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死前最後一個要求不過分吧?……(1 / 2)

信息素獨占 故箏 5464 字 8個月前

11.

懷先生聽了這段對話,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拍了拍潘尹川的屁股,說:“坐進去點。”

潘尹川臉上有點發紅,連忙挪動屁股。

懷聿這才跟著也坐了進去。

“那個吳秘書他……”潘尹川剛起了個頭。

懷聿說:“申遠輝安排在我身邊的。”

潘尹川點了點頭:“原來懷先生早就知道。”難怪當時懷先生也掏槍了。

想到之前懷聿嘲諷他們時說的話。

潘尹川小心翼翼地問:“他和我,都是誘餌嗎?”

留下吳秘書,讓研學社的人放心,任他被修良父子帶走,是為了讓研學社的人能“鼓起勇氣”探出頭動手,方便懷聿一口氣全給收拾了。

氣氛似乎凝固了一瞬。

懷聿還沒說什麼,張助理先開口了:“潘小先生怎麼會這樣想呢?那當然不……”

懷聿語氣平淡地說:“是。”一下將張助理的話全給打斷了。

懷聿轉頭看向他,說:“加錢吧。”

不是問“加點錢行嗎”,是不容拒絕的“加錢吧”,確實是像研學社那幫人說的那樣“霸道”。

張助理站在車門旁,喉嚨口發緊。

他雖然不談戀愛,但他知道這樣顯得冷漠又強勢的口吻,會紮穿對象的心。

潘尹川這個Beta還是比較難得的,先生自己也很喜歡。萬一把人惹急了,撒手不乾要跑路……

呃,張助理腦中念頭一動,心想那不會正中先生下懷吧?把人綁回來,關起來艸……想想倒確實是更刺激了。

還沒等潘尹川做出反應,懷聿緊跟著又問:“還有彆的要求嗎?”

這才吝嗇地顯出一點貼心來。

潘尹川想說不加錢也行。

打從下飛機,被扣在南塔市開始,他在象牙塔裡養出的那點天真就被一點點衝刷掉了。

他很清楚“形勢”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反正隻有一年啊……也許一年不到,位高權重的Alpha就已經對他感覺到膩味了。

“很為難?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懷聿的聲音又響起。

潘尹川想了想,說:“……下次不要再這樣,可以嗎?”

懷聿眼底飛快地掠過一點訝異之色,他重複了一遍:“不要這樣?”

“嗯,當誘餌還是很危險的,我不想再當一次。”潘尹川非常坦白地說。

“隻有這個?”

“唔。”

“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懷聿沉聲說。

張助理在門口聽得一愣一愣的,就、就這麼結束了?沒有一哭二鬨三上吊?

起碼也該心痛難當,臉色慘白,當場昏倒吧?

“先生,修岺帶過來了。”保鏢走近了說。

修岺還沒死,隻是滿頭的血和汗,兩個保鏢架著他走到麵前,一撒手,他就不受控地摔了下去。

“懷先生。”他從齒間擠出聲音,“懷先生!懷先生!”

他一聲接一聲,像是宣泄心中的憋悶與絕望。

最終都化成一句喃喃:“您要將我和我父親都殺死在這裡嗎?”

懷聿回答了他的問題:“那得看你在你父親心裡有多重。”

好耳熟的話!

潘尹川一下想到了,修良跟他說的打個賭,看看懷聿對他有幾分愛。

好麼,現在局麵又調轉了。

修岺一下不再說話了。

他寧願他父親回來救他,然後父子倆死一塊兒,也不願意他父親先逃跑。

他不能接受彆人不愛他。

這也是他對著潘尹川暴怒跳腳的原因。

槍火聲漸漸停息,多方領軍人物相繼趕來,製止了戰局進一步擴大。

但修良還沒有露麵。

他好像真的趁亂逃走了。

潘尹川坐在裝甲車裡,慢慢都感覺到昏昏欲睡起來。

“沒睡好?”懷聿問。

潘尹川一下驚醒過來,沒想到這會兒懷先生還有心思關心他的睡眠問題。

“嗯。”臨到周三,他的心就吊了起來。

懷聿隻當他被綁之後每一天都沒休息好,於是又說了一遍:“以後不會再有了。”

潘尹川:?

潘尹川:“哦哦。”反正先應著準沒錯。

這邊氣氛平靜得甚至有一絲溫馨,修岺那可就受不了了,他突然抬起頭,說:“懷先生就不好奇,為什麼潘尹川脖子上多了一個新的緩衝器嗎?”

懷聿垂眸不帶一絲情緒地看著他,並不接話。

修岺低低地笑起來:“懷先生為什麼給他戴緩衝器,我也是一樣的原因。”他頓了下,才語氣輕飄飄地說:“怕他死床上啊。”

潘尹川眼皮一跳,驚愕地看向修岺。

你這是汙蔑啊!

潘尹川張開嘴想說兩句話,起碼不能任由修岺扭曲事實吧。

但懷聿按住了他的肩,這是一種製止的動作。

緊跟著懷聿的聲音響了起來,更加輕慢:“你這麼沒用嗎?”

修岺表情一僵:“什麼意思?”

懷聿手指一勾,正正好好按在潘尹川的頸側。那裡突突地跳著,緊抵著男人的指尖。恍惚之間,潘尹川有種他能輕鬆殺了自己的感覺。

但懷聿隻是摩挲了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潘尹川驟然發現——好像從他重新出現在懷聿麵前開始,懷先生就格外關注他的脖子。目光流連,指間的撫-弄摩挲……明明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卻生生帶出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潘尹川的思緒被攪散了。

正神遊呢,才又聽見懷聿開口說:“在他身上一點痕跡也留不下,你這麼沒用啊。”

修岺喉頭哽住,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潘尹川倒是長舒了一口氣。

懷先生能走到現在的地步,當然是有道理的。腦子清醒,根本不受這樣拙劣的挑撥。

“是,我沒有懷先生的本事。但該做的也做過了……”修岺嘴硬,但話還沒說完,就驟然變成了一聲短促的慘叫。

懷聿踩住了他的手。

然後垂下頭看他:“做什麼?他不是Omega,你連標記他都做不到。”

潘尹川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目光越過一點縫隙,瞥見了修岺扭曲的表情,隻聽他嘶聲罵道:“那你不是一樣標記不了他嗎?”

潘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