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搞垮這兩個人渣。但是需要你的幫忙。”
半小時前自稱向蕾的那個女生,說的這句話像驚雷般在她耳邊炸開。嚴敏的第一反應是對方在癡人說夢,扳倒曲一鳴的難度猶如螞蟻撼大樹般困難,但內心深處卻因此話隱隱生出一絲希冀。
“我連你是誰都不清楚...你為什麼要幫我?”嚴敏找回些理智,遲疑的問出不解。短時間內她的情緒起伏不定猶如過山車,心臟和大腦都在發出滿負荷的警告。
“我姓向,單字蕾。至於為什麼幫你,很簡單。他們已經成功達成讓我感到很惡心的成就。”那位女孩,也就是向蕾,似笑非笑地向她伸出右手。“所以,敢不敢和我一起試試雞蛋碰石頭?”
嚴敏失魂落魄的回到車上,無力地將頭抵在方向盤。在向蕾篤定的神情和諄諄善誘的說明裡,她最終稀裡糊塗的應了下來。
抱著豁出去的心態,病急亂投醫。她深深厭惡自己的無能,隻能將全副身家和希望都托在彆人身上聽天由命。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全力配合向蕾,祈禱計劃能夠奏效。
此時,被嚴敏念叨著的主人公,正準備去拿盒飯。向蕾心不在焉的走著,邊盤算著計劃的雛形。
路邊有人突然攔下了她:“向蕾是吧?跟我走一趟,有人找你。”
“是誰?”
對方很不耐煩,鴨舌帽壓得低低的生怕旁人看見:“你這身衣服的主人。”
湯曼娜?這個小姑娘在涼亭見到人就跑,現在居然主動邀請見麵,有點意思。向蕾泰然自若:“麻煩你帶路吧。”
一路上,來人不主動開口,隻偷偷的瞅著向蕾,眼神跟她撞上時立刻假裝看天。不到十分鐘,走到一塊開闊的地界,周圍空蕩蕩的不見有人來往,隻有一輛福特E30房車突兀地怵在那兒。
“你上那輛車。”那人指著前方。向蕾可沒預想到僅僅一天就能發生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連新人被欺壓這種爛俗橋段都能重現江湖。
她先繞到車子的前方確認沒有司機後才打開車門跨了上去。
不同於房車外表顯露的狂野,內裡布置得很溫馨。窗邊掛著數十個可愛的動物玩偶,露出一角的床上鋪蓋著哆啦A夢圖案的床單。向蕾還眼尖的瞥見桌子旁的車壁上貼著大大小小一百來張的寫滿台詞的紙條,紙條的主人還很用心的用不同顏色做了筆記。
向蕾本以為一上車就能看到湯曼娜,但空無一人。怕引起非議,正想退回車外,恰好湯曼娜打開廁所的門走出來,臉上還敷著顏色奇怪的麵膜。
她乍一見到向蕾有些猝不及防,連忙扯下麵膜清了清嗓子:“咳,你來了。坐。”向蕾依言坐在餐桌前。餐桌上亂七八糟的放著劇本和一堆書,擺在最顯眼處的是一本《唐朝禮儀通論》。湯曼娜見她盯著桌上物件看,有些尷尬的把台麵清空。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湯曼娜終於想起她叫向蕾過來的目的,準備進入正題。
“不是很清楚。”她倒要見識一下這個小女生想玩什麼花招。剛卸完妝的湯曼娜皮膚白嫩嫩的吹彈可破,還有些細微的絨毛,看起來年紀更小了。
湯曼娜齜牙咧嘴的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樣,惡聲惡氣的說道:“今天在涼亭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不然我會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我經紀公司也不會放過你的!”
“噗.......”向蕾實在沒忍住,湯曼娜凶人的樣子和台詞應該是照著古/惑/仔裡山雞哥學的。
湯曼娜見起了反效果,氣急敗壞:“有什麼好笑的?我是說認真的。”第一次恐嚇彆人就出師不利,她心裡有點發慌。
“那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躲起來哭?受欺負了?”向蕾有心逗逗她,邊想著要是湯曼娜和程小瑜有緣認識的話,應該能成為不錯的朋友,畢竟這兩人身上歡樂喜劇人的特質較為明顯。
湯曼娜不知想到什麼,眼神一黯。嘴上卻不示弱的回道:“誰敢欺負我?我可是 ...我可是大明星。”說到大明星三字時,明顯是自嘲的語氣。“哈,耍大牌的大明星,台詞能被cut幾十遍的大明星。”
哎不對,我乾嘛要跟這個文替說這些。“反正叫你來就這事,好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