把他最喜歡明星的海報從臥室揭了下來,接著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到了行李箱中。
看著他這樣的動作,日向涼太的眉心突兀一跳,虎杖悠仁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收拾過東西。
而且日向涼太看著他的動作。莫名感覺虎杖悠仁現在的仔細有點像是有不再回來,最後一次在家裡麵收拾東西的感覺。
漸漸地,日向涼太的動作停了下來。
一晚上沒有絲毫的音信,手機關機,突然放棄了大好的未來轉向了一個宗.教學校,這些東西組合起來讓日向涼太那種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前兩天剛看過的法製新聞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目光嚴肅的主持人介紹著屏幕上一個被打了碼的男人說道:“經過警察開導,終於將走上迷途的山田先生拉回了正道,據受害者的坦白,邪.教發展下線一般都會斷絕你和外界的聯係,致以精神上的洗腦....“
法製欄目上的被打碼的黑發男人逐漸在日向涼太的腦中變化,到最後的時候他甚至想象出來悠仁眼睛被打碼的模樣。
日向涼太身體顫抖了一下,他低頭謹慎地問道:“....悠仁,你加入的這個學校,他正經嗎?”
虎杖悠仁回憶起來五條悟浪蕩笑著的模樣,回想起來咒術界直接給他判的死刑。
於是在日向涼太難以形容眼神下,虎杖悠仁沉默片刻之後,語氣難得帶上了一絲遊移,“....我其實感覺好像不是那麼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