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阿佑把臉貼過來看我。
“沒啥……你和你學姐怎麼樣?”我打算轉移話題。
“徹底涼了。”
“嗯,你還是不夠愛她,”我把果茶蓋好,讓它自己泡會兒,拿出手機隨便翻著,“夠愛的話,才不會為了個攻受鬨到分手,何況你又不是不能受的人。”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跟我睡過!”
“你前麵兩任女友跟我說的,描述得特詳細,”我繼續翻著手機,突然大喝一聲,“臥槽!”
“乾嘛乾嘛?這麼詳細的嗎?”
我轉過頭看著阿佑,眼裡的驚恐還沒消去,阿佑皺著眉看看我,又湊上來看我手機,我下意識縮回了手。
蕭梓言發朋友圈,說她要去巴淡島度假了。
我丟下阿佑,去書房給蕭梓言打電話,前兩周對她的擔心似乎有了道理。
“局座~ 想我了嗎?”
靠,她以前嫵媚歸嫵媚,但不會這麼……風騷……
“那個,梓言姐,我看到你朋友圈說要去巴淡島度假?”
那頭傳來一串笑聲,“我剛發的,這麼關心我了嗎?”
“你跟誰去啊?”我無心跟她開玩笑兜圈子,就想快點問清楚。
“怎麼啦?誒?你要不要一起來玩?”
“你跟誰去?我認識嗎?”
“認識啊!我老師灼冰,怎麼樣,一起來嗎?”
灼冰這個混蛋!我在心裡罵她,想到那天晚上在Pub門口,轎車裡女人冷冷的聲音和那一包錢,渾身一哆嗦。
“不是,梓言姐,你走多久啊?台裡的節目怎麼辦?”
“我拿了假期啊,去一周,我做這個節目到現在四年,四年沒休過假,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我和boss說了,不給我假期就不乾了!”
“喔......批了就好......那......姐夫知道嗎?”
蕭梓言頓了頓,“噗嗤”笑了出來,“怎麼讓你說得像我跟奸夫去偷情似的!哎喂!灼冰也是個女生好嗎?”
我豁出去了,“那說不定她和我一樣呢!”
蕭梓言楞了一下,“就算跟你一樣,那我和你到現在不都好好的,我和灼冰老師怎麼就不能做純潔的師徒和朋友了?”
行吧,我無言以對,隻是心裡覺得,如果尚宛和灼冰真有一腿,那這一切都亂套了。
“你自己當心,有什麼事隨時找我。”我隻得這麼收尾。
一不做二不休,掛了電話我就給灼冰打過去,雖然我和她顯然沒有和蕭梓言熟,但有些話反而跟她好講些。
剛接通就聽她在那頭笑起來。
“笑什麼?”我聲音裡有絲惱,感覺像在被人看戲。
“我跟你說,我畫室到陽台,本來有個隔音板,這兩天正好拆掉了要重做,剛蕭小姐去陽台上接電話,還用的公放模式。”她說得四平八穩,像在說早晨買菜時看到的趣聞。
得,紙捅破了更好說了。
“灼冰,我跟蕭梓言認識多年了,她是我好朋友,我希望她這麼開開心心地過下去,不要發生什麼戲劇性\事件,”頓了頓,“我們都遠離直女,尤其是已婚直女。”
灼冰在那頭低笑一聲,“你怎麼知道她過得開心?”
“生活不是過家家,每個人都有開心和不開心的事,但我不希望她為不應該的事不開心。”
“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灼冰長長地吸口氣,“好啦,跟你開玩笑呢,我和你的梓言姐姐,就像她自己說得那樣,是‘純潔的師徒和朋友 ’。”說著她又笑起來。
“哥們兒悠著點。”我撂下這句話就掛了。
回到客廳,整個人感覺喪極了,手機讓我扔在一邊。
“什麼事啊?”阿佑問我。
我歎口氣,“有些壞事,不發生你都沒辦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