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總裁×金絲雀 誰是誰的金絲雀?(2 / 2)

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笑容苦澀:“阿大,你放開他吧,他是我的朋友。”

阿大依言鬆開。

旁邊就是一家咖啡廳,林、彌二人去了這裡。兩個保鏢守在外麵。

“小蜜蜂,對不起。”

林澤北心裡不好受,誰能想到彌家父母和兄長突遇車禍,林氏一夜破產,為了保護彌封,他苦苦哀求父親讓他們成婚,可父親向來以利息為先,兩家之間不再門當戶對,他自然不會再同意這樁婚事。

他忤逆不過父親,眼睜睜看著昔日像個小太陽的青梅被逼得山窮水儘,絕望之下做了繁秋荼的情人。

這是他的小青梅啊,小時候像親妹妹一樣疼愛,長大後當做未婚妻子一般照顧。

他落下淚來,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彌封卻沒有太過難過,她自小把林澤北當做哥哥,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如今她喜歡上繁秋荼,對於林澤北就更加沒有絲毫想法。

攪動著咖啡,她淡笑道:“澤北,你見我一次哭一次,我就這麼可怕?”

“你在胡說什麼,我還不是心裡難受。如果不是我父親,我——”

“好了,彆說了。”彌封打斷他:“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對我家破產是怎麼看的?”

林澤北道:“有些奇怪,像是被人故意針對了一樣。你家情況我也有些了解,哪怕你是個草包,憑借伯父手中的人,公司規模可能會縮小,但遠遠到不了破產的地步。”

他又笑:“怎麼,以前我跟你說這些你還嫌我多想,今天怎麼主動問起來了?”

彌封睨了他一眼:“因為我不是草包。”

兩人調笑一番,林澤北又問:“是不是伯父得罪了什麼人?”

彌封搖頭:“我父親從來不跟我說公司的事,所以我也不清楚。”

“如果真是這樣,可能車禍也是人為。”

“我偷偷查過,很奇怪,查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像是特意被人抹去一樣。”

彌封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用麻煩你,我自有辦法。”

“找繁總?”

“是啊。”彌封苦笑道:“我都是她的情人了,求她幫幫忙也沒什麼吧。”

繁氏集團總裁辦。

臨近上班時間,繁秋荼在整理文件。

手機響起,有人給她發來信息。繁秋荼拿起來一看,神情驟然冰冷。

上麵是一條簡短文字和一張圖片,發信人是阿大。

“怎麼了?”祁染看了眼她的手機,問道:“怎麼這幅表情。”

繁秋荼斂了神色,攥著手機的手指指骨泛白:“沒什麼,就是有人不聽話,想挨揍了。”

祁染收回探究的視線,意味深長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今晚的聚會彆忘了去。我走了。”

“知道了。”繁秋荼擺擺手:“路上小心,順便帶上門。”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黑得透徹,彌封看著桌子上的菜,輕輕歎了一口氣,又給繁秋荼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後,電話被掛斷了。

低垂的眼睫輕顫,鼻尖發酸。她自認為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父母兄長去世後,她幾次落淚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彌小姐,這麼晚了,你就先吃吧,等老板回來我再給她熱一熱。”劉媽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又勸道:“也可能老板今晚不回來了呢。你就這樣餓著,老板知道了多心疼。”

“她會心疼我嗎?”彌封低聲喃喃,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她又不喜歡我,怎麼會心疼我。”

“劉媽,這飯你先拿去保溫,我再等會。姐姐沒說今晚不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可能、可能有事耽誤了呢。”

她剛被包養時,有次繁秋荼回來的晚,事先又沒告知她,等對方回來她已經吃完了飯。那人好一通發火,告誡她晚上一定要等她回來吃飯,她被罵哭,女人又好聲好氣地安慰,甚至還送她一樣禮物。

繁秋荼的怒顏被她漸漸淡忘,反而溫柔的一麵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自那後,她牢記對方的要求,不管多晚都會等著那人,一起吃完飯後,又披著月色目送對方離開。

劉媽見勸不動她,也就不再多說,端了飯菜去廚房。

彌封獨自在客廳,等到月上中天,等到鐘表的時針漸漸指上十點。她蜷著身體縮在沙發上,忍著饑餓,昏昏欲睡。

四周寂靜,又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動靜,她倏然睜眼,輕輕眨了眨,歡喜地赤著腳跑去玄關開燈。

然後守在門口,看著院子裡漸漸走近的身影。

兩道依偎的人影逐漸進入可視區域,彌封臉上的欣喜消散,酸楚中帶著抹擔憂。

祁染扶著人站在她身前,鋒利的五官隱隱透著絲不屑和得意。

“彌小姐。”

彌封回神,手忙腳亂地想從對方懷裡接過女人,卻被祁染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雙手尷尬地落在半空,隻聽對方淡淡道:“繁繁喝醉了,就不勞煩你了,我扶她進去。”

彌封剛說一個“好”字,側身給兩人讓路,卻見剛才還無聲靠在祁染懷裡的女人劇烈掙紮,垂下的頭顱抬起,亂糟糟的頭發耷拉在兩側,臉蛋殷紅,雙眼迷蒙,磕磕巴巴地吐字:“小爾,小爾,過來,抱姐姐。”

祁染臉色倏然沉下來,攬在女人腰際的手掌不由自主收力。

“阿染,你先、呃,你先放開我。”

祁染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沉沉看著對麵無措的少女,不甘不願鬆了右手的力道。

“麻煩彌小姐好好照顧繁繁,如果有什麼事,請及時通知我。”

彌封點點頭,雙手小心攬住跌跌撞撞朝她撲來的女人,她被撞得一個踉蹌,後背猛地磕在了關著的半扇門上。

“嘶。”

她疼得直抽氣,可下一秒整個人被牢牢禁錮住,不等反應過來,粉白的嘴唇就被女人死死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