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 絕色之人吻上無臉之人。(1 / 2)

鳳君逃婚後 浮白曲 4880 字 8個月前

姝色噴了口茶,嗆得直咳嗽。白清寒連忙上前輕拍她的背。

姝色用帕子擦了擦嘴唇,才勉強恢複鎮定:“你們要行什麼?”

鳳簫渾然不覺哪裡有問題:“魚水之歡啊。”

姝色看了看兩個稚氣未脫的少年,懷疑地問:“你們知道……魚水之歡是什麼意思麼?”

“知道。就是把魚缸放在臥房裡,相互喜歡的兩個人一起看金魚戲水,收獲快樂。”鳳簫看向龍笙,“他告訴我的。難道你又在騙我?”

最後一句矛頭直指龍笙。

龍笙是真的冤枉:“我哪裡騙你了?兩情相悅之人,就能行魚水之歡,姝色前輩不就是這麼說的嗎?”

龍笙記憶力與學習能力很強,對姝色講的知識點都能記住。但姝色沒有具體解釋魚水之歡的意思,他就隻能望文生義。

龍族雖性淫,那也是成年龍,跟幼龍沒什麼關係。成婚前是有宮女來教導他房事,可龍笙本就抗拒這樁婚事,來教導的宮女都被他趕了出去,以至於彆的方麵心機深沉,在這方麵還是單純懵懂如一張白紙。

鳳簫這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龍笙給出魚水之歡的解釋,鳳簫是半點兒都沒懷疑。

姝色表情奇異,看上去像在忍笑。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講個故事,能被兩個懵懂少年理解成這種意思。

白清寒麵無表情——他也沒有五官可以看出表情,但扶著椅子的手在微微發顫,儼然是笑到顫抖。

姝色半天才平複下來,沒讓自己一開口就破功發笑:“沒錯,兩情相悅就能行魚水之歡,隻是……”隻是魚水之歡不是你們理解的這個意思。

她轉念一想,卻沒開口解釋,改口道:“隻是……你們是兩情相悅之人?”

被姝色這麼一問,剛早戀的兩孩子不約而同地感到一絲羞赧。

“是啊,就剛剛,我們在一起了。”儘管害羞,鳳簫卻承認得很大方。

龍笙牽起鳳簫的手,用行動證明這一點:“嗯。”

姝色驚訝。

倒不是驚訝於兩個都是男孩卻走到一起。

合歡宗弟子也有不少斷袖之癖、磨鏡之好,都是可以雙修的。姝色出身合歡宗,對這方麵開放的很,一點兒都不覺得兩個男孩在一起有什麼不對。

她就是意外這兩個孩子的動作未免太快了。

姝色是過來人,哪裡看不出這些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們的情愛。青柏青梅的兩小無猜,她都看在眼裡,這對歡喜冤家的火花,她也有所察覺。

五個少年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但這兩個視線永遠在彼此身上,有種另外三人都插不進去的氛圍。

姝色也不介意提點幾句,點醒春心萌動卻還沒有意識到的少年們。

沒想到青柏青梅那對還在矜持,這對倒先捅破窗戶紙,還發展神速,連魚水之歡都想體會。

雖然此魚水之歡,非彼魚水之歡。

姝色是真的被他們的天真給可愛到。

“那祝福你們。”姝色含笑,“魚缸待會兒會有人送你們屋裡的,你們可以好好行……魚水之歡。”

“謝謝姝色前輩。”得了祝福的鳳簫很高興,“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您和白前輩用茶。”

“走走,我們回去享魚水之歡!”鳳簫迫不及待地把龍笙拉走。

姝色目送兩個少年手拉著手奔跑出去,確定人已經跑遠後,捂著胸口彎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姝色笑岔了氣,笑得跌坐在椅子裡,“笑死我了,魚水之歡,他們竟然以為是看金魚戲水……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愛了這兩個孩子,不行了,太好笑了。”

天知道她剛才憋笑憋得有多辛苦。

自從白清寒出事後,姝色再也沒有這麼開懷大笑過。

看著妻子展顏,白清寒身上也透出淡淡的溫柔。他給姝色倒了杯水:“喝口水緩緩,笑太多對身子也不好。”

“清寒,你怎麼不笑啊?”姝色喝著水,想起來仍覺得好笑,“你怎麼忍得住不笑?”

白清寒說:“我在笑。”

如果能夠看見他的五官,會發現白清寒一直嘴角噙笑,笑得很溫柔。

隻是他素來內斂,不會笑出聲,姝色看不見他的笑容,聽不見他的聲音,就以為他沒有笑。

姝色想到白清寒的臉,又有些神傷。

白清寒問:“怎麼不告訴他們,何為真正的魚水之歡?”

他們的新婚之夜,姝色就曾告訴過他。

白清寒是個君子,不似彆的凡俗男人,會流連青樓,狎妓納妾。遇到姝色前,他沒有任何女人。

所以,新婚夜時青澀笨拙的男人,理所當然遭到了合歡宗聖女的嫌棄。

白清寒怕姝色疼,溫柔到極致。姝色卻表現得身經百戰,不耐煩白清寒的溫吞,反客為主道:“書呆子,讓我教你什麼是真正的魚水之歡。”

白清寒被她勾得失魂,卻也敏銳察覺到,姝色有些過於熟練了。

事後沒有發現落紅,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這麼多年,白清寒從沒有問過姝色的過去。

但在人間待久後,姝色也明白在合歡宗習以為常的修煉,在人間卻是放浪形骸,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妻子曾有無數床伴,即使那在姝色眼裡隻是修煉合作夥伴。

她才明白新婚當夜,白清寒對她說“夫妻之事,隻能由夫妻來做”,是壓下了多大的嫉妒。

她主動跟白清寒坦白,說是年少無知,貪玩愛鬨,有過些許男人,但隻愛過白清寒。

白清寒道,過去之事,不必再提,他不介意。

……

白清寒這句話,讓姝色立刻就想起了新婚夜時對白清寒的那句——“讓我教你什麼是真正的魚水之歡。”

如今想來,她實在是後悔說出那句話。畢竟她的經驗,都是從彆人身上學來的。

姝色輕歎:“他們還太年少。”

白清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