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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萬條消息都是在罵她的,而鏡頭一換,變成了病房。
她的經紀人王姐無奈地歎了口氣,“就這樣吧,對外發布退圈聲明。”
梁適的心頭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得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她一直是個累贅。
“我決定了。”梁適說:“我要留在這裡。”
【好的。】
“我要如何獲得幸運值?具體點兒。”梁適問。
【……隨便。】
梁適:“?”
【情感問題超出了本局的業務範疇,但在三個月時間裡,我們會暫時拘役原主,如果你無法在三個月內獲取80點幸運值,你會就此消失,作為擾亂空間秩序的代價。】
梁適:“……”
這麼係統,怎麼處處是坑啊!
“那我獲取幸運值,你們會有提示嗎?譬如加一,減一這種。”
【不會,每20點會進行一次提醒。】
隔了會兒,那道機械音又補充道:【我們很忙的。】
梁適:“……”
很快,她感覺身體裡湧入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輕盈感。
她又喊係統,已經再沒應答。
梁適向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遇到這麼大變動,她隻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去外邊走了走,一邊散步一邊想事情是她的習慣。
散步時看到街邊賣的草莓又大又新鮮,她便買了一些。
拎著回醫院的路上,她努力回憶著原身對許清竹做的事情,發現什麼都回憶不起來。
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到醫院門口,手機微震,她拿出來看。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今晚來?我帶了一個外國妞兒。】
【說好了啊,帶上許清竹。】
【互換一天還是一周?】
梁適:“……”
草!
她知道原主渣,但沒想到她能渣到這種地步。
連換/妻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梁適呼了口氣,把人直接拉黑。
隨後用手上的皮筋兒隨意把頭發紮上,在電梯上忽然變了樓層,直接去了十樓。
她得先開門見山和許清竹說清楚。
她和原來的那個梁適不一樣!
幾分鐘後,梁適站在許清竹病房門口,輕輕地敲門。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進。”
看來白薇薇和趙敘寧已經走了。
梁適推開門。
空蕩安靜的病房裡,許清竹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陽光灑在她臉上,看起來很脆弱,特彆容易激發出人的保護欲。
梁適攥著塑料袋,發出擦拉的聲音。
她輕輕闔上門,溫聲道:“許清竹,我有話和你說。”
但沒想到,許清竹看到她手裡拎的東西,立刻變了臉色,直接摁下了床頭的急救鍵。
很快,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不會傷害你的。”梁適急切地解釋道:“我真的變了,你相信我一次行嗎?我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會對你很好的。”梁適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
失望二字還沒說出口,門就被大力推開。
趙敘寧的白大褂敞著,正大口喘著氣,看見梁適手上的草莓頓時怒了,“你還敢給她拿這個?!”
梁適一臉迷惑,“……”
“上次給她吃注射了迷情藥的草莓害得她發情期提前,差點死了,這次還來?!”趙敘寧說著一拳朝梁適打過去,但梁適本能地躲過。
她以前練過散打和泰拳,所以身體素質很好。
但聽到趙敘寧那麼說,心裡五味雜陳。
她忽然想到一句歌詞,“在廢墟之上建一座城邦。”
現在她就是那個得在廢墟之上建城邦的人,而且還沒有挖掘機。
她拎起草莓解釋:“這就是我在樓下買的普通草莓,沒有注射任何東西,不信的話我吃給你看。”
她拿了一顆要吃,床上的許清竹忽地尖叫起來。
像是最後的悲鳴,可憐,淒厲。
趙敘寧一驚,立刻朝著病房外喊,“去找顧醫生,這裡有病人PTSD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