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彆叫我潘老師了,就叫一聲琪姐吧。我應該比你大許多。”
女人的年齡永遠是個敏感陷阱。“不會,我大學的時候看您的戲,現在也才剛畢業,琪姐隻是比我最多長了幾年的閱曆。”向蕾麵不改色臉不紅的拍著馬屁,滿是真誠。
潘佳琪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好感大增,輕輕點了她一下額頭:“嘴巴真甜。你坐著等會我,我去洗漱一下。”
“好的。”
向蕾觀察潘佳琪的房間,還算整潔。化妝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大品牌抗衰老的精華和乳霜;茶幾上堆著七八本厚厚的劇本,貼有顏色各異的便簽。她還眼尖的看到枕頭壓著本書,露出來一角標題寫著《XXX啟蒙心得》。
“你吃過飯了嗎小蕾?”潘佳琪洗漱好,路過吧台順帶給向蕾帶了一杯熱水:“一起吃點?”
“我吃過了,琪姐。您吃,我邊跟你說今天的安排。”向蕾接過,道了聲謝繼續說道:
“劇組的車一點十五到達樓下,跟妝發老師約的是一點四十,時間很充裕;今天的戲在郊區拍寺院實景,化好妝後出發路上時間約一小時,下午四點正式開始,通告單上預計收工時間是淩晨2點前。”
潘佳琪聞言心情有點低落,餐叉不停戳著午餐,本來已燜爛的鴨胸肉更是慘不忍睹的碎得不成樣。
她剛上廁所意外的發現親戚提前一個李禮拜來串門,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馬上感覺到小腹有些疼痛起來。加上向蕾彙報的拍攝日程,又得熬一個大夜,她心情更Down了,悶悶不樂。
向蕾見她突然有點鬱鬱寡歡,摸不著頭腦,不好輕易開口詢問。
潘佳琪倒是很快調解好心情,演員就是這樣,隻有你就拍戲,沒有拍戲就著你。
她重新打起精神細嚼慢咽,邊吃邊把向蕾的出生年月和生平經曆都問過一遍,對向蕾印象還真挺不錯。
也就在這時,張咪開門進來了。
“小咪,你還沒吃午飯啊?”潘佳琪注意到張咪手上的外賣袋子問道。
張咪把外賣往身後藏了藏,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她手上提的是兩人份的外賣,她原本預想的是潘佳琪根本不會吃向蕾買的午飯,所以自己在回來的路上買了她和潘的份。
向蕾也不想拆穿她玩的這些小把戲,站起來走到張咪的身邊:“咪姐,你今天教我要準備的事情我基本上辦好了。”她把和劇組對接的時間和地點又複述了一遍。“你看還有什麼遺漏嗎?”
任是張咪性子有點傲的,對向蕾也有了些改觀。得了好沒有急性子的告狀,話裡話外給足了自己的麵子。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沒有繼續雞蛋裡挑骨頭,肯定了向蕾的學習能力:“嗯,事兒辦得不錯。你幫我回1203房把放在枕頭旁的鑰匙拿上來。”
向蕾早就收拾過房間,枕頭旁哪有什麼鑰匙?她看出來張咪是想單獨和潘佳琪說些什麼,就識趣的離開房間。
門一關上,張咪坐在床上很沒形象的往後一倒:“困死我了,待會得馬上坐高鐵到杭州趕飛機。”
潘家琪乾掉最後一朵西蘭花,也坐在她身邊,學她躺下:“你辛苦啦,要來回跑。”
“這個向蕾,你覺得怎麼樣?”
“我對她印象蠻好的,有禮貌,看上去也不怯場,做事說話挺有條理。”
張咪轉過身撐腮,懶洋洋的說:“我讓公司派個有經驗的,但是隨便弄了個菜鳥過來。我挺不高興。”
“菜鳥也挺好,總要給新手一個機會。”潘佳琪一圈圈順時針按摩著小腹回道。她感覺疼痛有在持續增強的趨勢,但她並不打算跟張咪說,怕對方擔心。
在外人眼裡看來,張咪和她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她性子溫吞,說話斯斯文文,不善言辭;張咪行事風風火火,有時候說話太直讓人難以接受。
這樣的搭配一開始就不被旁人看好。
張咪大大咧咧的,明麵上嘴巴很硬愛嘮叨,但實際上是不擅長用言語關心人,更多是默默在背後付之行動;潘佳琪表麵柔弱,但心思堅韌,倔起來比張咪還要難搞。從兩年前合作到現在,兩人倒是擦出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感情越來越深厚,相處方式更像家人。
“這次回北京,除了看好那小兔崽子,我去幫打聽打聽領獎和衣服的事兒,你等我電話。”小兔崽子就是張咪手下另一個男明星。自覺性不高,張咪不在他身邊,時間一久了就愛出去混夜店亂搞男女關係,她已經擦過不下三回的屁股了。
“哈哈,小男生嘛愛玩一些能理解,但前提得有資本啊。”
“害,不說他了,一肚子的氣。倒是你,新助理來了,你那事更得小心知道嗎?做的時候不讓她跟著你。”
張咪雖然對向蕾的敵意差不多消儘了,但並沒有放下警戒線。
“好好好,知道啦。我一定會小心的。被戳穿了大不了我就在望京買個彆墅,天天種菜喝茶去。”潘佳琪笑著說,覺得采菊東籬下的日子還真不錯。
張咪雙手掐著她的蘋果肌:“潘小姐你試試看。我還得靠你翻身掙大錢。不許喪!支楞起來!”
兩人嬉笑打鬨了一會,張咪得趕去高鐵站了。潘佳琪送她到電梯口,張咪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被誰欺負了或者向蕾用得不順心,隨時告訴我。”
潘佳琪笑著應了,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