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sama,你真不是個好人,我可太喜歡你了!——Liqueur】
車內,伏特加看著琴酒的臉越來越黑,周遭的氣息越來越冰冷,就連手中的手機,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他頓時安靜如雞地握著方向盤,一句話都不敢吱一聲,心中揣測著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沒事惹怒他。
安室透坐在後座,雙手抱胸,表麵上目光沉沉,心中也不由產生了一點疑惑。
利口酒跟hiro說他可能要在實驗室裡待幾天,那為什麼現在琴酒就急著找他帶他出任務。
組織是沒有其他可用的成員了嗎?非要壓榨利口酒的勞動力。
怪不得每次去見利口酒,對方都是一副勞累過度的模樣。
“安室透。”琴酒開口冷冷地道,“去利口酒的公寓,把他叫出來,如果他裝死,你就直接炸開。”
安室透:“???炸開?”
琴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微型紐扣炸|彈,丟給安室透:“用這個。”
安室透攥著炸彈,麵露困惑:“……他真的在家嗎?可能有什麼事情出去了。”
直接拿炸彈轟門,很好,黑衣組織的惡劣程度再次刷新。
琴酒嗤笑一聲:“那家夥能去哪裡,成天跟個廢物一樣蹲在家裡吃……嗬。”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在後輩麵前維係一下組織正式成員的形象,沒把利口酒的真實模樣曝光,隻是臉色格外難看。
那個家夥,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搞得誰不知道他拿組織的低保錢,成天在家打電玩吃零食,如果不是BOSS阻攔,琴酒都想大義滅親了。
一想還得在外人麵前給利口酒打掩護,琴酒就忍不住想放殺氣。
更彆說再讓他繼續渾水摸魚下去,到時候造成的後果……
安室透聽琴酒說到一半,接著就沉著臉,一副想要滅天滅地的感覺,心裡有些打鼓。
叫利口酒廢物,利口酒看起來確實體能不太好的樣子,應該算是偏技術組的成員,成天待在家裡吃……吃什麼?
進入黑衣組織後,安室透努力讓自己的思維與組織裡的殺手靠近,將一句話翻來覆去解讀N遍。
他順便聯想到諸伏景光昨日所說的話,頓時不好了。
成天,成天在家裡吃藥??
總不可能成天在家裡吃飯吧,這說不通啊?
那假設是吃藥,安室透是親眼目睹利口酒開槍後的反應,以及手腕上的繃帶……
怪不得琴酒那麼討厭利口酒,對於組織這種實力至上的地方,身體素質很差還要用藥物控製精神狀況的利口酒,簡直是一個夾縫中求生的奇葩!
安室透撫摸著手中的紐扣炸彈,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或許利口酒曾經真的做過壞事,但現在看來,策反的機會也不是沒有,他畢竟年紀輕輕,也不被同伴們接納,想必警惕性不強。
隻有安室透稍微付出些感情,應該還是能爭取到不少便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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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當然不可能自己把安室透給送到利口酒那邊,他將人直接丟在半路,自己揚長而去。
後者則是懷著個炸彈,自行打車前往,途中路過蛋糕店,還順手買了個據說很好吃的甜品。
因此,當中午十一點,被催命門鈴叫起來的神穀哲也開門時,看到的就是拎著蛋糕憨憨傻笑的某公安臥底。
安室透將手中自製的擴音器塞到背後,佯裝無事發生。
他晃了晃手中的蛋糕,用熱情真摯的語調道:“利口酒前輩,今天要去做討債任務。”
神穀哲也眼神死,去實驗室一趟又路遇警察,他忘了先把安室透這個包袱丟給彆人的事情了!
有任務這麼趕,琴酒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鹹魚有氣無力地道:“那你先進來坐一下好了。”
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又被吵醒,他現在頭好痛。
安室透換鞋進門,發現除了一雙待客的拖鞋外,鞋櫃裡隻有利口酒個人的鞋,而待客的拖鞋上麵折痕明顯,拆開時間不久。
這說明利口酒家中鮮少有人來拜訪,他都是獨自一人待在這並不大的公寓裡。
再打量這個客廳,沙發上有淩亂的睡痕,說明有人在上麵躺了許久。
茶幾上放著個黑色的袋子,被紮緊口,許多顆白色的藥丸散落在桌上,還被主人閒心地擺成愛心的形狀。
神穀哲也扭頭就見安室透一副電子眼掃射的模樣,有些無語道:“任務在哪?”
“琴酒早上跟您打電話,但您似乎沒接。”安室透先提了一句,接著才道,“是去神穀鎮二號街的紫園小區,找頂樓的住戶柴田亮討要他欠組織的兩個億外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