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周澤爻有些不樂意,一是不想接受彆人過度的好,二也不想和虞薇有太深的交際。
另外,他還發現這棟樓好像隻有他們二樓的這兩家居客,有點意外,但不多。
人少更好,他不太喜歡社交。
在一天早上,周澤爻拒絕了虞薇。
和往常一樣出門,他看著虞薇把牛奶拿到他麵前,露出甜甜的微笑。
周澤爻把牛奶推了推,“薇薇,你不用每天這樣子的,哥哥不喜歡你這樣,牛奶你留給自己喝吧,好意哥哥心領了。”
說完,沒等虞紀發作,周澤爻慌忙的逃了。
沒錯。
飛快的逃了。
虞紀目光微涼,麵色極其難看,她都在小賣部撿好幾天牛奶喝了,她都不嫌棄,周澤爻居然嫌棄了?
虞薇有些難過,嘴一撅就要哭。
虞紀低聲哄著,抱起她就往樓下走去。
周澤爻在公交車上也有些後悔說那些話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抽哪門子神經,腦子一熱就說了。
看她剛才那樣,不會哭吧?他是不是說話太重了?
周澤爻深刻反思了一下,可能虞薇就比較喜歡他吧,人家送東西給自己,也沒必要不接受。
唉,回去道個歉吧。
周澤爻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教室練了半天琴,也沒去吃飯什麼的,也不覺得餓,硬是練到了放學。
眼看放學了,周澤爻也隻能走了,收拾了一下東西,背上書包便準備走了,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喂?哪位?”周澤爻接通電話問道。
一道沉厚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才多久沒見啊,你就不認識人了?”
周澤爻一聽這聲音,連忙笑罵道:“好你個陳卿言,你還擺譜啊?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啊?”
陳卿言:“你之前不是微信和我說查個人啊?有消息了唄。”
周澤爻:“真的!?你在哪?我去找你?”
陳卿言頓了一下,“xxx泉樺路xxxx酒店。”
周澤爻內心有些抵觸,“你在酒店啊?”
陳卿言:“要不我現在訂間餐廳,咱們去餐廳說?”
周澤爻歎了口氣,無奈道:“算了吧,那樣多麻煩,你等著,我現在去找你。”
“行吧,那到時候我讓人去接你。”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放學高峰期,校門口人群擁擠,看著有家長來接孩子放學,他看了一眼,卻突然想起,周擁好像也接他放過學。
“扯淡。”
周澤爻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習慣性往小賣部那邊走,卻見那門關著。
奇怪,虞紀今天不開門嗎?
“不對,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周澤爻揉了揉酸痛的鼻梁,“怎麼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似的……”
突然,他被一股力拽到了一旁的小巷子裡,什麼都還沒看清,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他踉蹌一下摔倒在地,被打的兩眼發黑,頭暈眼花的。
緩了好一會兒,周澤爻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虞紀今天穿的異常性感酷辣,一件紅色長袖短外套,裡麵穿著根帶著交差帶的黑色運動內衣,胸口處有一個大寫的白色字母M。露出那一截纖細的小蠻腰,人魚線條顯而易見,外麵白邊紅色外套,袖口上有兩顆扣子,黑色的白邊褲子,腰上係著根扁寬的亞麻色的腰帶,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電視裡那種非法份子,又壞又美。
周澤爻氣急了,她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真是有病!
他起身想還手,虞紀又一拳給他揍回了地上,周澤爻覺得太丟臉了,這人光往一個地方打也就算了,他還使不上勁兒還手!
周澤爻長這麼大也沒打過架,關鍵是也沒人敢打他,麵前這女人還是第一個!
“你發什麼神經,你他媽吃飽了沒事來揍我?你他媽腦子抽了?”周澤爻嫉惡如仇的瞪著她,一股腦的罵道。
虞紀點了根煙,“你說我為什麼揍你,彆人好心給你的東西,你不知感恩,反而隨意踐踏?本來我能當做不知道,但你也不應該拒絕她,讓她很難過。”
周澤爻:“什麼?”
虞紀吸了口煙,煙霧在她的臉龐上漂浮,“你真以為,把那牛奶丟了,我就不知道了?還光明正大的丟在我店門口,你是生怕我不知道啊?你好歹也是名門子弟,教養都學哪去了。”
“我……我難道不能拒絕嗎……”周澤爻頓時啞了聲音。
她知道還一直裝不知道?
玩他呢?
虞紀沒回話,把他拉了起來,“痛不痛?”
周澤爻撇了她一眼,有些生氣,但也無可奈何,“你這是給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咳……咳……”他被煙味嗆得直咳嗽,無奈偏過頭去。
虞紀眼神一暗,立刻把煙給踩滅了,拉著他就出了巷子,拉開小賣部的門,就帶他進去包紮。
“這原來是你的店?”周澤爻虛捂著傷口,扯了個話題和虞紀聊了起來,不然他挺尷尬的。
虞紀:“嗯,是啊,有問題?”
“我還以為你是這的員工。”周澤爻低笑了兩聲。
虞紀沒回話,隻是輕柔的給他被打得發青的地方上著藥,最後貼上了創可貼。
周澤爻:“謝了。”
虞紀把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這才打量起了周澤爻。
少年臉色微白,眼神低低垂著,夕陽落在他稚嫩的臉上,鍍了層金色的暖光,看著溫和又乖巧。
少年沒發現這異味的眼光,一直低下頭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