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的目光更加冷冽。
他掃視一周,從他視線上傳來的壓迫感幾乎令人窒息。
“剛才都是誰在造謠?”
喬峰這次是真的怒了。
那幾個當時吵得最歡的人正悄無聲息地偷偷往後麵挪,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現場,但周圍沒有一個人想承受喬家的怒火,也紛紛後麵退了一大步。
反而是那些心裡有鬼往外挪的人,因為步伐不夠大被留在了前麵。
喬峰看向白淺韻,問道:“是他們嗎?”
白淺韻點點頭。
“胡說!你分明就是在血口噴人!”
“是啊!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我們都是喬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你汙蔑我們以後兩家的生意受損,你承擔得起嗎?”
那幾個人在喬峰的視線下心中慌亂無比。
一個欣長的身影從大後方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怎麼就是白小姐在胡說了?林某剛才分明聽到了剛才就是你說的最大聲,難道不是嗎?”
林恒看著麵前的人,平淡地道。
剛才聽到江晚晚的話,他的心也被狠狠地觸動了。
他從小就被當做林氏的繼承人撫養長大,無論何時腦子裡第一個想的都不是自己心裡想要怎麼做,而是怎麼做才能讓林氏的利益最大化。
可這次,就讓他任性一次,做他自己吧。哪怕以後可能林氏將徹底得罪這些人,但是沒關係,他的本心告訴他有些利益不是他應該謀取的。
“我也可以給哥哥作證!”林清清也和林恒一起走了出來。
她和哥哥林恒對視一眼,相視一笑,用口型對他說道“我和你一起”。
“好好好,你們林氏現在也流行落井下石了嗎?你有證據嗎你就亂說?”那個人徹底地急了,怒罵道。
隨著林氏兄妹的出頭,後麵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
“我也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
這些人的反常讓林恒有些驚訝,但也無形之中給了他一劑強心劑,讓他更加有底氣。
“這麼多雙眼睛看到了,你還想狡辯?還是說在場的這麼多人都在落井下石呢?”林恒的最後一句話給了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在喬峰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下,他終於頂不住壓力,罵道:“那我說的有錯嗎?!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背地裡用了手段還不許彆人說嗎?!”
“喬峰,你可好好掂量掂量到底是你懷裡的那個女人重要,還是我們兩家生意上千萬的合作重要。”
“你要是不想被老喬問罪的話,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說到最後,他甚至愈發硬氣起來。
兩家在喬老爺子那一輩開始就是世交,喬峰這個毛頭小子不論如何都不能定他的錯!
誰知喬峰卻冷冷地道:“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願意做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但我願意做一個明辨是非的商人。”
他轉頭對白淺韻道:“白秘書,都記下這幾個人的名字,明天回公司之後通知下麵,我們喬氏中斷和他們的一切合作。”
說罷,他環視四周,道:“經過這次事,也請大家認清自己的位置。”
“商場如戰場,喬氏選擇合作的人一定是在戰場上值得交付後背的戰友,這種道德都不過關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喬氏的合作者。”
“如果各位對喬某做的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大可現在就離開,喬某絕不挽留!”
“當然,來日商場上見,也彆怪我不留情麵。”
說罷,他冷哼一聲,離開了現場,留那些人在現場咬牙切齒。
喬家客房內。
喬子楓好像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在床上均勻平穩地呼吸著,但是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經過這次風波,她心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更加強烈。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來的無端的那種情緒,但是自從她看到明明不會遊泳的喬子楓義無反顧地跳下來,將她往上麵推的時候,這種感覺就開始生根發芽。
是愧疚?是緊張?是擔心?還是什麼彆的?
她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但就是鉸在一起,讓她心中感覺悶悶地。
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思緒紛飛,心亂如麻。
“江小姐,你渾身衣服都濕透了,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我先替你照料著,你先去換一下衣服吧,彆等下感冒了。”
喬氏的一個保姆阿姨對她說道。
江晚晚搖了搖頭:“我不冷,沒事的。”
她握住了喬子楓搭在床邊還有些略微冰涼的手,就那麼看著他。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晚晚也困得意識模糊,倒在床邊沉沉睡去。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喬子楓的手無意識地反握住了那個溫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