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人。但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拔刀吧沒頭沒尾地感歎了一句。
易羨舟發了個問號過去。
拔刀吧:“沒什麼,就是想到了最近遇到的一個人。同樣都是人,你說話和她說話,真的是截然不同。”
易羨舟:“她怎麼你了?”
拔刀吧:“不說了,她就是個爛人,說多了破壞本小姐心情。”
總而言之,薑詩意今天開心。
她突然發現,世界並沒有一邊倒,人生還是充滿了希望,突然就想要擼起袖子繼續乾活了。她得把那稿子快點寫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早起拍視頻,這樣就能沒有負擔地出去放鬆放鬆了。
拔刀吧:“你的直覺一定不會有錯。我還有事,就先不聊了,下了啊。”
易羨舟莞爾:“好,那我也去吃我的泡麵了。”
嘖,還真演入戲了。
薑詩意笑得不行。
晚上十一點鐘,易羨舟正打算睡覺,卻接到了薑詩意的新郵件。
這一次,薑詩意的稿子非常完美。她的腦子就像是突然變靈活了一樣,不僅把易羨舟挑出來的那些bug全都圓上了,各種過渡也像德芙巧克力一般縱享絲滑,堪稱無懈可擊。
易羨舟看完以後,給薑詩意發了一條微信:“可以了,這篇很不錯。”
薑詩意發了個微笑表情過來,意義不明。
易羨舟也沒有和她多說什麼,躺到床上關掉燈,便在寂靜無聲的夜裡掉入了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中,她和果子小姐一起在橋洞裡頭結了婚,在場來賓分彆是青蛙、老鼠、野貓和傻麅子。她們一起共享了一碗用磚頭灶台煮出來的螺絲釘泡麵,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彼此,在破被子裡頭十指緊扣,張張凍得泛出青紫色的嘴唇,說了一句“苟富貴,毋相忘”。
夢醒時分,易羨舟渾身大汗,喘個不停。
真是個,噩夢。
她正準備起床,卻接到了隋子月發過來的消息:“對了,我前同事許瑩新開的酒吧營業了,晚上你跟我一塊兒去捧捧場?
易羨舟沒有猶豫:“好。”
隋子月:“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九點鐘我們直接在那兒碰頭?”
易羨舟:“可以。”
起身,易羨舟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吃完,出門洗了個頭,把頭發吹乾,握在手間一點點梳理至順滑。
將頭發拋到肩後,她起身進了衣帽間,準備挑件衣服換上。
人們通常在去酒吧那種地方時,都會穿得格外誇張一些,甚至還會畫上專屬的夜店妝容。
易羨舟櫃子裡頭沒有那樣的奇裝異服,選了半天,也隻能挑出一件黑色襯衣。到底是黑色,算比較應景的了吧?
把頭發梳了個半紮馬尾,易羨舟看了眼時間,便出發去影城,同隋子月集合了。
周末晚上的市中心比起平常日子來,顯得喧囂許多,成片的人湊到一起,將空氣都擠壓到了氧氣稀薄的地步。
易羨舟到達酒吧門口時,隋子月也剛好到那兒。和自己不一樣,隋子月穿得比較花哨,乍一看像是剛從夏威夷度假回來。
她這人的氣質本來就比較吊兒郎當,平日裡正經著裝時給人的感覺也很放肆,更彆說現在這個模樣了。
見到易羨舟,隋子月走過來將一條手臂架到了她肩膀上:“我們現在進去?”
易羨舟點點頭: “進去吧。”
這會兒剛好晚上九點,正是夜貓子出動的時候。兩人剛一進門,震耳欲聾的音浪撲麵而來,給人灌了個滿腦。曖昧的藍紫色燈光下,舞池裡邊兒人頭攢動,好不熱鬨。
隋子月領著易羨舟到一個卡座落座,正準備點單酒水,穿著白色小吊帶,燙著綿羊卷的老板許瑩已經走過來,拍了下隋子月的肩:“來了啊?”
隋子月抬眼笑:“剛開業就這麼多人,你這是要發達啊。”
許瑩搖著手:“哪裡,人多是因為在做活動,以後會怎樣還不清楚呢。”
隋子月給她打氣:“沒事兒,以後肯定會一天更比一天好。”
許瑩笑得不行:“那可真是要借你吉言了。”
眸光一轉,她望向坐在一旁的易羨舟,遲疑道:“哎,這位是?”
隋子月:“她是我朋友,易羨舟。”
“哦~”許瑩微微一笑,衝易羨舟伸出了手:“我叫許瑩,認識一下?”
“你好。”易羨舟客氣地和她握了一下。
許瑩順勢坐到了她邊上,看看她,又望望隋子月:“你們想喝什麼?今晚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