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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歸途 君子以澤 6483 字 10個月前

回到後台,侯曼軒覺得無法再忍受現狀了,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打電話給楊英赫,開門見山地說:“董事長,這次表演已經圓滿結束了,以後可以取消龔子途和我的合作嗎?”

“我的曼軒,為什麼突發奇想?”電話那一頭的楊英赫依然是氣定神閒的。

“因為我不想再被BLAST的粉絲討論,也不想和他們捆綁炒作了。”

“放心好了寶貝,你不會和Alisa一樣的。你知道為什麼嗎?第一,你有大把歌迷,Alisa雖然是主唱,卻隻有粉絲。第二,確實龔子途如果傳出這類八卦,情況會更嚴重,但我相信你的定力。你現在都如此嫌棄和他合作了,又怎麼可能和他車震呢?你說這邏輯通不通。”

非常不通!和龔子途車震是很誘惑人的事!

心裡雖然快爆炸了,但侯曼軒說話的語氣還是冷酷的:“那咱們說點現實規劃。BLAST現在是紅遍半邊天,但也很可能是一個曇花一現的偶像團體,你想要把我和他們綁定炒作多久?到他們沒有商業價值嗎?”

“曼軒,女神是神,神都是高處不勝寒的。你適當接一下地氣,是好事。”

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看樣子跟楊英赫的談判失敗了。結束通話後,她長歎一口氣,轉過身卻看到了龔子途。糟了,他都聽到了?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那個,我不是有意的……”

龔子途卻一點也不生氣,淡淡地說:“是否曇花一現無所謂,我本來就隻是為了偶像才入演藝圈的。”

之後,龔子途再也不主動聯係侯曼軒了。除了偶爾會在公司碰到他,他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侯曼軒並不後悔,因為她知道,小孩子能付出多少熱情,在承擔責任的時候,就有多不知所措。掐斷這一場三分鐘熱度的姐弟戀,對她、對龔子途,都是好事。儘管如此,她還是偶爾會想他。不得不說,他的長相、聲音、性格,都實在太合她的胃口了。有時半夜腦內放飛自我的時候,她甚至有過荒誕的想法:也沒必要如此一板一眼的,反正戚弘亦早劈腿那麼多次,而且絲毫不介意她知道,那她也可以啃一把小鮮肉不是嗎?車震有點太刺激了,但是牽牽小手,麼麼噠什麼的,似乎還不錯啊……其實車震也沒什麼不行吧,隻要彆被人發現……

當然,這種妄想都隻能持續到第二天醒來之前。然後再回想自己的想法,隻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簡直要人格分裂了。

兩周後,就在她以為這一段曖昧已經要告一段落的一天,她在公司聽見BLAST的成員討論龔子途。

唐世宇不可置信地說:“蘊和已經去看子途了?我去,通告剛結束就飛奔而去,好奇他以後談戀愛了會對生病的女朋友這麼好嗎?”

薑涵亮拍拍他的肩,分外語重心長的樣子:“你是不是對女朋友這個詞有什麼誤解?這兄弟倆是真的想相依為gay好吧,我們隻要祝福他們白頭偕老就好了。”

唐世宇往後縮了一縮,眼睛瞪得圓圓的。

侯曼軒隻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是子途生病了?”

薑涵亮無奈道:“是啊,從上次巡演回來這兔子狀態就不是特彆好,工作賣命得太誇張了,蔡哥都看出他臉色不好,叫他休息,但他當沒聽到。這不,上周拍過淋雨的舞蹈說話就有點鼻音,前天流了一早上鼻血,十一點過那會兒被抬進醫院了,現在還沒出來呢。”

“我昨天晚上才去看過他,他還在病床上打手遊,根本隻是找個病倒的借口偷懶吧,哼。現在被你說得這麼慘,怎麼感覺有點像失戀了啊……”唐世宇摸摸下巴,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侯曼軒。侯曼軒心裡一緊,正準備接受他的拷問,他卻猛地一拍掌:“他和蘊和不會已經分手了吧!”

接下來,唐世宇就被其他所有成員圍起來暴打。

龔子途住院兩天,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光是想想那個場麵,侯曼軒的心都快揪起來了。她向蔡俊明打聽了龔子途所在的醫院,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抵達病房前,蘊和剛好出來,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準備離開。看見侯曼軒,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說:“剛剛睡下了。”

侯曼軒從房門玻璃窗上往裡麵看了看,龔子途正在睡覺。輸液架的鉤子上掛著兩個已經輸完的袋子,現在正在輸最後一袋。她點點頭:“現在他身體還好嗎?聽說他前天流了一個早上鼻血。”

“沒大問題,就是勞累過度上火,鼻腔內毛細血管裂開了,多休息幾天就好。”蘊和頓了頓,“他這麼難過,是因為姐姐不理他了呢。”

侯曼軒怔了怔:“他都跟你說了?”

“你覺得他有多在乎你,可能他真正在乎你的程度就會比你想的更多很多。”

侯曼軒沉默不語,前兩天那種輕鬆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和蘊和道彆後,她推開門進入病房。

龔子途本來體型就偏瘦,現在生病瘦了一大圈,臉隻有巴掌大,血管分明的手背上還紮著針,看上去真的像一隻被欺負過的小兔子。看見藥水一滴滴落下,順著膠管流入他的血管,侯曼軒隻覺得每滴一下,都像冷冰冰地滴在了自己的心裡。

她悄悄搬了凳子坐在床邊,看見他深黑的短發落在雪白的枕頭上,襯得皮膚更加沒有血色,忍不住伸手撥了撥他額間的發。但他睡得很輕,長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迷糊糊地說:“又想告訴我,你要離開我了麼……”說完自嘲地輕哼一聲,轉過身去繼續睡覺。

七秒之後,他身體僵了一下,睜開眼,回頭錯愕地看向侯曼軒:“你怎麼來了?”

侯曼軒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微笑:“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繼續睡吧。”

但他已經毫無睡意了,直接晃晃腦袋,坐了起來:“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侯曼軒佯裝無事地笑了:“對了,我聽說少哲身體也不是很好。怎麼你們這小孩身體比我的還差,動不動就生病,好好養身體啊。 ”

“對你來說,我和少哲是一類人嗎?”

“當然不是,我更了解小兔子。”

“就這樣?”

“……嗯。”半晌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歪了歪頭,“怎麼了?”

他輕輕搖頭:“沒事,你能來探望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原本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和我主動說話。如果是這樣,多生幾次病也挺好的。”

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說這種話,這死孩子是不是有點缺心眼?侯曼軒氣得不得了,但看他笑的時候嘴唇都有些蒼白,感覺內心的堡壘都被擊垮了,隻能無力地說:“你說說看,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是我說話太過分了對不對……小兔子,對不起。”

然而,話音剛落,她已經被他單手抱住。

“不要道歉,明明是我的錯。不管和那個人是否相愛,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我還要做一些越界的事,是我讓你為難了。以後,我們當朋友就好。”他閉著眼,平靜地說道,“現在,就當是安慰病號,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好不好?”

侯曼軒怔怔地看著前方。短暫的猶豫後,她終於點了點頭。然後,龔子途擁抱她的力道加重了,像窒息後重獲氧氣般嗅著她長發間的氣息。

如此沉重的擁抱,讓她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一開始她覺得龔子途隻是年少衝動,想玩玩曖昧,用熱情換來姐姐的親昵回應,如果能滾一下床單什麼的就更好了。所以,放棄的時候她雖然有不舍,有心痛,卻也覺得沒什麼好難過的。

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很可能不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