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婆家已經是中午一點多,婆婆早就在門口等了,看到關韻詩時愣了一下。
上次見麵還是可以看出關韻詩的憔悴的,單身女人帶娃,又要工作,怎麼樣都是手忙腳亂。
她自然是坐等關韻詩受不住這種苦,把孫女給他們養。
那可是小兒子唯一的血脈。
但沒成想,這次再看到關韻詩,人比之前嬌豔太多,她不喜歡這樣的形容,可是她這個兒媳的確如此,氣血足,冬日裡臉色都是紅潤的,像一顆……熟透要爛的桃子。
她下意識皺了眉,關韻詩已經牽著玥玥走到跟前,依舊是小家子氣地跟她打了招呼。
“婆婆。”
玥玥也學她母親,弱聲弱氣叫了聲奶奶。
她撐起笑容,不再想剛剛的事,彎下腰對玥玥說:“玥玥來了啊,快跟奶奶進屋,奶奶等你好久了,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公公和大伯哥一家都不在,中午隻有祖孫三代純女性吃飯。關韻詩跟婆婆處不來,從結婚前就是如此,原來還有肖嘉陽在裡麵充當耦合劑,現在隻有她自己了。
吃完飯,婆婆吩咐關韻詩洗碗,她要帶玥玥上樓睡午覺,“今天晚上就你公公回來吃飯,你大哥一家在你大嫂家吃,不過晚上睿北會回,他每次去那邊,少不了喝酒,你晚上晚點睡,等他回來,給他衝杯蜂蜜水。那孩子總是不愛喝水,記得要溫的。”
婆婆說這話沒有彆的想法,做弟妹的伺候大伯沒什麼稀奇的,她原先當人兒媳的時候,她是長嫂,丈夫下麵幾個弟弟的臭衣服她都幫忙洗過。
關韻詩聽到婆婆這樣的吩咐,臉色微微一變,她咬了下唇,想推脫掉,可婆婆已經帶著女兒上樓了。
晚上。
關韻詩第一夜沒能跟女兒睡,婆婆搶走了女兒,公公許久沒見孫女,也默許了這種行為。她連續早睡多日,今天又趕了路,晚餐還是她做的,早就累得不行,然而還有個蜂蜜水的任務等她。
蜂蜜、杯子都準備好了,直飲機24小時恒溫礦物水,就一個注水的動作而已。
終於,門外有了動靜。
肖嘉陽和肖睿北的房間是門對門,她先前特意給門開了一條縫,好聽外麵的聲響。
確定人回來後,她困意掃了一些,起床拿著杯子下樓倒水,再上樓敲大伯哥的房門。
“咚咚——”
麵前的房門過了一會才開,大伯哥果然喝了酒,身上一股酒味。
臭。
關韻詩皺皺鼻子,同時把水杯遞過去,“大伯哥,婆婆讓我給你倒蜂蜜水。”
她出房間前檢查過自己衣著,長袖的睡衣睡褲,除了臉、脖子、手露在外麵,其他肌膚都是不露的,能見人的。
肖睿北是個黑皮男人,喝了酒,也就耳朵能看出端倪,他比關韻詩皺眉頭皺得更早,好像是看到不該看的人,聽到關韻詩的話,順著她的話看向她手。
五根細細的手指端著一杯瓷杯。
他沒說話,接過水杯,手難免碰到女人的手,溫熱的,柔軟的,跟他完全不同。
關韻詩還想說兩句話,就是隨便敷衍兩句,再溜回房間,結果抬頭一看,大伯哥臉色臭得像就地要斬了她,仿佛他是一本正經很有積威的士大夫,而她是誤人前途的女妖精,總之不是好女人。
她頓時啞然,眼睛飛快眨兩下,敷衍的話也不講了,直接逃了。
她……嗯……也不是全然忘了那次溫泉事件,太尷尬了。
蜂蜜水事後,關韻詩其實和大伯哥接觸並不多,近年底,公公和大伯哥都很忙,尤其是大伯哥,每日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伯哥自己說了什麼,或者婆婆想通了,沒再叫她去送什麼蜂蜜水、水果之類的,她自己也有避嫌。
大嫂今年隻回來現了一麵,她是把兒子藉羅送過來,然後說她今年事務所特彆忙,要在國外過年了。
公婆得知這個事情都有些不滿意,關韻詩都聽到幾句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