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陽光真不錯,照得人無心工作隻想退休。”邵珩坐在長桌一側,趁著會議暫休的間隙,一邊活動脖頸一邊亂發感慨。
“好主意。”楚斯看著文件頭也沒抬,“你現在動動手指去安全大廈內部係統打退休申請,我趁著這會兒中場休息開個權限給你批,剛好能趕在下午會議之前放你回去,你還能多賺半天假期。”
邵珩:“……”
這種休息時間一向很放鬆,會議室裡其他人都在笑。
邵珩:“算了算了,遠大抱負尚未實現,我肩上擔子很重的。再說,我要是退了,長官你的安全還有誰能負責呢?”
楚斯抬了一下眼,手指彈了一下會議桌邊另一邊的連線屏幕,發出“啪”的輕響,算是回答。
邵珩默默看過去。
屏幕裡,薩厄·楊正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玩著手裡的戰術筆。
楚斯那一下彈得他笑起來,衝邵珩說:“你這位置我覬覦很久了,休息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操作速度不夠快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申。”
邵珩:“……”
就是說這個倒黴會議為什麼要跟特訓營的一起開?開得他突然有了職務危機感。
他隻好連忙轉移話題,瞄了一眼窗外:“誒?今年翡翠月季開這麼早嗎?這才4月。它不是秋天開嗎?”
另一個人接話道:“今年市政費了很大的勁,把滿街的翡翠月季換成了兩季開的。春天一次,秋天一次。”
“啊,怪不得。”
楚長官終於在百忙之中抬了一下頭。
這可太罕見了。
上一個能讓楚斯從百忙之中抬眼的隻有薩厄·楊。
邵珩很是吃驚。他忽然想起之前不知從哪道聽途說,說楚斯非常喜歡翡翠月季。
哦不,準確地說,是喜歡灰璃月季。
那是翡翠月季極為罕見的變種,整個城市數百萬朵翡翠月季裡都不一定能出現一朵,因為太過稀有,常被人們稱為幸運花。
人們把看到灰璃月季當作絕頂幸運的象征。如果剛好能接住一朵從枝頭滾落的灰璃月季,簡直是上天眷顧。
那是大多數人一輩子兩百年都不會有的體驗。
所以灰璃月季的花語是“獨一無二”。
太多人因為這個象征,把灰璃月季作為最喜歡的花。
這一點也不稀奇。
但這種事放在楚斯身上,就比看到灰璃月季本身還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