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味道,有一股好香的味道。”老虎舔了舔鼻頭,喉嚨間發出獸鳴,琥珀色的圓潤眸子露出垂涎欲滴的色彩。除了味道,它隱隱還能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動。
正是兩者相加,它才能幾次三番尋到明月的水果店降臨的地方。
明月無語:“是水果的香味嗎,你這家夥真是狗鼻子啊。”
兩人又繼續趕路。
……
繁華酒肆,美酒飄香。
“爺,那事會不會被發現啊。”一人不安地朝身旁暢快飲酒的人問道。
那人喝得起勁,滿臉通紅,醉呼呼的說了句:“怕什麼,我們不說誰知道?”
“難不成那看到一切的野獸畜生還能開口去衙門告狀嗎?”他調笑一句,揮霍新到手的銀錢,又醉倒在美酒桌前。
……
明月和老虎接連翻越幾個山頭後。
“還有多遠?”明月站在高處遙望前方的村莊,將化作橘貓的老虎抱在了懷中。
橘貓舔了舔爪子,喵喵叫道:“穿過這個村子,對麵那個山頭就是我的家了。”
明月抱著貓走到村口,看到麵前立了個枯黃破舊的木牌,上書“洛水村”。
厚雪覆地,村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這寒冬臘月,百姓無活計可做,窩在家裡貓冬很正常。
整個村子裡,隻要明月這個外來人的身影。
然而,待她走到前方的山腳下時,卻看到五六個青壯年正拿著農具棍棒,似乎正要上山,不過前方有個筆直修長的淡青色身影攔住了他們,兩邊人正在爭執,嘈雜的聲音散落在寒風中,聽不清晰。
明月也要走這條道上山去,她不由朝人群靠近了過去,逐漸看清了這群人的樣貌,同時聽清了他們爭吵的話語。
“這麼大的雪,你們不能上山!”先前那道淡青色人影是個容貌清俊的男子,瑤階玉樹,溫潤如玉,周身頗有些書卷氣。
他身穿一襲打著幾處補丁的淡色青衣,雙手敞開,將上山的村民攔在了路口,勸說道:“現在上山太危險了。”
對麵的那五、六村民手握農具棍棒,粗糙黝黑的麵龐迎著寒風飄雪,巍然不動。他們搖了搖頭,執拗地道:“不行,吃人的老虎就在山頭上,如果不把它除了,那我們村子說不定哪天就遭殃了。”
“歲生,彆攔著我們了。我家裡的媳婦和娃兒現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晚上都不敢睡太深。”
“對啊,我娘腿腳不好,如果老虎來了,她跑都跑不了,我今天必須得上山把老虎除了。”
青衣男子堅定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指著他們怒喝道:“山裡的猛虎那麼大,你們幾個人,用這破木棍就能把它殺了?!你們難道沒看到前幾天上山打虎的那個人受了多重的傷嗎?”
“我們好幾個人呢,就算殺不了,怎麼也能把那吃人的老虎趕出這片山林。”
青衣男子依舊反駁:“老虎以前一直生活在我們的山林裡,它從來沒下山吃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