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她臉上確實是沒有什麼傷痕,但我注意到,在她臉頰處的位置,有一塊黃色的……嗯,應該算是粉末狀的東西吧?”劉幼蘭回憶著,好不容易從那張堪稱完美的臉上,找到了一點點的不和諧。
“黃色粉末,是藥嗎?”孟若潔問。
“不知道,但是沒有聞到藥的味道。”劉幼蘭聞言搖頭。
“那你覺得是什麼?”
劉幼蘭聞言隻能搖頭,“我也不知道。”
“罷了,如果臉上有東西,大概是真的不方便摘下帷帽。”孟若潔最後輕聲道:“你也彆這麼激動,孟醫仙不是什麼壞人。”
“你才見她一麵,你就替她說話?!”
劉幼蘭像是小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她噌得一下站起來,腦袋重重撞在轎子頂部,發出“咚”得一聲空響。
“哎喲。”她捂著頭,眼淚嘩嘩地又坐回去。
看得孟若潔又好氣又好笑。
她坐到劉幼蘭身邊,輕輕按著她腦袋,低聲哄著:“我當然是替你說話呀。隻是你也看見了,這孟醫仙不是好招惹的,你不過說了她幾句話,她便編造出你被毒蛇咬的謊言,哄騙於你。讓你不與她計較,其實是我覺得她心機太深,你若和她糾纏的話,會有吃不完的虧。”
“我還怕她不曾?”劉幼蘭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抱著食盒,氣勢洶洶。
“怕你必定是不怕,可是再多吃幾次虧,難免叫人心疼呀。”孟若潔歎氣道。
“難道我就這麼咽下這口惡氣麼?”劉幼蘭癟嘴,委屈又不甘心。
“當然不會。”
孟若潔笑起來:“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等我們回去後不久,便是花宴。按理來說,孟醫仙是五皇子請回來的貴人,應該以禮待之,但是她實在過於目中無人,三番兩次地欺負你,我已經將她的位置安排到最未流,離其他人遠遠的。”
劉幼蘭聽著,有些疑惑:“隻是個位置而已,能有用嗎?”
“我的傻妹妹喲,你是不知道,像她這種盛名在外的女子,最是在意這些。尤其還是被請回來的,便會覺得處處高於我們,自命不凡。而現在,正好叫她看清局勢,免得她眼睛長在腦袋上麵,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
“哦哦哦,對!對於這種假清高的人,就是要狠狠羞辱!”
劉幼蘭重重點頭,隨即,臉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來。
“可她是鄉下來的,要是不懂這些禮節,可怎麼辦?”
瞧著眼前女子心懷鬼胎的模樣,孟若潔輕笑:“你可彆打壞注意,那孟醫仙就算是山野來的,多少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萬萬不需要你衝上去,指著她的鼻子罵,說她卑賤低劣。”
她聲音溫溫柔柔,頃刻之間,就為劉幼蘭指了一條明路。
“你啊,安安靜靜地坐在我旁邊,吃著手裡的糕點零食,賞花就行。”
“旁的事情,都不需要搭理。”
聽得劉幼蘭感激不已。
她依偎在孟若潔的懷裡,親昵撒嬌。
“孟姐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