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我來幫你!
一行紅色大寫加粗的警告在它眼前閃爍,【沒有宿主的指令,係統不允許自主行動。】
春|藥自動回到了係統格子裡。
“嚶……”
雪貂腦袋瞬間一沉,蔫蔫地趴了下去。
另一邊,青霓依然在非常賣力的忽悠始皇帝,“道不傳非人,法不傳六耳,你要記住了,出我口,入你耳……”
始皇帝嚴肅地接道:“絕不讓第三人知曉。”
“嗯。”少女精致的臉龐收起了笑意,頗有為人師表時的正經模樣,“你沒有靈根,不能修行。”
始皇帝輕輕點頭,等著神女說補救的辦法。
“隻能走旁門左道,人造靈根。”
“要如何造?”
青霓肅穆著神情,擲地有聲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哐當——”
雪貂四肢一滑,把始皇帝的玉杯摔到了地上。
始皇帝:“……”
一個激靈,他酒醒了。
夜風將後背黏連汗水的布料吹得颼涼,始皇帝瞳孔地震,睜著一雙眼睛直直看著青霓,甚至有些發愣。
青霓也睜著眼睛回望他,瞳孔清澈如水,微微暈生著無辜。
始皇帝:“……先生,你醉了。”
青霓口齒清晰:“我沒醉!”
“……”始皇帝默默地站起來,“先生,今夜是政孟浪了,還望先生莫怪。”
青霓重複了一遍,似有不愉:“我沒醉!”
始皇帝突然抬手扶住額角,酒醉的後遺症已經湧上來了,腦子疼得厲害,扶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政先告退了。”
少女語調輕快,莫名透著一股活潑:“同學再見!”
始皇帝:“……嗯。”
雪貂難以言說地捂住了臉。
就這還堅持自己沒醉呢。
然而始皇帝行到門口時,就站在那裡,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法,月光泠泠灑在發梢、肩頭,宛若一座石雕。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始皇帝微啞的嗓音:“先生所言……可屬實?”
雪貂如果有一張人臉,隻怕臉色要蒼白得不能看了。
可惜,少女並不能體會它崩潰的心情,用現代人不信天命不信神佛的篤定語氣,發出致命一擊:“社會主義接班人不屑撒謊!”
始皇帝的臉色更沉重了,“多謝先生。”將門徹底拉開,跨過門檻走進夜色中。
人一走,雪貂立刻一蹦三尺高:“衣衣你快醒醒!出大事了!天塌的大事,你醒醒啊!”
但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擋人睡覺,發覺始皇帝離開後,青霓潛意識裡緊繃的那根線陡然一鬆,腦袋就慢慢地,慢慢地往桌子上倒,須臾便酣睡過去了。
睡過去之前,她強撐著說了一句:“開啟宮鬥自我防護係統。”一道清光閃過,飄渺地籠罩在青霓身上。
始皇帝吩咐的婢女們躡手躡腳進來,正要將青霓半扶半抱移到床上,卻被那清光照耀,婢女眼中浮起迷惘,機械地轉身,同步走了出去。
院子裡,她們仿佛大夢初醒,一婢女呆呆地問另一個婢女,“我們要做什麼?”
對方茫然了一瞬,回答:“要給陛下熬醒酒湯。”
其他婢女齊齊作出恍然的神態。
她們結伴離開了院子,徒留陰影深處,盯著這一幕的暗衛們背後冷汗淋漓,對神女更添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