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生說:“我想這也是‘我’的決定吧,畢竟要這樣才能遇見你,命中注定好了的,怎麼能讓自己後悔呢。”
兩人出了學校,推開烤啡屋的門,打了聲招呼就厚著臉皮往樓上去了。冉時推開窗吹了會兒風,突然說:“其實以前我也想過,要是我們認識得不那麼倉促,有些事或許會不一樣,至少過程應該會更好一些。”
“那樣有什麼好的。”程雨生眼睛彎成了月牙,“不期而遇的邂逅才最能在回憶裡站住腳嘛。”
接下來頗有點玩樂心態地走了劇情,但很快又穿了,於是再次當眾出了櫃,這回更放肆了;再往後冉九江一個電話打來,程雨生直接給掛了,然後利落地把這些事交給警方代辦;再穿,這次的蝴蝶效應就比較厲害了,冉家竟然提前破產了,冉時能拿到的遺產遠沒有當年那麼可觀;再來,劉笙沒有消息,但她也沒有上那架飛機,而冉時還是認識了小林一家……
某個早晨醒來,手機上是十二點前的最後一分,在數字跳動的前一秒,程雨生親吻了枕邊的人,“回去了,完美的劇情有時候可能還真不會有太大影響。”
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夢裡的的24小時真實得不像是夢。
冉時後知後覺地想叫程雨生,然後想起今天是工作日,人程律師每天去得早回得晚,這會兒估摸著已經板著臉在律所裡假裝嚴肅了。
程雨生的事業進步很快,有了自己廣大的人脈和學曆閱曆加持,他又去挖了一多半以前交流過的在這條路上作為佼佼者的一多半同學,短短四年就把原本租在一層樓的小律所拓展到了現在可以有六層樓了。
而冉時,表麵上是隨行翻譯,但根本不需要按時打卡,並且他真的隻會口語日語和書麵英語,並不像一些實習生傳的“世界上有多少語言他就會N+1種”。
一開始跟著程雨生一塊的比如何流,都知道冉時主要是活躍在財政方麵,雖然他沒個什麼執業證件照,但人是出錢最大頭的,可以說程雨生是給冉時打工以及順帶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翻個身,冉時切實地感受到了累,他好像在另一時空生活了好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就聞到了一股米粥味。
臥槽不會是程雨生煮了粥沒關火吧!
冉時的瞌睡一下全醒了,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往樓下跑,越近越能聽到咕嚕嚕的聲音,於是更慌了。
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廚房,還來不及因為看到熟悉的身影而安心,光腳就踩上地上的水漬一整個往前滑。
“臥槽——”然後就被接住了。
程雨生穿著件碎花圍裙,一手拿著勺子一手將人攔腰抱住,“又不穿鞋?”
冉時平時的確也不怎麼穿鞋,主要是家裡大多數地方都鋪好了地毯,但是剛剛完全是害怕燃氣爆炸什麼的急得。
他索性充楞,“好香。”
程雨生關了燃氣灶上樓給人拿了鞋穿上,中途欲言又止,“你有沒有……”
“做一個夢?”冉時替他把話說了出來。
“就,真做夢一樣……”他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生平第一次理念動搖,感到焦慮。
冉時側著身子抱住他,“很多,沒來得及的遺憾都補上了,我還提前遇到了你,我本該踽踽獨行的夜裡也都有你,很滿足。”
程雨生伸手在他臉上蹭了蹭,“一覺醒來就在想這事,想到經曆的那些,覺得真好啊。如果時間是由無數個維度空間所組成的話,那個空間的我們一定會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