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問的突然,顧昔白一時沒想好怎麼編,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下次再在那邊迷路,記得回頭看看,最寬的那條就是。”趙峰也沒等他回答,隻是擺了擺手,“遇到事情記得找警察叔叔,去吧。”
三個人跟趙峰說了再見,匆匆離開了警務室。
“哎,”走出去沒多遠,殷行就憋不住了,“剛剛趙警官那話什麼意思啊?”
“大概就是,我知道你們在扯淡,但是我高抬貴手放你們一馬,以後給我小心點,的意思。”顧昔白說。
“為什麼放過我們?”殷行又問。
盧曉回頭看了一眼八人組離開的方向,“那幾個人確實在這附近出現好幾次了,欺負學生買吃的喝的什麼的,有時還會來收點保護費。趙警官大概是以為顧昔白見義勇為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沒有繼續追問吧。”
顧昔白也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趙峰還挺有意思。
這會兒還不到9點,顧昔白提議去“烤場”吃燒烤,順便把晚上的事情交代了,不然殷行肯定要吵的他睡覺都不踏實。
盧曉沒什麼異議,殷行大讚顧昔白懂事。
於是三人各自跟家裡打了招呼便一起往燒烤街走去,路過夏雪鬆走的那條小黑巷子的時候,顧昔白又往裡麵看了兩眼。巷子裡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看出來。
三人坐下邊吃邊聊,顧昔白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從考完試發現人跟蹤開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
盧曉和殷行聽到夏雪鬆一擰一推就把人弄脫臼了,同時吸了口涼氣。
“這他媽也太狠了……”
“原來一打四真是真的啊……”
當講到他翻牆跑了的時候,兩人又發出了跟顧昔白相同的疑問:“他為什麼跑?他不是受害者嗎?”
“誰知道呢。”顧昔白喝了一口冰可樂,看著殷行說,“他這樣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可彆瞎傳啊!”
“知道了。”殷行撇撇嘴,“有新聞不讓發,我命真苦啊!”
盧曉笑著遞給殷行一串羊肉串,“讓你發,你敢發嗎?”
“不敢不敢。”殷行頭搖的像撥浪鼓,“還是命比較重要。這兩位都是爸爸,一個都惹不起。”
顧昔白給了殷行一個白眼,轉頭又問盧曉,“你怎麼想起來報警了?”
盧曉喝了一口飲料,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我他媽真是長這麼大都沒這麼機智過。”
“可不嘛!”殷行接著說:“曉接到你電話,也不知怎麼靈光乍現就聽懂了,當時他以為你是要堵夏雪鬆。後來越想越不對,夏雪鬆就坐你同桌,有什麼事至於大晚上的去黑胡同堵人啊。我們就猜估計是劉宇帶人去堵他,你迂回過去救人了。”
“我給我姐打了個電話,她不是跟徐琳琳前後桌嘛,說好像聽到劉宇他們叫了不少人。”盧曉說完往椅子背上一靠,長出一口氣,“啊……想我當時被嚇得冷汗都出來了,誰知道你們倆這麼猛……”
“話說,夏雪鬆打架這麼厲害,為什麼之前一直任由他們欺負啊?”殷行很是不解。
顧昔白搖搖頭,他上哪知道去。
“你說……”盧曉趴回桌子上,看著二人:“他被酒瓶砸那一下,真的沒事嗎?”
“我看他動作挺利索的,瞬間就消失了,”顧昔白嘴上說的輕巧,但他內心可沒表麵這麼淡定,那酒瓶砸的有多重他心裡還是有點數的。他喝了口可樂壓下心裡的慌亂,“不過,肯定是受傷了,就算沒見血至少也得青一片。”
“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殷行嘀咕著,“幸虧那邊幾個都是空院子沒人住,不然就這麼翻進去還不得被人當成小偷給抓了啊。”
“這片什麼情況啊,怎麼跟迷宮似的?”顧昔白問。
“嗐,老村嘛!”殷行一邊擼串一邊給顧昔白科普,“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了,原來這片就是個小村子,道路也沒什麼規劃,都是看中哪塊就在哪塊蓋房。然後不服彆人家比自己家占地大,就都慢慢往外擴占地方,搞得院子越來越大,路越來越窄。後來學城遷過來就拆了一大片,這邊這片還沒開始拆,不過很多人都已經搬走了,剩下的幾家要麼是釘子戶要麼就是陪讀的租的房子。”
顧昔白聽完接了一句,“學校附近這麼多小黑巷子,多不安全啊。我聽說三中可是個貴族學校,你們這些小姐少爺天天從那裡麵鑽來鑽去的,家長不擔心嗎?就沒人提出意見?”
“哪有人天天從那走啊,也就是像咱們這種抄近道過來燒烤街的會從那邊過,但也都是走固定的幾條有路燈的小街。”殷行說,“再說了,高一不上晚自習,高二基本都有人接,高三都住校,誰沒事往那裡頭鑽。”
“那你怎麼這麼熟?”顧昔白看著盧曉。
“我們倆高一住過半年校,無聊的時候經常去那邊玩。”盧曉說。
“哦,”顧昔白看看殷行,“誰沒事往那裡頭鑽。”
“我發現你他媽的嘴也挺欠啊,學霸。”殷行都給氣笑了。
“不服單挑,來,讓你一隻手。”顧昔白也笑。
“得,打不過您,您是爸爸。”殷行一拱手,自動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