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舟舟感覺自己的好日子快要結束了,暗道一聲阿彌陀佛,象征性地為樓冕祈禱了一下。
“你是來做什麼的?”一個星盜比較謹慎,他揚起手裡正在修船的扳手,冷聲問道。
樓冕沒回答他,撓了撓難得安靜的小貓咪的頭,道:“他騙我。”
星盜沒懂:“嗯?”
“醜。”樓冕隻丟下這一個字後,便發起了進攻。
星盜們一看這不得了,居然還有人來砸場子的。
他們這會兒也注意到了自己腫得像是個豬頭似的同伴,不過集體和道德意識並不強的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若不是樓冕挑起怒火,他們才懶得幫忙報仇。
風沙四起,繆舟舟老實地趴著。
樓冕這次沒有辦法捂住他的眼睛了,可也隨時觀察著他的情況,見繆舟舟毫不害怕甚至蹬腿的力氣還不小,就知道他並沒受到影響。
貓咪幼崽的應激反應那一頁星際百科再次在他腦中閃過,可到底是因為人類對貓的了解太少,他沒有太放在心上。
繆舟舟念了好久的經,再睜開眼的時候,星盜東倒西歪的倒了一片。
而樓冕毫發無傷,穿過大本營的那些個飛船,徑直走向了鐵皮房子。
還沒等繆舟舟感到驚訝,鐵皮房子就被打開了。
一個麵色凝重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有好幾道明顯的傷疤。而他後麵跟著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大叔,和凝重男人相反,長了一張和善的臉。
“您好,請問您是……?”大叔笑著問,好像沒看到滿地□□的星盜們一樣。
樓冕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爆出了一個名字,說自己是他的小弟。
這是蛇的名字。
蛇不算是有名,但也是通緝榜上的人物,一查就能找到。
隻是大叔從前都沒瞧上過這個家夥,沒想到這會兒居然聽到了這個名字,且對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這麼有力的下屬。
繆舟舟知道樓冕不會暴露身份,他長得很有辨識度,但一是帝國戰神被驅逐了的事情並沒有被大肆宣揚,二是他換了套戰鬥方法,大多數人在保持懷疑態度後一段時間,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哪怕是後來知道了帝國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太當回事,畢竟一個正兒八經的逃犯,哪兒可能來踢館呢?
踢……館?
繆舟舟剛放下了心,結果一下子又反應過來不對了。
這劇情線,好像和原著走歪了呀!
被綁呢?被羞辱呢?被你吞啦?
繆舟舟來回一想,沒料到還是自己出了岔子。
但是收服這些小弟應該也行吧?不不不……如果樓冕登頂不了了呢?那豈不是罪過大了,要不還是嘗試推進一下劇情吧?
他心裡糾結著,剛找回視線的焦距,就猛地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大叔忽然靠近:“這也是你們小隊的一員嗎?”
繆舟舟想也沒想就伸出了爪子,把他的臉上抓出了一道血痕。
大叔“哈哈”笑了幾聲:“很有個性。”
說罷,他問樓冕:“雖然不知道您為何而來,但既然來了就是客人,進來坐坐吧。”
樓冕沒說好不好,直接走進了鐵皮房子,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樣。
疤痕男人咬碎了一口牙,他卻隻是誇讚地揉了揉繆舟舟的爪子。
繆舟舟的飛機耳慢慢放鬆下來,他推開樓冕的手,鄭重地在心裡道:
舟舟改變注意了!
舟舟現在不要走劇情了!
現在,立刻,馬上!
教訓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叔!
繆舟舟隔著樓冕衝大叔哈氣,不知道大叔感覺到沒,樓冕卻感知得很清晰。
他還不知道“哈氣”這個動作的具體意思,雖說不是不可以猜測,但得到準確的意思還是叫他安心。
於是,他將這個問題發給了星網上的大師。
大師沒像是平時那樣秒回,樓冕先在在星盜們體貼到反常的照顧下坐在了一個沙發邊上,首領離開去處理貓爪痕了,導致房間裡隻有他們兩人和那個疤痕男人。
疤痕男人一直一句話不說,繆舟舟看沒自己什麼事兒,在心裡戳了兩個小人後,登上了星網。
看到金主爸爸的消息,他問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編輯提出的要求,說是在科學院見到了珍貴影像,要我抓住這個熱度複刻一下。”金主爸爸回。
繆舟舟現在看到“編輯”兩個字就煩,他想了一想,又問道:“麻煩您描述一下現在的劇情。”
一陣輸入中後,繆舟舟看到了長長的一行字。
——原來,是在小奶貓的要求下,主角帶著奶貓出去尋找寶藏,遇上了一群星盜。
繆舟舟看到這兒,稍微一頓,哇,好巧。
——主角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群星盜,奶貓一點也沒怕,反倒很淡定。
繆舟舟想想,這劇情太熟悉了吧?
——奶貓和星盜首領碰麵,被嚇到抓傷了首領,並轉頭……
繆舟舟不想再往下看,他狠狠地關上了星腦。
關上星腦和關電腦不一樣,是沒有聲音的,繆舟舟之前一直覺得這是個好事兒,現在卻不覺得了。
草?
草草草?
他好像……發現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