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秋坦誠地道:“我來之前經過了樓將軍的房間,似乎有聽到一點。”
繆舟舟記得人魚唱歌都很好聽,於是開始尋求建議:“你覺得怎麼樣?我的感情是不是特彆到位?中間那裡的高音我覺得我處理的簡直是絕了,你說呢?”
玄秋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默默起身:“我朋友找我了。”
繆舟舟有點遺憾:“光腦發消息了嗎?你還會設置靜音提醒了啊……”
壓根不知道“靜音提醒”是什麼的玄秋默默點頭。
繆舟舟很大度:“那你走吧,等到時候我再來找你點評哦!之前那一首年代感有點強,其實我更喜歡唱流行音樂。”
玄秋……
他落荒而逃。
繆舟舟收拾好自己的“教材”,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還以為玄秋回來了一回頭,結果剛巧和樓冕對上了視線。
繆舟舟一個驚訝把手裡的白板筆都丟了,他的第一個想法是要趕緊跑,但發現唯一一扇門被樓冕堵住了之後,才開始想對策:“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樓冕耐著性子道:“可以啊。”
他走到了繆舟舟的身邊,淡定地撐著“講桌”看他:“說說看吧。”
繆舟舟往旁邊挪了一點。
樓冕把他抓回來:“去哪兒?”
繆舟舟想也沒想就到:“你影響到我陳述我的時間線了!”
樓冕就這麼毫無波瀾地看著他。
繆舟舟的聲音小了下來:“因為你呼吸了,你呼吸聲太大了……對。”
樓冕依舊不後退。
相反,他還非常不善解人意地回給了繆舟舟兩個字:“忍著。”
繆舟舟:……
這不對。
他眼珠子一轉,抓住了一個把柄:“你為什麼生氣?”
樓冕掃了一眼黑板上的字:“鹹魚,豬豬龍,聽說說的是我。”
繆舟舟不吭聲。
“我的品種還挺多變啊。”樓冕說著,背後居然出現了翅膀似的虛影,一下子把繆舟舟壓得死死的。
繆舟舟強詞奪理:“那是我給你起的愛稱!你見我給彆人起過這樣的稱呼嗎!”
樓冕想反駁。
繆舟舟掩耳盜鈴,不敢阻止他說,就阻止自己聽,果斷地捂住了耳朵:“好了你不要說了!你就是誤會我了!你往我頭上扣黑鍋,你不信任我。”
樓冕索性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繆舟舟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還威脅我嚇唬我,翅膀怎麼了,我雖然沒有翅膀但我毛茸茸啊!那不比你厲害多了!”
樓冕:“還有嗎?”
“有啊!”繆舟舟能夠不停不息說一夜:“你聽我給你唱得歌了嗎?”
“聽了。”樓冕揉了一下太陽穴:“什麼意思?”
頓了頓,他又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都是因為那本所謂的曆史書影響的嗎?”
繆舟舟輕咳了一聲:“什麼意思重要嗎?重要的是我的歌聲!”
樓冕沉默了。
繆舟舟問:“我的歌聲好聽嗎?”
樓冕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
他尋思了一下,這逆轉的局勢,恩,是被貓貓拿捏了沒錯。
“還行吧。”思索再三,他給了個中肯的回答。
“你思想覺悟不夠高。”繆舟舟拔高了嗓音,嘰嘰喳喳地繞著他轉圈:“我唱的那麼好聽!我自己單曲循環了一天!”
樓冕猛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繆舟舟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不是搓的,而是驚出來的,兩個字脫口而出:“變態!”
樓冕手一頓,又揉了一下。
小少年就連耳朵都很好看,不是大家審美上覺得驚豔的精靈耳,也不是招風耳,不大不小,手感不錯。
繆舟舟震驚:“你還來!”
樓冕一秒把話題拉回來:“我是擔心你耳朵有沒有事。”
“怎麼可能!”繆舟舟有點受傷。
他捂著胸口道:“我的歌聲難道不是穿透性很強嘛?幫我剪輯的人還說我唱起來直擊靈魂呢。”
樓冕想了一下。
那確實是直擊靈魂,何止是擊啊,直接射穿了。
但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繆舟舟爭執,更想知道小貓最近一段時間三番四次的反常到底是什麼原因。
於是他一口帶過:“的確。”
繆舟舟卻抓緊了機會:“那你有沒有記住一句歌詞什麼的?”
樓冕:“勞動人民最光榮?”
繆舟舟一拍桌子,把手拍疼了,但還是堅強地昂著頭:“沒錯!像你這麼厲害的人不去給人民社會做貢獻你不覺得可惜嗎!你之前說的計劃呢?全泡湯了嗎!”
樓冕:……
他看著悄咪咪地挪向門口一邊說著“你好好覺悟,我先走了”的繆舟舟,一手把他抱了回來,放在了桌子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
繆舟舟噤聲。
樓冕就這樣問:“你又知道了什麼?這部分不打算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