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開新坑啦 今天開始說……(2 / 2)

李敬聽完就陷入了呆滯,和他對視三秒,“……小江,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

齊涉江自然地說:“沒有啊。對了,敬叔,我房間的燈壞了,你知道怎麼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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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走後,齊涉江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喝。

這幾天,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奇事。

十天前,他也叫齊涉江,但並不生活在這裡,而是生活在八十年前的華夏,是一名以說相聲為生的民間藝人,有天外出不備淋了生雨,回來後患了傷寒不治身亡。

本以為是地府投胎去,誰知道再睜眼,就到了八十年後的華夏,成了眼下這個“齊涉江”。

齊涉江的腦海裡多出了幾段不完整的記憶,好歹讓他粗略了解了這個身體,這幾天他一直在適應這起奇事,適應新的時空新的身份,也適應忽然間就失去了原本擁有的一切。

無論如何怪異,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再獲新生是最珍貴的。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和這個“齊涉江”沒有一處相似,卻對“齊涉江”的所有十分親切。

他以前相貌隻是端正清秀,而這裡的“齊涉江”容貌驚人;他出身戲曲世家,打小先學的戲,倒倉沒倒過來才改學的相聲,掌握了不少手藝,“齊涉江”則毫無藝術天賦,比親媽還要花瓶;就連性格,也有點南轅北轍,他靠嘴皮子吃飯,“齊涉江”不善言辭。

可那莫名的感覺,不像傳說裡的附身,反而像誰也沒消失,隻不過融合在了一起。

齊涉江甚至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本就該一體,或者,正因為這份契合,他的魂魄才能落在這身上。

雖然獲得了新生命,但近百年時光過去,這個世界齊涉江已經快不認識了,在他那個時候,“電”還沒有進入尋常百姓家,現在,到處都要用電,隻要隨手一按,燈就亮了,還花樣百出——他房間的燈就是被他給玩壞的。

還有這裡的齊涉江從事的職業,也讓他很迷茫,零星獲得的記憶不足以讓他深刻理解。

這感覺上好像和他以前一樣,是賣藝給觀眾,但如今雙方是隔著屏幕不相見的,仿佛電影一般,那豈不是全程自己發揮,也不知道觀眾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沒法及時調整?

齊涉江是有鑽研精神的,他們那時候,也得不斷學新東西,才能抓住觀眾,所以一時的不解雖然讓他迷茫,卻不讓他沮喪,隻是如此大的變化,讓他一時無所適從罷了。

直到,他在讓人眼花繚亂的電視上看到了穿大褂說相聲的同行,說的還是他那時候就有的老段子。

霎時間,八十年歲月仿佛折疊了起來,在這個新世界,他一下找到了歸屬感!

迷茫逐漸消散,齊涉江有了明確的目標,雖然剛才告訴李敬後,李敬的反應有些大,但齊涉江想,他更願意從舊業接觸這個時空。

……

李敬叫的維修工過來把燈修好了,齊涉江在旁邊盯著看了全程,看得那維修工渾身都不自在。

更彆提修完後,這漂亮小夥子還要誇他真厲害,那眼神夠真誠的,搞得他都懷疑自己剛才修的不是燈而是宇宙飛船了。

維修工走後,齊涉江也出門了,這是他來到這個時空後第一次單獨出門,他覺得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學習,自己已經具備了單獨出門的能力。

結果一到樓底,就被蹲守的記者堵住了,對方和他打招呼,“下午好啊,Jesse。”

齊涉江知道,這是“自己”的洋名,他倒是不認識對方,但人家都招呼了,他當然也回了一句,“您好。”

記者大喜,齊涉江回應了Jesse這個名字,這就等於他正式承認自己是夏一葦的兒子了啊!

記者一下好像打了雞血,“剛剛李敬從這裡離開,他是去了你家?是在商量接下來的工作嗎?能不能透露一下接下來的發展方向?會做什麼呢?”

這其實就是想打聽齊涉江到底會不會參加菠蘿傳媒的新組合了,或者子承母業,做個優秀的花瓶……啊不,歌手或演員?

對於這個話題,在此前都避而不談的齊涉江,卻張口道:“接下來想去說相聲。”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