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歡宗一連上了許多天課,該懂的都差不多懂了。
鳳簫最近有點苦惱。
啟蒙後,青春期的煩惱日漸增多。他晚上睡覺總是做夢,夢裡的另一個主角毫無例外都是龍笙,每天早上需要使用清潔術的次數越來越多。
哦對了,早上起來還有另一個生理反應。以前提起早起的鳥兒,鳳簫隻會想到勤奮,可如今……唉,他說不出口,用凡人的話說,除了本義,還有一層比喻義。
要是沒來合歡宗,他可能以為自己這些變化是生病了。現在倒是知道,這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正常歸正常,每次有了異樣,鳳簫都不知所措,隻能硬撐到自己消下去,實在難受。
龍笙注意到鳳簫近來怏怏的樣子,好像有什麼煩心事。
某個課間,見鳳簫手肘撐著書案發呆,龍笙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問道:“怎麼了?”
鳳簫一愣,果斷道:“沒事。”
他是學過課本知識的,知道想要不難受,隻能靠魚水之歡來消解。
但找龍笙做這種事,鳳簫又做不到。雖然經常夢到他,現實中鳳簫仍是萬分不好意思,總覺得為時過早。
怎麼也得,等到成親後吧。
男孩子要矜持一點。
龍笙沉吟:“是上課聽不懂?”
鳳簫搖頭:“這麼簡單的心法有什麼好不懂的,而且就算聽不懂也沒事啊,我們又不是真來合歡宗學功法的。”
這幾天的課程都是教學《風月訣》的入門心法,讓弟子按照心法運轉靈力,吸收靈氣,是很枯燥的打坐修煉。
鳳簫也就做做表麵功夫,他哪兒還需要靠這些低階功法吸收火元素,早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控火焰。
“不是因為這個。”龍笙筆杆敲了敲桌子,“那你整天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鳳簫:“……這麼明顯嗎?”他以為他把心事藏得很好。
龍笙笑了:“你能瞞得住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笨山雞。
正是課間休息時間,鳳簫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這邊,就挪到龍笙書案前,手掌放在嘴邊,壓低聲音問:“你最近身體有沒有……變得很奇怪?”
龍笙不露神色,側耳過來聽:“怎麼奇怪?”
鳳簫附耳說著悄悄話:“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夢遺……是經常這樣嗎?還有每天早上,那個會不會立起來?”
龍笙挑眉:“會啊。”
“你在為這個煩心?上課不是教過麼,雄性都會這樣。”
“你也這樣啊。”鳳簫好奇,“那你不難受嗎?”
龍笙:“當然難受。”
“難受要怎麼辦啊?”
“……自己解決。”
“怎麼解決?”鳳簫突然警鈴大作,“你找誰解決的?誰幫你解決的?你背著我找彆的雞了?”
“自己解決。”龍笙咬重了“自己”兩字的音,“沒有人幫我,也沒有雞幫我,就我自己。”
鳳簫不解:“自己怎麼解決,書上明明說隻有兩個人才能解決。”
“……”龍笙突然想到什麼,奇異地盯著他,“小山雞,你不會……沒有自瀆過吧?”
鳳簫大驚:“那是什麼?我已經把整本書翻來覆去看過了,絕對沒有這個詞!”
龍笙沒忍住,悶聲笑出來:“噗。”
鳳簫惱道:“你笑什麼!”
龍笙仔細一想,確實,合歡宗的教材上來就是雙人級彆,還真沒講單人模式。畢竟合歡宗是教雙修功法的,哪需要自給自足。
小山雞屬於是跳過初級步驟,直接掌握了高級知識。
龍笙也是觸類旁通,自行領悟的。該說不說,龍族在這方麵有點天賦在身上。
想來還是好笑。
龍笙指骨抵唇:“書上沒寫,你就不會?”
鳳簫莫名其妙:“書上都沒教,我要怎麼會?”
“哎呀你彆賣關子了,教教我。”鳳簫抱怨,“我每天難受死了。”
龍笙略一思索,想說什麼,鐘聲一響,上課了。
鳳簫趕緊回到原座,臨走前嚴肅地對他低聲道:“今晚我來你房間。”
龍笙:“……”
這話要是從彆人口中說出來,一定是蓄意勾引。
偏偏是這隻笨山雞。
龍笙垂眸笑了下。他這些天又何嘗好受了,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龍性又淫,回回從夢中醒來狼狽自我解決的感覺誰懂。
他這幾日都不敢多看鳳簫一眼,明明看彆人都心如止水,偏就這隻小山雞,看一眼火氣旺一分。
小山雞自投羅網,這可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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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沒有書麵功課,每天的課業任務就是運轉《風月訣》心法靜心打坐兩個時辰。
這種功課,龍笙和鳳簫從來不做,所以他們晚上有大把空閒時間。
“叩叩——”
龍笙放下書:“進來。”
鳳簫躡手躡腳地溜進來,做賊似的關上門。
他在龍笙對麵席地而坐,兩人中間隔著一張書案。
鳳簫求知心切:“教我。”
龍笙鎮定道:“褲子脫了。”
“哦。”鳳簫說著就要解腰帶,解到一半發覺不對,抬頭望向龍笙,“不是,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要脫褲子。”
“不脫褲子怎麼教?”龍笙一本正經。
其實口述也可以。
可小山雞都自動送上門來了,他口述一番就讓人回去,他對得起龍族的名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