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離婚的時候,他是有點錯愕,“原因。”
“聚少離多。”
“我以為這是我們雙方的默契。”
“也能算默契吧,不過我發現我不喜歡男人了。”
肖睿北覺得荒唐,可對上陶莊靜的眼神,直覺告訴他,她沒有撒謊。
後來他派人跟了陶莊靜幾天,發現她和她那位據說新認識、一見如故的閨蜜在車庫裡接吻。
離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他又不是綠毛龜,但剛簽完離婚合同領了證,肖嘉陽出了車禍,死了。
他偶爾會想起那天他和肖嘉陽站在關家樓下,還有接親那天,他不是伴郎,但作為兄長過來幫忙,被堵在門口一個小時,紅包撒了不知道多少,每個紅包都是100元,關家人依舊不願意放新娘子出門。
這點錢都是小錢,本來是準備每個紅包裝500,他攔住了,“你給得太多,人家隻會越不願意讓你把人帶走。”
肖嘉陽依舊好脾氣,笑著完成裡麵提的一個又一個刁鑽要求。
“哥,你身上還有紅包嗎?”他回頭問。
肖睿北從公文包裡拿出備用的一大疊紅包,但沒給肖嘉陽,直接對著半空一撒。
他娶老婆完全沒有這麼麻煩,為什麼娶弟妹要這麼麻煩?
門須臾從內打開,一群人衝出來,他抓住弟弟的胳膊,拉著人往裡麵衝,由於衝得太快,他比新郎更先看到新娘子。
龍鳳褂是提前送過來的,請的大師傅花了半年時間手工製作,上麵的金線用的真軟金。
新娘子坐在紅被喜床上,破屋子裡就她還算能看,手裡還拿著龍鳳呈祥團扇,半遮著臉,另外半張臉對著他……不是,是對著落後他半個身位的弟弟笑。
鵝蛋臉,很小的半張臉,一隻手絕對能完全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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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睿北進到換衣間,剛脫下褲子,準備衝涼,聽到裡麵的乘涼椅那邊有動靜。
酒店東邊的溫泉都被他包下了,按道理不會有人進來,父親和藉羅都早回房間了。
服務生?
沒規矩,應該找他們經理反映這個問題。
顧客沒有使用完,不應該隨便進來。
他走到噴頭下,聽到了一聲尖叫。本能叫他回頭,同時水淋下,他看到弟妹瞪得圓溜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