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梁英勖一點兒都不熟,關韻詩在心裡想,雖然有過幾次負接觸了,可是他們兩個連話都沒有講上太多。
不過她還是敏銳,或者說遲鈍地意識到男人的專.製。
在任何方麵。
她暫時隻能跪坐在地板上,臀部沒有完全壓實,兩條小腿從睡裙下伸出去,腳後跟的粉紅色跟黑胡桃木紋磚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
現在不能坐在床上,臟了的。
一隻手握著手機,大伯哥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從心底感到害怕,甚至恍惚覺得對方發現了什麼,現在來捉.奸了。
不自覺的聲音發抖。
大伯哥那邊好像沉默了一瞬,“你在忙?”
“不、不,我沒有忙。”關韻詩一邊說,一邊把滑到肩頭的睡裙拉上去,又輕輕呸呸了兩聲,不小心吃到頭發了。
“陶莊靜說你白天的時候找了她,什麼事?”
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大伯哥怎麼叫大嫂全名?
“關韻詩。”
也叫她全名,可怕的男人。
肖睿北覺得這個電話打得更煩躁了,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一直對著電話……蠢女人。
“你如果需要……”他想說如果她需要幫忙,錢,他可以給她。
可話臨到出口,又止住了,她自己都稀裡糊塗,真的能帶好侄女嗎?
他認為,將玥玥交給他爸媽帶是一個不錯的決策,關韻詩也可以到北市來。
侄女沒了父親,不能再沒有母親,他可以用這一點來勸說父母。
想到這一點,他話改口了,“如果你帶不好玥玥,可以跟媽說。”
關韻詩要先一步低頭,上次他爸媽被拒絕後很生氣,小輩對長輩低頭沒什麼。
“我可以帶好玥玥。”
電話那頭的女人一口拒絕了他。
肖睿北沒有生氣,也可以說他猜到她會是這種回答。
像關韻詩這種女人,眼睛裡隻有丈夫和孩子,丈夫一死,整顆心都落在了孩子身上,她會像一隻母獅子,不,母獅子算抬舉她了,更恰當的形容應該是文明世界下的流浪母貓,把孩子死死藏起來,哪怕明知道人類可以提供更優越的生活,也不願意將孩子送出。
這種女人——
他壓下對她過多評判,弟妹而已,又不是他的老婆。
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隻需要做他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