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聊什麼?”進入副本後,精神一直緊繃著,終於能喘口氣,林昭也很有傾訴欲。
簡空想了想,“就聊聊你是為什麼進入的遊戲,許了什麼願望~”
順手把旁邊的喬宇齊和盼盼也拽過來,簡空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包瓜子分給他倆,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光明正大的要分享林昭的八卦。
喬宇齊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有點眼熟,很像自己在大廳時剛遇見簡空的時候。
林昭忍不住笑了,她想了一會才慢慢說道,“我是偷偷跟著我前未婚夫來到的這個遊戲。我的願望是希望他以後可以事事順遂。”
“果然是這樣。”喬宇齊了然的點頭,林昭膽子太小,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沒有經曆過什麼苦難的小姑娘。而這個遊戲,想要進來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一個是小世界被神眷顧的主角,由主神意誌引領進入。另外一個方法,就是遊戲內老玩家推薦進入。但凡是以這種方式進入遊戲的,必須擁有極端的情感和願望,否則不會被遊戲識彆。
所以,林昭根本就不可能偷偷跟在她的前未婚夫後麵進入。
簡空眼神晦暗,但很快恢複正常。
盼盼:“那姐姐你都和他分開了,為什麼還要許願祝福他以後一切都好?”
林昭努力笑了笑,“因為他現在的不幸都是我帶來的。”
“他是個特彆優秀的人,隻可惜出身不好。我家裡有錢,他和我訂婚後,就一直被人嘲諷。出去社交也抬不起頭。後來我父母意外去世,我家背了許多債,差點連他的公司也連累了。”
“那公司是他的心血,和我分手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他說他愛我,但他還有身後一大家子。之前大學的時候,三個姐姐寧願賣了自己換嫁妝也要把他供出來,他不能為了我舍棄他的家人。”
說到這,林昭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很愛他。我進來,隻是想多看他一眼。我就打這一個副本,把這些年虧欠他的都還給他。等回去以後,我會努力工作還賬,爭取把以前和爸媽一起住的房子贖回來。這裡……我再也不想來了。”
“你的父母是意外去世的?”喬宇齊抓住了重點。
“嗯,撞他們的卡車司機開著車突然發了癲瘋……”想到父母,林昭說不下去了。
簡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未婚夫叫什麼?”
林昭:“你應該不認識,他叫薑逸。”
直播間裡,彈幕頓時炸了。
“薑逸?天機社的乾部?我記得他在遊戲裡有老婆啊!”
“對,我聽人說薑逸的老婆是他從自己的世界帶進來的。兩人捆綁下本,神眷值都高的嚇人。跟他們一起打本,就是純吃狗糧。”
“臥槽,這妹子可能被騙了。進這種遊戲,沒點本事也不夠幸運,就是一個死!”
副本裡,同為天機社的朱達也認出了林昭。說來也巧,他和林昭來自同一個世界,薑逸是他的引領人。
他很早就知道薑逸身邊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前未婚妻,現在遇見了,才知道這女人具體有多蠢。願意用命來換薑逸以後一帆風順,也難怪薑逸把她送進遊戲了。
能活著出去,薑逸白撿一波神眷值。死在副本裡,薑逸在小世界就少了一個隱藏的麻煩。
隻可惜,林昭命不好,和他在一個副本裡,他就幫薑逸斬草除根吧!
窗外,陽光逐漸熱烈,下午兩點,最是曬的時候。但眾人並沒有拉上遮光板,反而任由陽光從窗戶灑進來。
頭等艙門外,鬼空姐的身影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喬宇齊打開門謹慎的打量著空無一物的走廊,“她已經走了。我們應該趁機找找新的線索。”
簡空沒有意見,林昭擔憂的看向朱達。她還記得,之前簡空和喬宇齊被鬼空姐追趕,朱達卻擋住去路,想要讓他們被鬼空姐殺死。
喬宇齊這次並不擔心,“他不敢出來。現在鬼空姐的目標是他,離開頭等艙這個安全區,他會比咱們先丟掉性命。”
說完,喬宇齊帶頭離開,簡空慢悠悠的跟在他後麵。不像是去涉險,倒像是組團去玩。
林昭鼓起勇氣,“我也一起!總不能一直拖後腿。”
喬宇齊驚訝的看著她,然後讚同的說道,“這樣也好。要是害怕,你就跟在我們後麵。我們不會丟下你的。”
簡空也友好的伸出手,示意林昭可以抓著他的袖子。
帽衫質感柔軟,林昭抓著簡空的袖口,一直慌亂不已的心臟也好像得到了撫慰,讓她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盼盼你就在這裡不要跑。”喬宇齊又囑咐了盼盼一遍,然後三人一起離開了頭等艙。
原本溫暖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分明是下午,可走廊昏暗的光線卻猶如傍晚。
和喬宇齊上一次搜索時情況差不多。但這一次,廚房門緊閉,並不能拉開。而洗衣房卻是大門洞開,像是在邀請他們進去。
“看來線索物品就在裡麵了。”喬宇齊帶著簡空和林昭悄聲走到洗衣房門口。
空間不大,裡麵環境一目了然。前麵安裝著一排清洗機,中間是一個熨燙衣服的半人高的長桌。後麵是一個小小的晾曬室,晾衣繩上麵掛著幾件白色的製服。
“咱們進去看看!”見沒有什麼危險,喬宇齊建議三人先分散搜查。
簡空沒有立刻往裡走,而是先打開了門口的清洗機。他探頭進去聞了聞,然後順勢摸索到了旁邊擺著一排的洗滌劑瓶子,把蓋子依次打開。
而往裡麵走了一點的林昭卻已經害怕得雙腿發抖。
晾曬間裡的氣氛很是詭異。不知道是不是飛機窗戶的材質特殊的緣故,下午兩三點陽光正烈的時候,可透過厚厚的玻璃,就顯得格外晦澀黯淡。
而那稀稀拉拉掛著的製服形態也很怪異。正常晾衣服都是夾著領子正著晾。或者是隻是搭在晾衣繩上。可這幾件衣服是被倒掛在上麵的。長長的袖子垂下來,就像是綁著腳被倒吊在晾衣繩上的屍體。領口下麵藏著一張看不見的扭曲的鬼臉。
林昭咽了咽口水,想要退出去。
“怎麼了?”簡空起身走到她身邊。
“這些衣服好奇怪……”林昭話說到一半就變了臉色。因為從她的視角,能夠清楚的看到一隻長滿屍斑的手,從簡空的身側伸出來,準確的握住了簡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