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虞紀,是鸞淵門的二當家。
其次,我也是兩個小女孩的姐姐,周澤爻的愛人。
我出院那天,那個醫生和我熟識,他將我一個人叫走,不讓周澤爻聽見。
“胰腺癌。”
醫生說出那三個字時,我腦子裡是空白的,那一刻,那幾秒,我想了很多很多。
為什麼是我呢?
我還沒有為她們報仇,我還沒有為手刃朚彣嬜,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沒有了結,卻已經有了結果。
我冷靜了一會,就告訴醫生,讓他不要告知他人,我自己會看著來,醫生答應了。
也許是死亡的倒計時,讓我格外珍惜與周澤爻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恩恩怨怨我都不想再去糾結,我這一輩子,一直在為了彆人的未來沿路奔波勞碌,從沒活出過自己,現在,我隻想自私一回。
虞紀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自私,背後卻是血淋淋的深淵在等著她。
虞紀想:
我對不起她們。
所有人都在籌劃怎麼討伐朚彣嬜,唯獨隻有我,一個人守著那條花路,那棟房子,守著那個深愛她的少年。
我想,我知道朚彣嬜想要什麼,可是我已經給不了她什麼了。
我耗費心裡查到朚彣嬜和傅仲銘的過去,她們的愛情,是青梅竹馬、相知相惜,因為一次任務,朚彣嬜不能生育,肆閣門隻有傅仲銘一帶,若傅仲銘沒有子嗣,這會讓肆閣門的血脈混淆,傅氏不再有純正的子孫後代,恰好,國外皇室又發來聯姻。
所以,
是朚彣嬜親手,把最愛的人送上了彆的女人的床,才有了我。
母親不愛傅仲銘,所以才生下我沒多久帶著我跑到了國內,讓肆閣門無從找起,給我起名白紀。
但白雲紗沒想到人心險惡,在K市被人給強了,最後懷上了白薇,不知道什麼原因,妹妹先天性耳朵有些問題,所以好多人不喜歡白薇。
那個男人酗酒賭博,家裡的開銷,都是白雲紗在負擔,一天打幾份工,不僅要為我們付學費,還要給那個男人買酒錢,在我十八歲那年高中狀元的時候,為了錢,找來了一輛車,要將我們母女三人賣掉換錢還債。
母親在路上和男人起了爭執,不出意料車子翻了,我隱約聞到了汽油味,刺鼻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子,迷迷糊糊之間,我察覺到有人在抱著我逃離著某個地方,然後我們好像倒在了地上,沒有疼痛,我不知道我是否受傷,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就要在此刻死去,再後來,我就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我見到了一個女人和一個阿婆,女人說她叫虞紀薇。
後來從虞阿姨嘴裡得知,那個男人死了,母親也活不長了。
我和阿婆還有虞阿姨,把母親葬入了後山,那時,虞阿姨問我,願不願意和她一起生活?
虞阿姨很溫柔,白薇也很喜歡她,我就這樣留了下來,我和白薇以虞阿姨的名字得了新生,叫:
虞紀,虞薇。