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
在這三天裡麵,孟清兮倒是清閒得很。
就問問莫嘉洲的病情,再根據情況開一點藥,將人打發走就行。
而等到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樂得清閒,閒來沒事捯飭捯飭七葉枯,提取了不少有用的小玩意兒。
隻是可惜,這裡不比大山裡麵,可以隨手捉一些東西來試驗。
是以,孟清兮看著自己腰間的一排小罐子,頗有幾分可惜。
缺那麼一兩個練手的工具。
她歎了歎氣,倒也沒有一定要實驗。
“孟姑娘,接你的轎子已經到門口了。”
就在孟清兮感歎的時候,家丁突然出現,畢恭畢敬站在門口,朝著孟清兮請示。
“接我的轎子?”孟清兮有些意外:“莫嘉洲不是說了,今天不用去看病嗎?怎麼又安排了馬車過來?”
“孟姑娘,不是五皇子府上的馬車,是二皇子的。”
家丁依舊恭恭敬敬道:“來人說了,之前有邀請姑娘您去參加賞花宴,現在看著宴會即將開始,姑娘卻一直沒有到場,所以二皇妃特意安排了馬車來接姑娘你。”
聽家丁這麼一說,孟清兮依稀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情。
不過自己當時,沒有說要去啊。
她挑起眉,低聲問:“我沒有答應的宴會,也得去麼?”
“孟姑娘在開玩笑了吧,二皇妃的馬車已經到府前,您若是不去的話,隻怕是不好交代。”家丁為難道。
孟清兮算是聽懂了。
合著那些人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意見,就算自己沒有答應,可是禮節已經擺到這裡,請她的馬車也開了過來,自己要是再不去,就多少有點不給皇家臉麵了。
嘖,臭規矩真多。
孟清兮不悅片刻,隨後又笑起來。
應當是有什麼好戲吧,不然不會這麼上趕著,要自己過去參加。
她的指尖撫摸過腰間的一堆小葫蘆,笑了起來:“去。”
有熱鬨,當然要看。
正好,指不定還能找準機會,試試藥。
孟清兮想著,直接折返,隨手取下鬥笠,戴在頭上,也不說多打扮一下,就這麼隨意散漫地出了門。
叫一旁候著的家丁戰戰兢兢。
“孟姑娘,這次賞花宴都是豪門貴女,你不需要換件衣裳嗎?”
說著,他瞥向孟清兮的身上。
隻見得孟清兮穿了一件簡單的棉麻青綠長袍,由同色係腰帶,鬆鬆垮垮係在腰間,露出純白的裡衣來。
看起來雖然清雅彆致,可終歸是寒酸了一點。
孟清兮倒是不介意,她隨意地笑笑:“賞花又不是賞人,花好看就行,人怎麼樣,有什麼關係呢?”
說罷,不再理會家丁的暗示,將自己的寶貝們悉數藏入寬袍大袖之中,灑脫上車。
家丁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便隻能跟在孟清兮身後,駕著馬車,往宴會的方向趕。
距離並不算遠,至少馬車走了還不夠兩刻鐘的功夫,孟清兮便依稀聽見有女子的嬌笑聲。
她們親熱地招呼著對方,笑聲好似銀鈴。
就是在這裡麵,夾雜著一兩道不那麼動聽的聲音。
“幼蘭,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生病了,是怎麼回事?”
孟清兮聽到這裡,下意識側頭,掀起轎簾。
隻見得在溪流另一邊,站了四五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