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 影星(2 / 2)

我五行缺你 西子緒 6254 字 8個月前

阮雲婕愣住,周嘉魚這次才注意到林逐水的臉朝著自己這邊偏了偏,反應過來林逐水在詢問自己。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上浮起些許紅暈,囁嚅道:“沒、沒事。”

林逐水說:“好好上藥了麼?”

周嘉魚說:“上了上了。”那已經紋身完全定型,疼痛也消失,肌膚愈合的很好。

兩人一問一答,把阮雲婕晾在一邊,氣得她臉色發青。的確,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去哪兒似乎都會成為焦點,一般人看見她早就態度殷切的好好招待,哪裡會受到這樣的冷遇。

阮雲婕氣笑了,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想,今天若是這個叫林逐水的不給她給說法,她定要沒完!

和阮雲婕比起來,她旁邊睿哥的態度,簡直說得上畢恭畢敬,他道:“林先生,打擾了。”

林逐水說:“何必呢?”

睿哥一愣。

林逐水說:“我救不了她。”

睿哥渾身猛顫,他絕望道:“林先生,隻有您能幫我了啊——”

林逐水的表情冷的像是玉做的雕像,緩步走到滿目狐疑的阮雲婕麵前,嘴裡吐出四個字:“早亡之相。”

睿哥整個人都癱了,阮雲婕的表情也凝固住,這要是一般人敢在她麵前說這句話,她早就發飆了。可麵對冷若冰霜的林逐水,那些憤怒卻都化為了恐懼,死死的掐住了阮雲婕的心臟。

“長恨眉,天中塌陷,麵小鼻低。”林逐水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淡,就好像斷的不是他人的命,而是什麼無足輕重的東西,“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

阮雲婕眼睛瞪圓,嘴唇不住的哆嗦,她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嘉魚聽得雲裡霧裡,還得靠腦子裡的祭八給他科普,祭八說:“長恨眉是指眉眼緊湊,天中是印堂,麵小鼻低不用我說了吧。”

周嘉魚說:“祭八你真厲害。”

祭八自豪揚起可愛的小腦袋:“人人都少不了祭八!”

周嘉魚:“……”不,女孩子其實並不需要你。

林逐水說完,對著睿哥道:“你也該知道的,既然當初攔不下,又何必現在來求我?”

睿哥臉色白的跟死人似得,他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點了三四次才點上。

林逐水沒催,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睿哥道:“小婕,你把你的事情,和先生說了吧,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阮雲婕本來還氣勢洶洶的站著,聽了林逐水的話後,卻是有些站不住了,她走到睿哥身邊,緩緩坐下,僵著表情道:“他還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說呢,萬、萬一是個騙子,想套我的話……”

沈一窮聽到阮雲婕的說法,瞅了周嘉魚一眼,拍拍他肩膀小聲咬耳朵:“看看,都是你們這些騙子搞出來的好事兒。”

周嘉魚:“……”

沈一窮說:“要是你遇到了會咋辦?”

周嘉魚冷靜的說:“這客戶太大了,我恐怕得準備準備才下手。”

沈一窮說:“有道理。”

他們說的話雖然很小聲,但林逐水應該都能聽見,雖然他沒什麼反應,但周嘉魚卻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搓了搓,嚇的周嘉魚立馬噤聲。

“你不把你床頭上放著的東西扔了,你的孩子投不了胎的。”林逐水語氣有些冷,“來求我也沒用,天理循環因果報應,該還的都得還。”

阮雲婕整個人直接癱了,她重重的喘息著,眼神裡全是恐懼。林逐水的話,擊中了她靈魂最深處的恐懼。她的床和彆人不一樣,床頭是空的,可以打開,裡麵放了很特殊的東西。這事情就隻有她自己知道,連她最親近的睿哥都不曾告訴。

“床頭的東西?”睿哥傻了,扭頭看著阮雲婕,“小婕,你還在床頭放了什麼——”

阮雲婕強笑道:“是、是我那次從泰國求來的……”

睿哥道:“你真敢弄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彆碰那些東西麼!!”他似乎氣急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

阮雲婕不語,隻是抱著雙臂發抖。全然沒了一開始來到這裡的盛氣淩人,在抬頭看林逐水時,眼神中的不屑和懷疑,也變成了畏懼和祈求。

“林、林先生。”阮雲婕說,“之前是我不對,您、您的確厲害,您看,您能救救我麼?”

林逐水沒說話。

阮雲婕笑的像是在哭:“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很多很多的錢……”

林逐水閉著眼睛,像尊無情的佛像,由著祈願者哀求哭泣,卻絲毫不見動容。

周嘉魚和沈一窮在旁邊沒敢說話。

睿哥麵前的煙灰缸裡很快就堆滿了煙頭,他聲音也啞了,說:“林先生,小婕是我愛的人,我不能看著她出事兒,您能不能幫幫她……”

林逐水又開始輕輕的轉手腕上的玉石。

睿哥見林逐水沒有直接拒絕,趕緊對著阮雲婕道:“小婕,你快過來,和先生仔仔細細的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阮雲婕雖然在點頭,目光卻有些遲疑的在林逐水身後的沈一窮和周嘉魚身上轉了一圈,她道:“他們……”都到這時候了,她顯然還在顧慮兩人的身份,害怕傳出什麼不該有的傳聞。

睿哥恨恨道:“他們是林先生的弟子,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做什麼,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阮雲婕咬牙道:“好……我說……”

“事情是從上個月開始的,起初是做噩夢,我每天都會做同一個……”阮雲婕說,“我夢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會看見一張乾枯的人皮,朝著我慢慢的蠕動過來……

周嘉魚並不怕鬼,聽這話跟聽故事似得,沈一窮也一臉無所謂,林逐水則輕輕的轉了轉手腕上的玉珠。

“那人皮會從客廳,爬到臥室,最後到我的床邊。”阮雲婕臉色白的幾乎沒了血色,睿哥看著這個模樣的她,有些不忍心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阮雲婕這才稍微緩了口氣,帶著哭腔繼續說,“然後慢慢的覆蓋到我的身上……”

“夢裡的我意識非常清醒,甚至能感覺到那人皮和我的皮膚逐漸融合在一起。”阮雲婕說,“每天我都被嚇醒……”

林逐水聽到這兒,問了句:“具體做了多久的夢?”

阮雲婕仔細算了算:“是從我上個月生日之後開始的,到現在二十六天了。”

林逐水點頭:“繼續。”

阮雲婕說:“我以為自己做噩夢隻是太累了,休息了半個月,但是就在上個星期,我發現……”

林逐水靜靜的聽著。

阮雲婕急直接哭了出來:“我發現,我一覺起來,小腹上的一塊皮被剝掉了——”

她這話一出,整個屋子溫度都好像下降了幾分。

周嘉魚正覺得恐怖呢,卻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扭頭一看,發現沈一窮這家夥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表情興奮的像條出去撒歡的狗子。

“……喂。”周嘉魚說,“你輕點啊。”

沈一窮這才驚覺自己用力過度,他鬆了手,摩拳擦掌:“是個大單子啊。”

周嘉魚:“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沈一窮說:“實戰出經驗!”

周嘉魚:“……”你可以說的再大聲點看會不會被林逐水直接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