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大地回頭恨恨瞪一眼,老男人躺在地上哼哼,一把抓住葉桑榆的腳踝,向非晚踩在他的腕子上,吃了疼他立刻鬆手慘嚎。
她們下樓,向非晚讓旗袍姑娘去攙扶老男人,她拽著葉桑榆從後門出去,奔馳車停在路邊。
向非晚拉開副駕駛車門,葉桑榆臉色沉著,冷聲道:“你不上去,看我乾嘛?”
一嗓子吼得向非晚愣了愣,緋紅臉頰在路燈下看起來像是重度害羞,她揚聲:“你要酒駕?”
向非晚這才回過神,要繞過去給她開車門,她粗暴地把人塞進車裡,自己也上了車。
人家安全帶也不係,隻是直勾勾盯著,葉桑榆被看得惱火:“係安全帶。”
她顫抖扣半天,也沒扣進去,急死個人,葉桑榆猛地湊過去,手剛抓到安全帶,便被向非晚抱住。
懷抱密不透風,熱得要死,葉桑榆掙脫不開,摸索著扣安全帶,突然叫:“誒!你往哪摸?”
她使勁兒往後躲,總算拉開距離,泄憤似地打向非晚的手。
車燈暖黃昏暗,向非晚臉色的潮紅,蔓延到雪白的鵝頸,反襯她眸光漆黑,有點可憐巴巴的:“手都紅了。”
她的手湊到葉桑榆的眼皮底下,確實被打紅了,葉桑榆臉色也泛起隱約的紅,冷著臉:“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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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向非晚的手機響過,她擺弄一會手機,靠著椅背沒動靜,似乎睡著了。
到家帶人回去又是個大麻煩,向非晚比她高,她半抱半拖,到門口往牆邊一推:“密碼。”
人直接軟著往下滑,葉桑榆猶豫時,向非晚摔倒在地上,磕到了腦袋,咣當一聲。
這下更委屈了,眼尾紅得很,控訴地盯著她,她氣焰更囂張:“看個屁,老娘沒有趁機暴揍你,你偷著樂吧。”
葉桑榆認命將人帶回家,摔在沙發上,被向非晚抱著一起摔倒,滾落到地上,砸在她身上。
擱著偶像劇裡,這裡是要琴上的,看向非晚抬腦袋,還摁她腦袋,是有那個意思,她直接用腦門撞她腦門,疼得向非晚嗚咽一聲,更像是受傷的狗崽子。
“還想占我便宜。”葉桑榆推開她的臉,自己跑去洗澡,洗到一半擔心她難受嘔吐再把自己嗆死,裹著浴巾猛地推開門,撞見直挺挺站在那打電話的向非晚。
“你騙我?”葉桑榆滿臉的紅,是洗澡洗的,當然也有氣。
向非晚眼神些許迷離,正欲解釋,葉桑榆指著門怒道:“滾出去!”
她不動,葉桑榆回身抓了個卷紙丟過去,她下意識伸手去接,還真被她接住了。
葉桑榆更氣了,疾步向她而來,抬腿就要踹。
哪知道,腳下一滑,葉桑榆手下意識放開,人往後仰。
向非晚撈住她的腰,救了人,但浴巾掉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葉桑榆又氣又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向非晚閉著眼睛,喃喃道:“我閉眼睛了,沒看見。”
向非晚撿起浴巾,從後麵圍攏包裹住她,替她係了個漂亮的花扣兒,這原來就是她的活兒,葉桑榆說的:“你解開的,你負責係上。”
她扶著葉桑榆的肩膀,規矩站在身邊側身,垂頭低聲:“站穩了再踹,我不躲。”
說不上是惱羞,還是窘迫,葉桑榆捂著浴巾往浴室走,頭也不回地吼:“滾回去!”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臉和脖子紅成一大片,像是煮熟的蟹子。
葉桑榆越想今晚的事越氣,她居然因為擔心向非晚找過去,她握緊拳頭猛地砸牆,疼痛總能讓人理智些。
這個酒局,向非晚還想叫她去,明知道那個家夥在,到底存的什麼心?想到最後,惡意滿滿。
葉桑榆在浴室冷靜很久,心情平複後換上衣服。
一推門,她錯愕地唇微張,再次被向非晚的變態行徑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