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分不清是風動還是心動。……(2 / 2)

怦然為你 閔然 4743 字 8個月前

那不還是怕貓嗎?傅斯恬看著現在麵無表情的時懿,回想到剛剛那個麵對著一隻小貓咪被嚇到驚慌失措的小可憐,忽然就被戳中萌點,笑意怎麼都藏不住了。

太明顯了!時懿眯起眼睛,用眼神靜靜地鎖定傅斯恬。

傅斯恬接受到了信號,努力地控製住嘴角的肌肉,眼神卻完全藏不住。時懿惱羞成怒的樣子是這樣的啊。

太可愛了吧。

時懿眼底浮過羞赧,錯開眼,刻意忽略這個插曲,再次抬腳往前,要去拍價目表。

傅斯恬拉住她的手臂,柔聲道:“我去拍吧。”她怕貓忽然又竄出來。

時懿想到那綠瑩瑩的眸子,汗毛豎起,身體比思想更快一步地停住了。

傅斯恬笑又要壓不住了,怕時懿發覺,她連忙低頭,快步朝前。拍完價目表,她還特意去窗口問有沒有團購票,幾人起,具體優惠多少。

之後去左邊飯店一家家問是否提供燒烤場地和器具、是否提供食材,提供食材是什麼價位,不提供食材是什麼什麼價位,食材能不能讓她們先看看等等,都是傅斯恬在前頭探路,並且主動把和店家溝通的事都接下了。

又一家飯店探詢完畢,傅斯恬和時懿站在山道旁,盯著手機上的信息貨比三家。

“第一家的價格最貴,但環境是最好,能俯瞰全市;第二家價格適中,衛生還行,但是不提供自帶食材。第三家價格比第二家貴一點,衛生環境差不多,但可以單獨提供場地和器具,食材自帶。第四家價格最便宜,可以自帶食材,而且還附送一個自助廚房,但是整個就餐都在室內,衛生環境比較簡陋。”傅斯恬作出總結。

“你覺得哪一個更適合?”時懿問。

傅斯恬略一思索,回答說:“第三家吧。一個是室外燒烤還是比較有氛圍,另一個是我們帶這麼多人出來,衛生安全還是很重要的。第二家雖然價格好點,但我看了他的食材,覺得不是很新鮮。還是我們自己帶過去放心。你覺得呢?”

時懿點頭:“我想的和你一樣。”她看著傅斯恬,眼裡閃過欣賞。

她發現傅斯恬認真做起事時,是一個很細致、很可靠的人,而且意外的,很大方、不怕生,與她平時極易害羞的模樣大不相同。

“那如果來周虎山,我們就定這一家了?我留了他們電話,等確定了就打電話過來預定?”

時懿說:“好。”

時近中午,兩人連續走了快兩小時的上坡路,雖不至於疲憊,但到底也有些腳酸了。時懿看見,傅斯恬鬢邊的細發,已經濕濡了。

“要不要就在這裡吃個午飯?”時懿忽然問。“第三家除了燒烤,室內也有提供普通的套餐和麵食。”最重要的是,可以休息一會兒。

傅斯恬微怔,隨即答應道:“可以呀。”她以為時懿是餓了。她懊悔,她早上都忘了問時懿吃早餐了嗎。

“那走吧。”時懿在前頭帶路。

再次走進溫度適宜的室內,解放了雙腳,兩人都舒服地在心底歎息了一聲。等翻閱了菜單價目表,傅斯恬更是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算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時懿招來服務生,要了一份簡單的叉燒飯和一份湯,傅斯恬隻要了套餐,沒有要湯。

店外燒烤區不時傳來嬉笑聲,店內倒是很安靜,隻有兩三桌有客。不用趕時間,時懿便半是進食,半是休息,吃得慢悠悠的。傅斯恬見狀,也自覺放慢了速度。

快吃完時,時懿借口去洗手間,拐到前台,把賬單結了。收銀台和她們的座位隻隔著一個玻璃的裝飾屏風,等收銀員找零時,時懿不經意地扭頭,看見傅斯恬彎下腰,捏了捏右腳的鞋後跟。

時懿若有所思,收銀員提醒:“您好,您的零錢,十五塊。”時懿收下錢,去往洗手間。

回到座位的時候,傅斯恬已經在擦嘴了。時懿問:“吃好了?”

傅斯恬點頭,時懿便把椅子推好,“那我們走吧?”

“好。”傅斯恬起身,自然地要往收銀台走去。

時懿叫住她:“我已經付過了。”

傅斯恬微愣,隨即很快反應道:“那我回去轉給你。”

時懿秀眉輕挑,很平常的語氣說:“我挑的地方,當然要我請客了。”她拉開餐廳的玻璃門,站著等傅斯恬先出去。

傅斯恬蹙了蹙眉,張口要推辭,時懿波瀾不驚地補充:“下次,你可以請回來。”

下次!這是一個太美好的詞了。明明這預示著她有可能荷包大出血,傅斯恬卻還是頓生歡喜。她被說服了,唇揚了起來,和時懿商量:“那這算我欠你一頓飯,好不好?”

時懿極淺地勾了一下唇,算是默許了。傅斯恬不糾結這事了,乖巧地順著她拉開的門往餐廳外走。

時懿刻意落後了傅斯恬幾步,跟在傅斯恬的身後。走出一小段路,時懿忽然拉住傅斯恬背後的挎包鏈帶,問:“你鞋子是不是有點磨腳?”

“啊?”傅斯恬驚訝的表情和不自覺動右腳的動作出賣了她的答案。

時懿鬆開手,叮囑:“你在這等我一下。”說著,她背過身往回走,大步流星地朝著剛剛離開的餐廳方向去了。

“時懿……”傅斯恬有些反應不過來。

很快,時懿回來了。她步子大,走過小道,仿佛帶過了一陣風。沿途的枝葉發出細微的擺動聲,像被放大在了這靜謐的午後,放大在了傅斯恬的耳中。

分不清是風動,還是心動。

傅斯恬心裡升起隱隱的預感,心砰砰直跳。

終於,時懿在她身前站定,眉目清冷,略有些喘,卻很溫和地發聲:“給你。”

她攤開手,幾片窄長的創可貼靜靜地躺在她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