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了,快跑幾步。”體育委員蔣斌吹著哨子喊他們。
“是,也不用加,反正殷行肯定憋不住要跟你說的。”盧曉一語點破顧昔白的心思,笑著往前跑去。
課間操結束,回到教室,顧昔白終於看到了夏雪鬆的英語卷子,129分,雖然不是特彆高,但應該也不算偏科了。
接下來的幾節物化生都是講卷子,夏雪鬆無一例外都是滿分,顧昔白被夏雪鬆的學神光環晃得眼睛生疼。
夏雪鬆課間操回來倒是沒有再睡覺了,不過他也沒聽老師講卷子,而是自己在做題,隻偶爾在老師延展講到新知識點的時候抬一下頭。
顧昔白在他翻書的間隙裡掃了一眼封麵,好像是物理競賽原題解析,不過上麵寫的名字卻不是夏雪鬆。
是二手書啊。
接下來是語文課,也是一樣的講卷子。顧昔白斜著眼去看,夏雪鬆121分。
按照試卷難度,顧昔白拿自己的總分和夏雪鬆對比了下,估摸著夏雪鬆應該比濱海一中的年級第一還要高出至少15分。這一發現讓顧昔白再次刷新了對學神實力的認知,也充分理解了夏雪鬆在三中得到特殊待遇的原因。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六邊形戰士?牛B!顧昔白在心裡給夏雪鬆點了個讚。
要是說考試那天夏雪鬆飛速答卷讓顧昔白感受到了這位學神的實力,那今天就是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和學神之間的差距。
恍恍惚惚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三人小群裡還是寂靜無聲,想來是因為殷行除了“學神昨晚沒回宿舍”之外,沒有打聽到任何新的消息。
時間很快過去,顧昔白即將迎來他轉學後的第一次正式考試,10月的月考,同時也是高二組第一次摸底考試。
晚自習下課,趙岩過來指揮他們搬桌子,撤成單人單座,順便把座位調了。他們班每兩周調一次座位,先按組往左串一組,兩周後按排往前串一排,一學期下來差不多剛好輪一遍。
夏雪鬆不在,顧昔白做為同桌義不容辭的替他搬了桌子。
顧昔白發現夏雪鬆的桌子比他自己的輕很多,他忽然想起夏雪鬆好像自從上次巷子裡打架之後就沒再帶過書來,這兩天用的那本習題集也被他帶走了,抽屜裡大概隻剩下一些卷子了吧。
想到這個,顧昔白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他想著有機會還是要彌補一下,不然這根刺一直卡在心裡也不是個事。
可是夏雪鬆那個態度……
他們的座位從靠窗搬到了靠門,顧昔白不喜歡這個座位。背後靠著後門,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唯一可以稍作安慰的就是他坐的是過道,夏雪鬆坐門口,還能稍微幫他擋一下。
搬完了他才想起來,問盧曉,“之前調座誰給他搬桌子啊?”
盧曉看著他一臉意味深長:“他不調座。”
“我操?”顧昔白自己都能感覺到他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這次摸底考試是十三校聯考,考試時長與高考一樣,不過是要在一天之內考完。
這樣的時間安排對於習慣了隨堂考和速考的三中學生來說還算是輕鬆的,至少不用擔心答不完卷。
考試時間充裕,不需要跟彆人拚速度,可以安安心心好好答題。上午兩科考完,顧昔白自我感覺還不錯。
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盧曉和殷行的食欲明顯都不太好。
“唉,我感覺我要完了……”殷行拿著筷子戳著盤子裡的米飯,一臉生無可戀。
“我感覺我也是。”盧曉吃了一口飯,嚼了得有半分鐘還沒咽下去。
“我覺得還成啊。”顧昔白啃了一塊脆骨,咬的嘎吱響。
“小顧同學,沒看出來,您還真是個學霸啊。”殷行哀怨的看著顧昔白,“你都不知道,從周考之後,老於沒事就跟我們誇你,再順便踩我們兩腳,搞得我都想給你套麻袋了。”
“嗬,套唄,”顧昔白輕蔑一笑,“到時候誰挨揍還不一定呢。”
“我感覺這次語文還行,但數學卷子有點難。”盧曉說,“不知道理綜怎麼樣。”
“有點難?”殷行搬著盧曉的肩膀使勁晃了兩下,“麻煩你清醒一點,六道大題裡有兩道競賽題,你管這叫有點難?”
“好好好,我錯了,是非常難。”盧曉扯開殷行的魔爪,把他按回餐桌,“再晃都讓你晃吐了。”
“那兩道競賽題周考小卷裡不都有類似的嗎?”顧昔白繼續打擊對麵兩人。
殷行狐疑的看著顧昔白,“你聽見了?”
顧昔白更加狐疑的看著殷行,“聽見什麼?你背著我乾啥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