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舟舟看著網上流傳的視頻,給所有誇讚他顏值的評論點了讚。
雖然你們cp磕得不對。
但是眼光非常不錯!
然後,他一連串截了好多圖,設置成了自己的光腦的全新背景。
其中有一張加上一個濾鏡之後很像是大片,可卻是他和樓冕麵對麵站著。他的臉上滿是堅毅,而樓冕垂著頭,淡漠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波動。
繆舟舟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他畢竟不討厭樓冕,而且,這張照片也寓意著他將不畏強權,勇於向上挑戰!
繆舟舟特地修了一下圖,讓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像是主角該有的一樣,哪怕他知道真正的主角其實是樓冕,而不是他。
繆舟舟想到這兒才意識到,樓冕的主線劇情似乎又有一段時間沒走了。
他可真是禍國殃民的小貓貓呀!居然離開了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這可怎麼好呢?
繆舟舟美滋滋地想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星博的私信。大家的擔憂都差不多,他很有包袱的沒有一個個去回複。
其中一條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一條的發送時間明明比彆的要早很多,卻被置頂在了最上麵,名字也是鑲金的,一看就是個rmb玩家。
“您好。”對方很有禮貌。
“您就是樓冕的貓吧?”對方打了直球。
繆舟舟看著他的頭像和名字點進主頁一看,被那一大堆狂熱吸貓的動態嚇到退了出來,但還是沒有錯過對方的認證——帝國國王。
消息已經是兩天前發的了,這段時間繆舟舟生病一直沒有登錄,更彆提回複,對方也很有包袱,除了最開始的幾句搭訕的話以外什麼也沒說。
繆舟舟不太知道該怎麼回複,但是這裡也沒有其他他能夠谘詢的人,隻能假裝平靜地回複道:“嗯,什麼事兒?”
……
“太猖狂了!”
此時國王正在和一群大臣商討著某個至關緊要的方案,恰巧輪到元瑋殆發言,他這幾天風光無限,之前的負麵新聞全部被壓了下去,自己也帶領著軍隊打了一場勝戰,和沉迷找貓的樓冕一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說彆的,就是這個態度就相差甚遠。
元瑋殆感覺自己又可以了,心情又陽光明媚了,這次發言時也格外斬釘截鐵,卻不想正在和國王表達自己的忠心時,對方就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元瑋殆一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狗腿的下臣們已經直接把他推得跪在了地上。
這可真是飛來橫禍!
元瑋殆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國王也沒想明白,他從光腦裡摸魚抬起頭的一瞬間就看了這個場景,問道:“你們這是乾什麼?”
“您剛剛不是說……”其他人也很懵,茫然地看著他。
國王像是有些無語,淡淡地道:“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貓!”
“貓?”
“樓冕的貓。”國王指了指光腦:“你們平時不上網的嗎?”
對上自己下臣們茫然的表情,國王無奈地搖搖頭。
元瑋殆被拉了起來,他坐回椅子上,臉色依舊很難看,努力保持著笑容。
原來那天他意外抓到的小家夥居然是一隻貓,滅絕了那麼久的生物。網上傳言議論紛紛時他還不信,覺得如果帝國要是納智商稅的話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卻沒想到如今直接被國王親自蓋了章。
這可真的是太神奇了,神奇到元瑋殆想要對著上天比一個中指,問問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怎麼好不容易他做出了點什麼成就,樓冕那邊就天上掉餡餅了呢?
這是要和他對著乾嗎?
元瑋殆抑製不住心裡的不平衡,對國王也愈加不滿。
他試探地問道:“我剛說的東西,您有聽嗎?”
國王托著下巴,沒有回應他的話,視線仍然定格在光腦的消息界麵上。
他開口,一連串布置了好幾項事情,顯然是私底下把今天幾個臣子們要彙報的話提前全部考慮過了,才能如此從容不迫。
提到元瑋殆時,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乾得不錯”,隨後又加了一句:“你的計劃太過衝動,想好後再說吧。”
元瑋殆的笑容僵住,他還想說什麼,卻見國王已經著急地問起內侍:“你記時間了嗎?”
“記了記了。”內侍道。
國王美滋滋地道:“記了就好,我才不能讓這小家夥發現我秒回他的消息,如果我現在架子擺得就很低,那他拒絕我肯定熟門熟路。”
“您說的對。”內侍拍馬屁的手段一絕,幾乎是立刻就道:“他肯定被您拿捏得死死的。”
另外幾個大臣一臉不明所以,國王也沒多說什麼,繼續吩咐了兩句,隨後就帶著內侍離開了。
大臣們麵麵相覷,有的時候他們也很想給國王挑刺,說他太隨心所欲了,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也不在意場合。
可是事實就是,人家就算是這樣仍然做得比他們要好很多,臨時要開的會議,國王卻聽都沒聽就想清楚了所有人的心思,那是一種常年作為上位者的直覺,是這麼多年坐在這個位置上鍛煉出來的。
大臣們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都打著哈哈起身,虛假地誇讚著國王。也有國王真正的親信笑而不語,暗歎國王寶刀未老,這樣的態度又何嘗不是給這些驕傲自滿的臣子們敲響警鐘?
老虎太久不發威,大家心裡的小九九就像是瘋草一樣長起來了。老虎做了一個不太正確的決定,其他的動物就覺得自己能做森林之王了。
可事實上,誰也沒逃過掉老虎的眼睛。
元瑋殆當然也不例外。
但這種事通常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元瑋殆自己卻想不明白。
他的那麼多努力,最後都被國王以一句“乾得不錯”敷衍了過去。
這與其說是一句稱讚,不如說是施舍。見過大海的人,怎麼會因為小溪的水量而驚歎?
不過,元瑋殆也想清楚了一件事。
——他得搞到那隻貓。
既然正兒八經的方向無法超過樓冕,起碼元瑋殆還有彆的辦法去讓國王開心。哪怕他很不甘心,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他打贏再多勝仗也比不上一隻小貓和樓冕的一句話在國王心裡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