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閒雖然三條都吻合,但各有苦衷,算是有緣無分。
至於你推薦的黎孤鶩,很可惜,跟我不投緣。我不喜歡被人以愛的名義,強硬控製。凡事都以他的意誌為轉移,邪魅狂狷的類型,不適合我。瘋狂激烈的感情,我更不想要。
隻是這一次,我想解決那名邪術老道,而跟他聯手,則是最佳方法。
但是我素來知道你們十二小仙的行事方式,特彆來提醒下你,千萬不要像粉衣小豬仙那樣,擅自做主,將我與黎孤鶩突然就撮合在一起。而且手段還那麼狗血老套。”
說到這裡,白瑤姬臉色冰寒,特彆強調了一句,“尤其是開局石鍋共浴那種!”
綠衣小蛇仙被白瑤姬冰冷的目光,攝得打了個哆嗦,捏著手帕,掩唇勉強笑道:“恩公放心,巳蛇絕不會像亥豬那般齷齪。且巳蛇也是名女子,深知女子感受,絕對不會去打恩公衣服的主意。”
白瑤姬點點頭,“隻要你不要再給我和黎孤鶩牽紅線,就可。”
綠衣小蛇仙絞著手帕,終是不甘心,弱弱地又回了一句,“恩公,放心,小仙絕不將黎孤鶩強塞給您。隻是,黎孤鶩那孩子,並不似表麵上那般霸道。小仙不再撮合,也請您不要對他生出什麼偏見。若然之後,他變成了恩公喜歡的樣子,還請您多少給那孩子一個機會。”
白瑤姬略作沉吟,“我這個人,也很討厭麻煩,如果黎孤鶩真能讓我對他改觀,是我的良人,我自然不會抵觸。”
綠衣小蛇仙興奮地站了起來,拍手說道:“如此,既能早早結束繁複的姻緣遇,又能在最快的時間幫恩公解除詛咒。之後再去尋貓妖複仇,勝算也會大上許多!”
白瑤姬臉色又沉了下來,“小蛇仙,記得你之前的話,不要再給我們牽紅線。”
綠衣小蛇仙連連點頭,“夜已經深了,恩公這幾日遭了太多罪,快回軍營裡,與黎孤鶩會合吧。早早處理完瑣事,恩公才能早早休息。”
“好了,今夜就到這裡,有機會再見。”白瑤姬說完,便勒緊韁繩,調轉馬頭,就要朝著黎孤鶩消失的方向奔去。
綠衣小蛇仙卻化作了一支小小的螢火蟲,瞬間飛在白瑤姬身前,“那邪術老道就在附近,小仙護送恩公回營。”
麵對人家的一番好意,白瑤姬也沒有多想,痛快答應,“有勞。”
不多時,一蟲、一人、一馬,便重新回到了黎字軍軍營陣前。
看著營帳門前巡邏的士兵,蛇仙螢火蟲當仁不讓地飛在前麵,“夜深了,士兵們盤問起來,太囉嗦。恩公隻管前去黎將軍營帳,周圍人等,都由巳蛇解決。”
白瑤姬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勁,可蛇仙螢火蟲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直直飛到前麵。
所過之處,士兵們都被定住,再動彈不了分毫。
即便心有疑慮,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白瑤姬也隻好驅馬上前。
進了軍營,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黎孤鶩帳前,白瑤姬便翻身下了馬。
不用她安排,那烏騅馬兒便自顧自地去了,仿佛對於軍營裡的一切,都輕車熟路。
望著烏騅馬遠去的背影,白瑤姬不覺皺起了眉。
如果不是綠衣小蛇仙,她真要懷疑,擺在她麵前的,將會是一場凶險又詭異的巨大陰謀。
就在這時,蛇仙螢火蟲,又飛回她近前,來回晃動著,示意她走向前,“恩公,巳蛇就送您到這裡了。”
言罷,那螢火蟲便如流星般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白瑤姬望著燈火通明的營帳,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邁開步子,輕輕掀起門簾,走了進去。當她踏進營帳之後,卻發現前方空無一物,半個人影都沒有。
正當她困惑之際,腳下突然感到一陣冰涼,仿佛有什麼冰冷的物體正在移動。
白瑤姬立刻向後躍出兩步,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竟忍不住地驚呼失聲!
向來傲慢自大的黎孤鶩,此刻卻趴伏在她腳下,鎧甲與衣衫全然褪去,散落一地。
似乎是察覺到白瑤姬的到來,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