朚彣嬜當晚就和傅仲銘去了京城的一處□□旁□□,據手底下的人來報,說是在簷幫交易所發現了霍葶鸞的蹤跡,已經把人給扣下了。
二人走進地牢,就見一抹紅色身影板直的坐在桌邊用膳,葉蟄在一旁站著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一點都不避諱。
霍葶鸞聽見腳步,頭都沒抬,不好意思道:“有些餓了,就擅自找朚當家手底下的人,要了份七分熟的牛排,朚當家,應該不會怪我吧?”
“你就是霍葶鸞?”朚彣嬜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她,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故作玄虛道:“上次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你,嗯……長得人模狗樣的,還算看得過去吧~”
葉蟄上前一步,低吼道:“放肆!不準對我們門主無禮!”
朚彣嬜無視他徑直在霍葶鸞對麵坐下,傅仲銘站到了朚彣嬜身後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霍葶鸞拿起餐巾紙默默擦了擦嘴,然後甩向一邊,冷冷道:“這牛排……真難吃,真是令人作嘔,讓人看到一眼都覺得惡心,你說對吧?朚當家?”
朚彣嬜暗自磨了磨後牙槽,咬牙切齒道:“倒是我這個做地主的,沒儘到地主之誼了。”
該死的,變著相的罵我真以為我聽不出來?!
“行了,彆端架子了,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扣我是想乾什麼?”霍葶鸞低眸冷語道。
“我呢,有份大禮,想給霍門主瞧瞧,把東西拿上來。”霍葶鸞邪魅一笑,虎視眈眈的盯著霍葶鸞,眼裡洋溢著得意。
霍葶鸞難免覺得有些不安,等到東西端上來時,氣的她直接從腰後方掏槍直指朚彣嬜怒吼:“姓朚的你找死!”
朚彣嬜拿起那塊蝴蝶骨,露出狡黠的笑,“怎麼樣?這份大禮,想來你很喜歡吧?”
霍葶鸞舉著槍的手在微微顫抖,半晌,她緩緩垂下雙臂,隱忍道:“你要什麼……”
朚彣嬜放下東西,笑道:“很簡單,我們從頭到尾的目標,一直都隻是虞紀,不是鸞淵門。”
——
第二日,周澤爻起了個大早,原因是因為今天學校有節課是他很喜歡的一個教授講的。
“虞紀!我出門了!”周澤爻朝虞紀短暫的通告一聲就衝出了門。
“司機在樓下!不準自己去學校!”虞紀不放心的從床上爬起來囑咐道。
“知道了——”門關處傳來落鎖的聲音,周澤爻跑下了樓。
“唉,毛毛躁躁的……”虞紀又倒了回去,閉著眼睛去摸枕頭邊的手機。
她看了眼鎖屏上空空如也的消息欄,心裡升起一陣後怕。
“平時老大不接我電話也很正常,但是……怎麼現在就連葉蟄也聯係不上了?聽說我住院的時候老大就去京城確認一批貨,現在都現在還沒回來?”
不放心的給葉蟄打了個電話,那方傳來冰冷的女聲,讓虞紀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關機?
“嘖……”虞紀有些心煩的撓了撓後腦勺,又躺了下去,“怎麼感覺心裡有些……”不安?
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般想著想著,虞紀又睡了過去。
暖黃的光穿過葉隙落進屋內,一隻鳥雀落在沒關的窗戶上,它撲騰了下翅膀,歪著腦袋盯著床上還在裹著被子睡懶覺的人兒,手機鈴聲吵的虞紀睡不著。
“嘖……”虞紀費力的睜開眼睛,抬起手去摸手機,“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慌張的聲音:“二當家,周少爺不見了!”
虞紀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
虞紀火急火燎的趕到學校門口,聽著司機彙報的話:“就剛才的事,我們已經帶人把學校裡裡外外都搜過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最後查監控才發現了這個。”
虞紀接過司機的手機,看著照片陷入了沉默,照片裡一位黑衣女人用白布捂住了周澤爻的嘴。
許久,虞紀才怒氣衝衝的抬起頭,“朚!彣!嬜!”
“二當家!”
一個弟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不好了……不好了……門主……門主……”
虞紀頓感不妙,“葶鸞姐怎麼了?!”
那個小兄弟喘了口氣,才道:“方才肆閣門的人向咱們幫派內部發來一份文件,你看。”
虞紀接過電腦,打開了那封文件——
「周家人,霍葶鸞,你的心上人,都在我手上,自己來京城碩樓大廈樓頂,今晚十二點,過時不候哦~
——朚彣嬜」
“給我準備飛行器和一架飛機,”虞紀將電腦遞回給他,走向車內,“還有一身夜行衣,武器配全套,再和京城的弟兄們同個氣,全力捉拿肆閣門的下落,發現之後,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