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逃難一樣,趕緊給許清竹係好安全帶,可在扣好扣的那一瞬間,許清竹泛著涼意的手指撫過她左耳後的位置,那處有個小小的凸起,是她的腺體,是跟Omega交融時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指尖很軟,隻是輕輕撫摸梁適的腺體。
梁適就感覺卸掉了渾身力氣。
梁適:“……”
“醫……院。”許清竹磕絆著說,手指猛地蜷縮,指甲卻劃過梁適的腺體。
刺痛。
梁適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總算是逃脫出來,她後背都出了一層汗。
要是再來這麼幾次,估計她命都得沒了。
誰能扛得住“海舟第一Omega”這麼撩啊。
梁適怕許清竹的信息素味道飄散出去,關上窗戶打開了車裡的冷氣。
穿著裙子的許清竹冷得抱臂縮在角落,梁適又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一路艱難地回到醫院。
她看許清竹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眼角還掛著一滴生理性淚水,乾脆也沒喊她,直接抱著她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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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趙敘寧沒夜班,但她擔心離開醫院的許清竹,乾脆和同事換了班。
等到十點,許清竹還沒回來,她打算給許清竹打電話,正拿出手機就看見梁適抱著許清竹進來。
看上去情況不太好。
“怎麼回事?”趙敘寧問:“不是打阻隔劑了嗎?”
“藥效過了。”梁適言簡意賅地回答。
此刻醫院大堂裡飄散著Omega的信息素,不少Alpha都聞到了。
這味道甜美到讓一個重病的Alpha暈了過去,造成了短暫的混亂。
回到病房,趙敘寧給許清竹又打了一針抑製劑,掛上吊瓶後,許清竹熟睡。
梁適在她病房裡待了會兒才離開。
太晚了,梁適懶得回彆墅,乾脆回了樓上病房,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她躺在床上,腦子裡飛速閃過這漫長的一天。
出現了太多人,也發生了太多事。
所有人和事都打亂了她原來的生活節奏,也讓她稍稍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她思考以後要用失憶做借口還是要用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為借口時,手機那急促的鈴聲又響起。
嚇得她打了個激靈。
……
一會兒就把這鈴聲換了。
梁適看了眼備注,是梁夫人。
也就是原身現在的媽。
梁適摁了摁眉心,深呼吸了口氣,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趕走疲憊,在鈴聲快結束的最後一秒接起電話,“喂?”
“囡囡,睡了沒啊?”邱姿敏和藹地問。
“還沒。”梁適回答:“正要睡。”
“沒打擾到你就好。”邱姿敏笑笑,“媽給你打電話是想說,已經和周夫人約好了,你和安安後天見,就在滄月飯店,一起吃個飯,要是合適的話,你們接著相處。”
梁適:“……?”
這套說辭怎麼那麼像相親啊?
要是原主單身,她還能理解,問題是原主結婚了啊。
“安安那邊說了,不介意你之前的感情史。”邱姿敏說:“隻要在你們結婚前收拾乾淨就行。”
梁適:“?”
“媽,你弄錯了吧。”梁適無奈,“我都結婚了。”
“我弄錯什麼啊。”邱姿敏有些生氣,“結婚了也可以離。再說了,不是你讓我幫你攛的局麼?說是不喜歡現在這個了,想換個新的。”
梁適:“……”
神啊,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